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丈夫三天後就會回來,可是我的心裡此刻除了喜悅之外,餘下的就是擔心。擔心甚至還多過喜悅。
安安,你繼續睡吧,好好照顧自己,拜拜。
嗯。
掛了電話後,我盯著天花板發呆,該怎麼辦,我是否應該打掉這個孩子呢。
不知睡了多久,口突然好乾,嗓子像火燒一樣痛。
我掙扎著爬起來,屋子裡一片昏暗,我走到床邊,撩起窗簾看了看,外面也一片漆黑,地面上只有幾縷清冷的月光,原來,我已經睡到了天黑麼。
我隨手拿了一件厚外套披在身上,便下樓去找水喝。
電燈將屋子裡照得亮如白晝,我輕易的找到杯子,倒了一杯熱水。熱水淌過喉嚨,我的嗓子頓時舒服了不少。
叮叮
突然,門鈴響了,我悚然一驚,這麼晚了,會是誰敲我家的門。
我謹慎的走到門邊,透過貓眼一看,整個人瞬間呆住了。
☆、62。你肚子裡的那隻怪物是誰的
昏黃的壁燈下,一襲頎長的身影靜靜的站在我家門前,那襲人影穿著黑色的風衣,一手隨意的揣在口袋裡,另一隻手按著門鈴,而那張臉,稜角分明,俊逸儒雅,熟悉到我的骨子裡,不是我老公又是誰。
心中一陣激動,我慌忙抬手去開口,然而手剛觸到門把柄,我又像被燙著了一般,瞬間縮了回來。
不對啊,我老公明明說過三天後才回來的啊,而且那隻鬼也有著一張和我老公一模一樣的臉,那此刻,站在門外的,是我的老公,還是那隻鬼?
垂眸想了半天,我又覺得不對勁,如果是那隻鬼的話,它根本就不用按門鈴,直接穿牆而過就行了,一眨眼就能變到我的面前。這麼說,此刻,站在外面的應該是我老公。
如此想著,我慌忙開啟門。
安安在開門的那一瞬間,眼前的男人深深的看著我,低聲叫了我一聲。
我怔怔的看著他,試探性的開口:老公,你從G市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丈夫點了點頭,聲音很低沉。
聽到他說他回來了,我的眼淚瞬間溢位了眼眶。撲進他的懷裡,熟悉的溫度瞬間包圍著我。
對,他就是我的老公,他的胸膛是溫熱的,他不是那隻鬼,他一點也不冰冷。
四個月沒見,我以為我老公也和我一樣開心激動,可他卻只是冷漠的推開我。
我怔怔的看著燈光下,他晦暗不明的臉色,喃喃的開口喊他:老公
一顆心因為他的冷漠而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那個男人是誰?他開口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俊逸的臉上盡是冷漠。
我的心一沉,怔怔的問:老公,你在說什麼?哪個男人啊?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抬手直指著我的小腹,眸色異常冷漠的盯著我蒼白的臉,問:你肚子裡的那隻怪物是誰的?
心底猛的一震,我身形不穩的朝後退了兩步,滿臉惶恐的看著他:老公你你怎麼那那不是
猛然意識到老公話裡的意思,一抹前所未有的恐懼從心底迅速的蔓延開來。
我急忙伸手,緊緊的拉著他的手臂,焦急的說道:老公,不是的你聽我說
不是什麼?他冷冷甩開我的手,冰冷的唇角噙著一抹讓我陌生的冷笑,程安安,我離家才四個月,你就給我懷上了一個野種,還是一個怪物,你對得起我麼?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做是你的老公,還是你耐不住寂寞,我們才結婚多久,你說你對得起我嗎?
最後一句,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渾身一顫,倉惶的去拉他的手,可是他卻瞬間退後幾步,似乎極其厭惡我的觸碰。
他冷漠的盯著我,那眼裡的厭惡就好像是看腐臭的蛆蟲一般,刺痛了我的眼。
我顫抖得說不出話來,只怔怔的看著他,一顆心像被生生剜開了一般痛。
程安安,我喬子涵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揹著我懷上了一隻怪物,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看到。他冷冷的說完這句,轉身就走,背影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
我心中一驚,慌忙的朝著他追出去。他似乎走得很快,無論我如何的追趕,手都無法觸及到他的背影。
老公,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不要走嗚嗚
我無助的跌坐在地上,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許是我的哭聲打動了他,他的身影頓了頓,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