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一個個表情。
漸漸的。袁曄在刻畫中。依稀找到了逝去了過去。似乎在這一刀刀的刻畫中。他再次回到了普通人的世界,在這一刻。袁曄體內的力量。瞬間運轉起來。順著他手中的刻刀。漸漸融入到木雕之。越來越深。
時間。飛快的流逝。一到夜再次降臨。袁曄忽然清醒過來。他看著手中木段。此時的木段。已然變成了一個木雕。這木雕所刻。是一個猙獰戾氣又滿懷不敢的中年男子身影。男子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前方,好似見了鬼一般。
此人正是程輝,也是第一個讓袁曄差點死去的人。而此時他的表情,正是小混球在最後一刻,將他的腦袋直接吞進去的瞬間。
沉默了許久。袁曄木雕放在一旁。又拿起一塊木段。整個人全部沉浸在內,一刀刀的刻畫起來。
天色漸涼。一日一不休息對袁曄來說不算什麼。
在初陽升起的一刻。袁曄手中的木雕再次成形。這一次。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
把兩個木雕放在一處。袁曄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再次拿起一個木段雕刻起來。不過他又放了下去。轉而走上床頭,閉目休息。
對於袁曄來說,即使他再化為普通人,畢竟不是普通人。僅僅是雕刻東西,對袁曄來說根本無所謂疲勞困乏。但一日一夜的不眠不休,對於普通人卻是不小的負荷,既然要化身普通人,那麼吃喝作息都要與普通人一般無二,如此才能真正感受到最初的天道。
時日緩緩流逝。袁曄的雕刻始終沒有停止,轉眼間。一個月過去。與月前相比。袁曄的這件雕刻店鋪內。貨物漸漸多了起來。在店鋪四周的牆壁櫃子上。擺著一排排活靈活現的木雕。這些木雕有男有女。有老少。各種動作均有。
以袁曄煉器大宗師的水準,平日裡製作的各種寶物的形狀、上面的花紋圖案都是綽綽有餘,如今雕刻一些木頭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所有的木雕皆是活靈活現,宛如真人!
這一日。袁曄手中拿著一個半成品的木雕,正在雕刻,突然一陣風鈴聲傳來。店鋪的門。被人推開。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探看了一眼。
那少年看到袁曄。立刻愣了一下。但很快便被四周無數木雕所吸引。驚訝地說道:“叔叔。這些都是你雕刻的啊。真漂亮。能給我一個麼?”
袁曄啞然一笑,放下手中木雕,順手從一旁拿起一個。這木雕所刻的是一個人,一個袁曄極為熟悉之人——徐梓井!
眼前少年與當年的徐梓井頗有幾分神似。那少年接過木雕後,立刻歡呼一躍,珍惜的拿在手中對著袁曄躬身道:“謝謝叔叔。我是對面鐵具鋪子的。再見。”說著。他快步跑出店鋪。高聲喊道:“爹、娘,你們快看。這是叔叔給我的。”
袁曄站起身子,走到門口。只見在對面的一家店鋪內出來一男一女,二人慈愛的看著少年。少年的父親接過木雕後立刻雙眼一亮,抬頭向袁曄看來。略一猶豫,拿著木雕走近,說道:“小孩子不懂事,小哥,這東西多少錢?”
袁曄搖頭說道:“給他的,只是一塊木頭罷了。”
少年的父親猶豫了一下,看了袁曄一眼。笑道:“你是剛來這裡的吧。以前沒見過你。”
袁曄含笑點頭。
少年的父親豪爽的笑道:“小哥,若是不嫌棄,來我家出頓飯吧。我這裡有自釀的果子酒,比那些酒樓的好多了。”
袁曄內心泛起一股別樣的感覺,這普通人質樸,倒是許久沒有感受了。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少年的母親是一位慈祥的婦人,雖說年紀不大但性子卻是頗為溫和。孩子乖巧,夫妻恩愛,雖然平凡。卻是一個幸福的家庭,而且他的母親還已是懷胎六月。
再從在少年家裡吃過飯之後,兩家便熟悉了起來。少年名為二寶,上面尚有一個姐姐嫁了出去,兩月來,二寶幾乎每天都來袁曄這裡,看他刻著木雕,每次來時都會拿著一壺果子酒。因為這酒袁曄著實喜歡。
隨著時日的流逝袁曄的鋪子內漸漸有了客人,這些人雖說看不到木雕之上的靈氣,但卻可以看出這木雕的精緻,久而久之的袁曄的鋪子在這一帶倒也略有小小的名氣。
這一日,二寶又一次推開店鋪之門走了進來。剛進門,二寶便抱怨了一聲。來到袁曄身邊坐下。說道:“袁叔,你哪天去我家說說我爹。他總是讓我跟他學打鐵具。我才不想學。要是學。我也準備學叔叔地木雕手藝。”說著。他把手中一壺果子酒。放在了袁曄旁邊。小眼睛眯起。直勾勾地盯著袁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