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湯遞到我的眼前,一邊柔聲說道。
我接過湯碗,狐疑的看著他,試探性的問道:“老公,你不生氣了?”
“我本來就沒有生氣。”丈夫反口否認,半響,又低聲說道,“只是有些難過。”
我心底一怔,確實,若是換做任何人,恐怕都會難過吧。
“安安,不說了,先把湯喝了吧。”見氣氛不對,丈夫慌忙笑著說道。
我點了點頭,垂首默默的喝著湯。只是在我垂下頭的那一瞬,我沒有看到丈夫眸中一閃即逝的冷光與笑意。
如若我看到了,欣許我就不會喝那碗湯,也不會做那個決定。
☆、76。我恨你,恨不得掐死你
湯很鮮,沒一會我就喝完了,喝完後,身上暖烘烘的,人也舒服了不少。
丈夫見我喝完湯,慌忙殷勤的接過我手中的碗,準備再盛一碗。
我見狀,急忙阻止他,無奈的笑道:“我不想喝了,飽了。”陣雜布亡。
丈夫的動作怔了怔,臉上閃過一抹不正常的笑意,說道:“飽了啊,那好,不喝了。”說完,放下碗,半響,拉著我的手,認真的看著我,問道,“安安,鬼胎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臉上的笑容一怔,垂下頭低聲道:“老公,真的非打掉這個孩子不可麼?”
聽出我語氣中的不捨,丈夫的臉色沉了沉,鬆開我的手,低聲道:“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的語氣憂傷又決然,我心中一慌,急忙抓著他的手,急切的說道:“老公,不是你想的這樣的,只是,只是它始終也是條生命啊,我不太忍心……”
“如果它是個正常的孩子,那便是一條無辜的生命,只可惜它不是……”丈夫有些生氣的低吼,起身滿臉失望的看著我,說道,“安安,我最後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是要這個鬼胎還是要我。”
說完,他轉身又準備走。
我一驚,慌忙起身拉住他,近乎哀求的說道:“老公,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我不要一個人待在醫院,我怕……”
想起曾經在醫院經歷的那些恐怖的事情,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欣許丈夫對我還是有些不忍心,他回過身,低聲開口:“對不起安安,我不該生氣的。”
我急促的搖頭,說道:“你沒有錯,錯的人都是我。老公,求你不要將我一個人丟在醫院,我要跟你一起回去,我不要住在醫院裡。醫院裡好可怕……”
許是看出我心中的驚恐,丈夫沉默了半響,說道:“那好吧,我等等我,我去辦出院手續,待會我們一起回家。”
“嗯嗯……”我急促的點頭,目送著丈夫離開房間。
我轉身回到床上,剛坐下,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子,就看到丈夫又折了回來。
我疑惑的看著他,心中莫名的已緊,他的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蒼白。
“老公,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去給我辦出院手續了麼?”我盯著他,疑惑的問。
他沒有開口,只是站在床尾定定的看著我,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直盯得我心裡有些發毛。
心中頓時閃過一個恐怖的猜想,我抓緊被子,聲音顫抖的開口:“你不是我的老公?”
“安安……”它終於開口了,果然,聲音空靈得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同時又含著一抹讓人心疼得憂傷,它緊緊的盯著我,堅定的說道,“不許打掉我們的孩子,絕對不可以,不然……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它的聲音透著一股決然的堅定,仿若我打掉這個孩子,它真的會跟我勢不兩立一般。
背後驟然泛起一絲寒意,此刻我覺得眼前這隻鬼的眼裡透著一股濃濃的恨意與埋怨。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如此的恨我,埋怨我,明明是他對不起我,明明是他要纏著我,也是他害得我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他憑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我盯著它,淡淡的開口:“這個孩子不屬於人類,它不該生下來。”話是這樣說,可是,說真的,我對腹中那個鬼胎真的有一絲絲的不捨,或許是在夢中見到過它的緣故吧,可是夢始終是夢,我不敢確定它剩下來,真的跟正常人那樣可愛。
那隻鬼那我這樣說,蒼白的臉上瞬間浮起一抹怒意,連眼睛都變成了,它驟然竄到我的面前,冰涼的大手掐著我的脖頸,悲憤的低吼:“程安安,你的眼睛瞎了是不是,我才是你的老公,你為什麼還要認別的男人是你的老公,你現在還這麼殘忍的想要打掉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