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並沒有皇帝的新裝的故事,但是王秀把存在於大家心中的疑問挑明瞭之後,有些事情就不能再當做看不見聞不到了。
事實上,空氣中的氣味似乎有點不對,這不僅僅是王秀髮現了,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不過,在各種香水味的掩蓋下,離鄭靜不是那麼近的人還能忍受,所以都沒有說出來。
不管怎麼說,說出來都不會是文雅的話。
“臭味嗎?好像是有一點哦。”
“會不會是誰來的路上不小心踩中了不乾淨的東西?”
“我來的時候專門漱口了,應該不是我。”
……
一堆女人紛紛嘰嘰歪歪的說著話,不過終究沒有人直接說出口是鄭靜身上有味道。
“小姐,好像……好像……”
鄭靜的貼身侍女喜兒欲言又止。
一方面,她有點不敢說破,這話說了,不管怎麼樣,自家小姐都不可能開心的。
另外一方面,她又不敢不說破,萬一其他人說破了,到時候自家小姐肯定會抱怨自己為何不提醒她。
雖然出門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家小姐身上似乎有點怪怪的味道,但是並不是很濃。
哪知道在這詩會上待了不到一個時辰,味道就越來越明顯了呢。
“喜兒,你想說什麼?你可不要多嘴。這裡面都是各家國公侯爺的子女,可不是你能得罪的。”
鄭靜還以為自己的貼身婢女是知道臭味從哪裡來,想要說破。
她連忙小聲的呵斥了一下,免得一會連帶著自己也下不了臺。
“不是……小姐……我……小姐……我覺得小姐的這件羽絨服好像有問題。”喜兒聽了鄭靜的話,急得想哭。
人的鼻子是很奇怪的。
有些時候,我們自己出現了口臭,但是自己卻聞不出來。
這是因為,我們已經習慣了自身氣味所,鼻子對這種味道的感覺已經很遲鈍了。這就可能會導致我們自己聞不出來,自己所散發出來的異味。
鄭靜的羽絨服剛開始有點味道,但是她自己穿了,是很難感受到它在不斷變臭的。
因為鼻子習慣了這種臭味,都不會覺得它是臭的。
這就跟吸菸一樣的,誰都不覺得自己身上的煙味是臭味。
“我的羽絨服有問題?”鄭靜聽了喜兒的話,感覺轉著頭看了一下自己的羽絨服。
她還以為喜兒是說自己的衣服有破洞或者什麼的。
“沒有啊,這是盧氏成衣鋪子新推出的款式,很漂亮很暖和。我買回來洗了之後今天是第一次穿呢。”
“鄭小姐,你這羽絨服是盧氏成衣鋪子買的?”
王秀聞了聞自己身上羽絨服的味道,然後往鄭靜身前靠了靠之後立馬皺著眉頭後退。
“是啊,你不會覺得……”鄭靜猛的意識到了什麼,低著頭,將鼻子對著自己衣服狠狠地嗅了嗅。
“小姐,我……我們去換一件衣服吧。”喜兒趕緊上前,這個時候,最好就暫時離開一下現場。
“這臭味是我的羽絨服散發出來的?”鄭靜塗了胭脂的臉蛋更加紅潤了,簡直要滴血。
她很清楚,今天的這一幕不用兩天就會在長安城貴族女子之間傳播個遍。
自己這會丟臉算是丟大了。
她的問話沒人回答,不過從大家的眼神中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盧氏成衣鋪子……”鄭靜咬牙切齒的脫掉了自己的衣服,也不管這是大庭廣眾之下了。
好在羽絨服只是大衣,脫了倒也不會出現什麼兒童不宜的鏡頭。
范陽盧氏作為當世大族,自然也有人來參加今天的詩會。
“鄭姐姐,你這把責任推到盧氏成衣鋪子,有點不合適吧?”
幾大世家之間,互相聯姻,互助合作也互助競爭,彼此之間的關係非常複雜,很難說是敵是友。
作為盧氏的人,自然是見不得鄭氏說自己的不是。
“我這羽絨服就是盧氏成衣鋪子買的,現在變成這樣,不是盧氏的責任是誰的?”鄭靜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衣服買回去了,誰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王姐姐也是穿的羽絨服,怎麼就沒聞到她的身上有臭味呢。”
“王姐姐這羽絨服的款式我沒有在盧氏成衣鋪子看到,肯定不是那裡買的。”
“我這羽絨服是在名品閣買的。”
“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