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身後,一步一步踩在哥哥的影子裡,自己卻黯然失色。他們欠大哥的太多,所以大哥不願意走的路他就努力的走,大哥不願意承擔的他就努力承擔多一些。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大哥爭過什麼,也沒覺得自己能得到什麼。
他以為自己已經做的不錯了。
直到現在整個家擺在他眼前的時候,他才恍然發現,其實他什麼也沒做。大哥雖然離開家一直在外,卻默默的在為這個家付出。
五指合攏,慢慢的扣下,以拳頭為中心一股力量凝聚著,伴著他的手心蔓延至各處,鐫刻下他的烈火雄心。
煙兒還小,管家年紀老邁,諾言和思涵都算的上如今的兩個病號,說他自私也好如今在他心中最在乎的就是他們四個人的安全。
一籌莫展啊……他苦惱地扒了扒頭髮,實在是想不到合適的方法。
突然手上感覺到一股溫暖襲來,一個甜美的聲音在他耳畔輕輕悠悠的浮起。
“安宴哥哥,你怎麼了?”
諾言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面上帶著迷茫與困惑。她那麼天真無邪的伸出手給渾身冰涼的陸安晏取暖,為他飽經風霜的心靈吹來了一縷春風。
這樣的諾言熟悉卻又和之前的諾言相差太多,有時候他會有一種錯覺,自己已經看不懂諾言了。
“我沒事。”他順勢離開諾言的手否定著。
被諾言握著手,莫名的讓他有些不太習慣,即使在他眼裡諾言不過是個小孩子。
可是這樣的反應並沒有推開依然一表迷茫的諾言,她猛地朝著陸安晏懷裡撲去,一股清香的氣息開始在空氣中流淌,第一時間嗅到這個氣味的陸安晏頓時感覺到頭昏沉沉的,眼前的世界開始有些混亂,漸漸模糊,直到上眼皮因為過於思戀下眼皮而遺忘了本能。
諾言滿意的看著懷裡倒下的安宴,眼裡略過一抹得意,手輕柔的撫摸在安宴的頭上,眼裡的得意漸漸消散幻化成一縷縷愛憐的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流光,流光肆意。
“安宴哥哥好好睡吧。”諾言對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安宴說著,眼瞳染上了紅色的墨彩,帶著侵略性的光芒,“安宴哥哥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不能奪走。”
她從出生開始就活在父親對母親虛假的諾言裡,母親不喜歡她,父親沒時間照顧她。陪伴著她的只有阿姨和孤獨。阿姨是個很善良的人,整個家那麼大,卻只有阿姨那裡有她的棲息之處。可後來,她被劫持了,阿姨也死了……
劫持她的那群人對她很不好,每天睜開眼閉上眼都是黑的。在黑暗裡,她只能聽見腳步聲,只能一次比一次更清晰的感受到尖銳的物體刺入臂膀的痛覺。無論她怎麼哭喊,怎麼呼救,都沒人帶她離開那個深淵。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清楚地明白,這個世界上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直到後來遇見安宴哥哥,她才突然間開始相信這個世界並不是伍爺爺嘴裡那麼冰冷的。
這個世界,這個世界,還是有那麼一絲屬於她的溫暖的。屬於她的溫暖很少,她努力的朝著溫暖靠近,她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屬於她的這唯一的,安宴哥哥。
諾言套著寬大的白裙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光著腳□□地行走著,安宴被她留在那間屋子裡,門被反鎖了。
從房間裡溜出來的陸煙兒看著赤腳走在走廊上的諾言,好奇的張望,“諾言姐姐你在幹什麼呢?”小孩子的眼睛裡充滿著看到新事物的好奇。
安宴哥哥對煙兒的好已經達到了讓她嫉妒的程度,諾言舉起手指比在嘴邊,示意她安靜。小煙兒懂事的閉上嘴巴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不會說。
明明是那麼天真活波的小孩為什麼看在諾言的眼裡那麼的刺眼,刺眼到礙眼。在她像陸煙兒這個年級的時候,她在哪兒裡呢,她被關在x組織的實驗室裡,除了黑暗就是黑暗,有時候她很慶幸自己是一個成功的試驗品,不然她可能永遠也走不出那裡,永遠也無法像那些傷害她的人報復。
她明明還是應該活在寵愛下的年紀,卻不得不長大,在血肉淋漓中長成連她自己都不喜歡的模樣。
她輕輕的咬破手指,一滴血滲出,淡淡的血香開始瀰漫。沒有人比她更懂得血液的用法,因為實際上組織這麼久以來只有她是最完美的試驗品,誰也比不上。
“諾言姐姐……”陸煙兒剛想問什麼,就被諾言從背後襲擊昏倒了。諾言的目光在四周監測了會,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她費力的將昏倒的煙兒背到了背上。說到底,無論思想再怎麼成熟,她也不過還是個孩子,一個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