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適合。

“大師兄！”祖瑤看向公孫無天，眼中盡是歉意。

“哎！”公孫無天一嘆氣，站起來朝袁曄一拱手，“小友，其實谷陽城那五萬婦孺並不是你殺的，很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實情。”

“什麼！”袁曄驚訝的完全失去了形象。

“是真的，當日你身中魔狂，為了阻止你屠戮一城，我和三位師弟妹前去阻攔你，我們大戰一個多小時之後你就朝西方跑了，根本沒有進谷陽城一步，而那個時候谷陽城正在發生血案，試問你和我們大戰，又怎麼可能進城屠殺婦孺。”祖瑤也鄭重說道。

“不是我，原來不是我。”一瞬間袁曄的眼睛溼潤了，他為自己犯下的滔天大罪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愧疚不已，遭受心靈的折磨，袁曄能有靈魂旅程，能來混亂的交界之地，去遭受十八層地獄之苦，這一切不都是因為愧疚之心嗎？

嗡嗡……

紫金色的波紋從袁曄身上散發出來，一瞬間，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從袁曄身體散發出來……武帝力量！

“因為心有羈絆，修為一直被困，看來這位小友倒是仁慈之人，如今羈絆解除，力量終於達到了應有的境界。”空塵讚賞的點點頭。這一刻袁曄的仁慈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心理壓力大到阻斷修為，這種壓力簡直就難以想象，至少在場的一個個人自認為他們殺了五萬平民不會愧疚到阻斷修為。

“不是我！”袁曄緩緩抬頭看向遠空，遠空有一群海鷗飛過，嘰嘰喳喳彰顯生命的活力，一瞬間，袁曄所受的委屈都發洩了出來。

看著袁曄那溼潤的眼睛，端木雲姬心痛無比，這是怎樣一個男人？第一印象是如此無賴流氓，只會佔你便宜，欺負人。可是深入瞭解，多少表面彬彬有禮的人在自己毫無抵抗之力的時候想要把自己佔為己有，露出醜陋的一面，而他卻一直堅守在自己身旁，像忠實的騎士保護著自己，甚至連自己脫光了他都沒有乘人之危。有的人整天嘴上喊著道義，背地卻不知都做了什麼。而他天天無賴，卻是一個心懷天下，仁慈善良的男人。每一個人都希望透過戰爭殺戮得到寶物權勢，而他卻拿出寶物阻止戰爭殺戮。

“我是一個流氓，可是我更是一個男人。”

“小爺我還想閉關修煉，拯救蒼生呢！”

“作為一個男人，總有一些戰鬥是不可躲避的，如果我今天逃走了，我的贖罪之心又在哪裡？我的愧疚之心如何得以平靜？”

往日的一幕幕，袁曄說過的一句句話這一瞬間似乎都在端木雲姬耳邊響起，真性情，小無賴，大正義，這才是一個男人。可是這樣一個男人現在卻在流淚。

“流氓，都已經真相大白了，你別這樣。”端木雲姬不由自主的上前拉住袁曄的手。

“沒，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東西怎麼流出來了，我這樣的流氓怎麼會哭呢，呵呵！”袁曄無所謂的一笑。

“咳咳！”端木烈乾咳兩聲，端木雲姬一震，趕緊鬆開拉著袁曄的手，臉有些紅，在場的都是老古董，一看這場景都知道端木雲姬的心意了，或許反倒是袁曄這個當事人不知道。

“公孫前輩，既然你們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早說，你們不覺得太不負責任了嗎？”端木雲姬立刻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看向公孫無天，很是不滿意。

“這……”公孫無天為難的停頓了一下才道：“當日小友身中魔狂，最先便是我門下幾名弟子發現，結果我那弟子被小友殺了十四名。其中弟子柳明翰更是二師弟邴將的關門弟子，天資卓絕。我們也是一時氣不過弟子平白被殺，所有沒有替小友澄清冤屈，今日小友救我一宗數萬弟子，我們四人都慚愧的很，希望一切補救還來得及。”

弟子被人家殺了，還要去替他說話，這的確很多人都不幹。袁曄經過這次真相的刺激，不僅實力突破武帝，靈魂更是在這巨大的喜憂之間再次提升。當即拱手道：“前輩言重了，我倒是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只是曾經的事讓我無法過了自己這一關，如今心結開啟，我已經知足了。”

“小友有沒有想過，剛巧有人在你身中魔狂之後，屠殺五萬婦孺，然後恰巧在事發第一時間，到處都有人口風一致的把所有罪孽推到你一人身上？”三長老車盈這個時候很慎重地看向袁曄，車盈的意思很明顯，有人陷害袁曄。

“前輩放心，我會立刻回谷陽城查明真正的兇手，絕不放過他。”袁曄當即道。

“好，到時候小友揪出真正凶手，我們幾個老傢伙再當眾為你澄清事實，相信以我們的威信，總比那些謠言可信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