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上一章結尾處略作修改。)
曹牧雲說道:“竹翁,我這裡有一本奇怪的琴譜簫譜,要請你老人家的法眼鑑定鑑定。”
綠竹翁說道:“有琴譜簫譜要我鑑定?嘿嘿,可太瞧得起老篾匠啦。進來吧。”
曹牧雲走進了綠竹從中,只見前面有五間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
“請進來說話。”聲音從右邊小舍中傳出。
曹牧雲走進竹舍,見桌椅几榻,無一而非竹製,牆上懸著一幅墨竹,筆勢縱橫,墨跡淋漓,頗有森森之意。
桌上放著一具瑤琴,一管洞簫。一個身子略形佝僂,頭頂稀稀疏疏的已無多少頭髮的老翁盤坐在桌後。
曹牧雲拱手為禮,道:“晚輩曹牧雲,拜見前輩。”
“好,你且把曲譜拿來。”綠竹翁說道。
曹牧雲從懷裡取出曲譜遞了過去,綠竹翁接過後放在桌上,幾次嘗試,卻都以失敗告終。
這時,一個身形挺拔,面罩黑紗的女子出現在了門口。
綠竹翁叫道:“姑姑,怎麼你出來了?”
聽得綠竹翁的話語,那名女子低低應了一聲,徑直走到桌前,拿起了桌上的曲譜。
綠竹翁立刻站了起來,對著女子說道:“姑姑請看,這部琴譜可有些古怪。”
女子“嗯”了一聲,看了一遍曲譜後,當即坐了下來。
琴音響起,調了調弘,停了一會,將斷了的琴絃換去,又調了調絃,便奏了起來。
這一曲時而慷慨激昂,時而溫柔雅緻。
奏了良久,琴韻漸緩,細微幾不可再聞。
琴音似止未止之際,卻有一二下極低極細的簫聲在琴音旁響了起來。
迴旋婉轉,簫聲漸響,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後,又再低沉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
漸漸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豔,花團錦簇,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
漸漸的,百鳥離去,春殘花落,但聞雨聲蕭蕭,一片淒涼肅殺之象,細雨綿綿,若有若無,終於萬籟俱寂。
簫聲停頓良久,幾人這才如夢初醒。
綠竹翁回過神來,朗聲說道:“小友,這部曲譜,不知你從何處得來,是否可以見告?”
曹牧雲說道:“撰寫此曲的兩位前輩,一位精於撫琴,一位善於吹簫,這二人結成知交,共撰此曲。其中一位是衡山派劉正風劉三爺,另一位則是日月神教曲洋曲長老。”
那女子“啊”的一聲,顯得十分驚訝,追問道:“原來是他二人。只是劉正風正道高手,曲洋卻是魔教長老,雙方乃是世仇,如何會合撰此曲?此中原因,令人好生難以索解。”
曹牧雲道:“正道中人未必就個個都是好人,魔教之中也不見得都是殺人狂魔。這些年來魔教教眾在東方不敗的約束下,不知少造了多少殺孽,可謂功德無量。”
東方不敗對武林和平所作出的貢獻,要遠遠大於高高在上的少林方證、武當沖虛,他把一群吃人的狼關進了籠子裡,帶給了江湖十幾年的安穩日子。
可惜的是,永遠不會有人感激他。
蒙面女子愣了一下,方才說道:“沒想到竟然會有人這般評價魔教教主東方不敗。”
曹牧雲說道:“我一直認為,東方不敗這個教主比任我行要合格。不知道任大小姐怎麼看?”
一直靜靜的站在一旁的綠竹翁聞言,身子一晃,立刻擋在了任盈盈的身前,道:“聖姑當心。”
任盈盈搖了搖頭說道:“這位公子若是有惡意,早就直接動手了。又何必這麼費盡心思的將我引出來,你且退下。”
綠竹翁聞言,焦急地說道:“聖姑,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退下。”任盈盈的聲音重了一些。
“是。”綠竹翁緩步走出了竹舍。
“曹公子,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說了。”任盈盈待綠竹翁走出竹舍後,方才問道。
“我想要見東方不敗一面,所以特來請任姑娘幫忙。”曹牧雲說道。
“你想見東方不敗?”任盈盈驚訝的問道。
“這曲譜只是預付的定金,只要任姑娘幫我這個忙,我就告訴任姑娘你任教主的一些訊息。”曹牧雲說道。
任盈盈一下子站了起來,道:“你……你知道?”
曹牧雲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