清晨,太陽在雞鳴的催促聲下,慵懶的伸伸胳膊,微笑著『射』出第一縷光輝。那道金燦燦的線,暖暖的照耀著大地,把整個原野映成金『色』。
張華和梅子簡單的吃了一些早餐,帶著潘大娘準備的烙餅,在天還沒有亮透的時候,就已經出門了。等到太陽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走了好幾里路了。
沒有走過長路的人,是很難想象得到走路也會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張華覺得腳底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路上,一些農夫已經乘著太陽還不太大的時候,先下地幹活了。
張華走的是一條從村口延伸到集市,又匯入驛道的一條黃泥路。
黃泥路沒有名字,表層是鬆散的泥沙石,沙石是黃褐『色』的貧瘠泥土和大石頭,腳下走的是黃泥土,還有石子,坑坑窪窪的,很不好走。
雖然與繁華的大都市相比,這裡少了一份嘈雜;多了一份幽靜,少了車流量;多了許多動物,增添了生氣。
一路上,各種景物相互交映,充滿著濃濃的鄉村氣息。
但是,在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後,張華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去欣賞這幅大唐鄉村的美景了,反倒是在兩人後面默默的跟著的多啦,那是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經過大半天的相處,張華已經慢慢的發現了一些多啦的特點了。你要是不主動和它說話,它是不會主動吭聲的,只會默默的跟在你的身後。
還真是一隻高冷的狗狗呢。
“少爺,要不我們歇一會吧”,梅子雖然比張華還要小兩歲,又是個姑娘人家,但是人家的身體素質比張華這個文弱書生還真是要好一大截。
不過,看到身旁的張華走的氣喘吁吁的,梅子還是主動的提出要不要歇一會再走。
“不了,繼續走吧,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走路也是這樣,這要是歇息了,就說不準什麼時候才能走到西市了。我麼怎麼說也得在今天巳時(相當於上午10點)趕到西市呀,要不然晚上就趕不回來了”,張華說道。
“那倒是,那少爺你喝口水吧,喝完我們繼續走,這太陽越來越大了”,梅子一邊說著,一邊遞給張華一個水囊。
“你也喝一口吧”,張華喝完之後將水囊遞給梅子說道。
作為張華的貼身丫鬟,梅子倒也不覺得張華喝過了的水再給自己喝有什麼不妥的,自然而然的接過水囊也喝了些水。
“少爺,你去過長安嗎?聽說長安城可大了”。
“長安是都城,是這個天下最大的城市,肯定大啦,等以後你家少爺有錢了,也在長安置一座大宅子,咱們平時就住在長安城的宅子裡,住膩了就回互助村的屋子換換口味,每天去灃河邊上釣釣魚、搞搞燒烤什麼的”,張華『摸』著梅子的小腦袋說著。
“少爺,什麼是燒烤啊”。
“燒烤?以後你就知道了,到時候讓你嚐嚐你家少爺的手藝”。
兩個人說著話,時間彷彿過的更快了一些。
“少爺,快看,長安城到了”,伴隨著少女的驚呼,張華抬起了自己一直盯著地面的雙眼。
只見一道雄偉的古城橫在大道的盡頭,城牆高約四丈,兩邊寬度看不到頭。在廣袤的平原上,這麼一座巨大的古城,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長安城,隋朝稱之為大興城,其興建於隋朝,唐朝易名為長安城,為隋唐兩朝的首都,是中國古代規模最為宏偉壯觀的都城,也是世界歷史上規模最大的城市。
它是隋文帝君臣建立的宏偉都城,反映出大一統王朝的宏偉氣魄。為體現統一天下、長治久安的願望,城池在規劃過程中包攬天人合一的思想觀念。
為容納更多的人口,以及遷徙江南被滅各國貴族以實京師的宏偉計劃,隋文帝將城池建設得超前邁古,面積達84平方千米,是漢長安城的2.4倍,明清北京城的1.4倍,比同時期的拜占庭帝國都城君士坦丁堡大7倍,此後千年間,她一直是人類建造的最大都城,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城”。
皇靈帝氣瑞彌空,片片祥雲處處宮。
朗月寒星披漢瓦,疏風密雨裹唐風。
巍然城堡姿如舊,卓爾新區靚似虹。
勝水名山千載傍,匠師豈敵自然工。
張華情不自禁的輕『吟』道。
“好詩,公子好才情,幾百年來,都說長安城壯觀雄偉,但是還真麼有誰用詩歌這麼貼切的來形容它”。
不知什麼時候,張華旁邊站著兩個牽著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