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的書房比較大,裡面存放這各種各樣的書籍,其中還有一些竹簡,待在裡面,讓人感受到一陣撲面而來的文化氣息。
房玄齡和張華在裡面交談了一會關於香皂的事情,中間房義端了一盆水進來給房玄齡洗手,自然而然,香皂的表現很是給張華掙臉。
“世伯眼中有一些血絲,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嗎?”張華知道房玄齡這麼積極的叫自己進來是為了什麼,現在香皂的事情已經搞定,自然而然的便把話題開始往房玄齡希望交談的方向轉移。
“哎,想必賢侄應該也聽說過最近京師發生的大事吧?”房玄齡嘆了一口氣,有點期待的看著張華。
按理說,房玄齡宦海沉浮這麼多年,應該不會對張華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麼期待,但是張華拜帖上的那句話就像是黑暗中的明燈一樣給了房玄齡無限的啟示和衝擊,讓房玄齡對張華的表現一下子充滿期待。
“略有耳聞。”
玄武門之變的事情,是不適合隨意討論的,雖然大家都知道指的是什麼,但是知道歸知道,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現在朝中局面有點彌『亂』,雖然秦王已經貴為太子,但是有些老臣卻是並沒有就此臣服,各種各樣的反抗,或者乾脆就是不作為,屢見不鮮。”
“可以猜測到這個局面,這也是很正常的反應。”
“話雖如此,但是大唐已經經不起這種折騰,突厥已經南下,隨時會兵臨城下,如果我們內部的問題沒有解決,到時候又要面對外來的壓力,局面會變得怎麼樣,還真是很難說呢。”
“世伯,有句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咦,賢侄這話說的倒是精闢,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過這種說法,當局者『迷』,很有道理啊,賢侄有何高見?”
宋朝的辛棄疾在《戀繡衾·無題》中寫道:我自是笑別人的,卻元來當局者『迷』。
這是當局者『迷』這話第一次問世,現在張華信手拈來,自然給房玄齡別樣的感覺了。可以說,無形之中,張華在房玄齡心中的地位又小小的上升了一點。
“拉一批,打一批。不知世伯認為如何?”
拉一批,打一批。
這正是張華在門口的時候找陳二借筆寫下的六個字,也正是衝著這六個字,房玄齡急招張華入見。
張華的這個策略,在後世被太祖用的爐火存青,特別適合大唐現在這種政治鬥爭的局面。
房玄齡面對的朝局,說白了無非就是不服李世民,或者說是原太子黨人一方面不甘心就此成為配角,另一方面又擔心貿然投靠新的主子,得不到重視,還有一些人在觀望。
所以誰也沒有心思幹活。
這個時候,許多人往往會採用霹靂手段,以雷厲風行的做法清除異己。
這種方法,不能說是有錯,只是簡單粗暴的方法沒有辦法適用於這種大規模的處置,要知道李建成當太子可不是一天兩天。
並且,老實說,人家這個太子做的也不差,並沒有後世有些文章說的那麼不堪。
只不過在李世民的軍功襯托之下,在這個戰『亂』的時代,文治顯得沒有那麼顯眼,大家看到的英雄都是戰勝歸來的將士。
可以說,隋唐兩代是武將日子最好過的時代,之後武將就徹底淪為文官的襯托了。李建成很悲催的生在唐朝,哪怕他晚生個幾十年,那個時候的唐朝已經基本平定了周邊的叛『亂』和小國,開始進入到守成階段,那個時候的皇帝,李建成也許會是一個最佳的選擇。
不過歷史沒有假設,現在整個李建成太子這一支的男『性』已經全部去見李家的太祖了。
“打一批,拉一批。賢侄能夠具體說一說嗎?”房玄齡直了直身子,滿懷期待的看著張華。
“拉攏一排,分裂一批,打擊一批。太強勢了只會讓大家都對抗你,這樣讓國家的發展會更不利,想要扭轉這個局面就要學會妥協,該讓步的地方讓步,該強勢的地方強勢。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打一批這件事情,做的已經差不多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惡化,長安各大監獄已經人滿為患了,並且最近掉腦袋的人應該不少吧。”
“反對的人太多了,有的時候很難去分辨到底那哪些人值得拉攏,哪些人需要打壓。”房玄齡有點苦惱的抱怨。
“對於太子死士之類的人員,需要堅決打壓,從肉體上將其消滅;對於抱團取暖的朝臣,要從中離間,分裂他們,然後在用打一批拉一批的方法處理他們;對於一些名望顯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