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uis驚訝至極。“你——怎麼知道?”
鄭威別過頭,蜷起身體。他怎麼會在許銘面前喝醉呢?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自從他了解許銘過往的那一切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只不過是許銘生命中的一個過路人,許銘只會為他停留,不會長駐。因為pawl比他早出現了十年。因為pawl是真正解救了他的人。重情重義的許銘縱使愛自己,也不會為他拋棄等了他十年的pawl!
希望他不要太傷心。鄭威死死咬著牙齒。“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所以,你走就走吧,千萬不要再回頭,因為下一次,我不會再放手,絕對不會!”
louis回過神,驚問:“你早就知道他要走?”
“……我累了。”
“不可以!”louis覺得自己被耍了,被兩個人耍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事情的真相就是:威不捨得讓parick左右為難,只好放他走!”芳芳站在門口,哭紅的眼睛楚楚可憐。“爸爸,你別再為難威了。”
louis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他們都知道,就只瞞著自己一個人!
“威,我相信,許銘會很幸福的。”芳芳扭頭捂著嘴跑開了。
louis大感受傷,他竟然被自己最信任最親近的兩個人騙了!轉身大步跑出了房間。
一片寂靜。
這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大概是從自己上門自薦做許銘的保鏢那天開始的吧。鄭威閉著眼睛慢慢回想事情的經過。
其實他自覺已經很看得起pawl這個男人了,沒想到,他還是看低了他。pawl當初急切的找保鏢不是為了其它事,就是為了應付那時剛出獄的徐均。
自己誘拐走許銘之後,pawl肯定摸清了他的底細。但是他不動聲色,存心利用自己對許銘的感情;與其讓許銘留在外邊受威脅,不如讓黑道第一堂的老大鄭威來保護許銘,更加安全。所以許銘失蹤後,不見他一點動作,彷彿根本一點都不擔心。原來他早就做好了計劃,真是精明至極的男人!
許銘,他是真的放不下這個外表看起來樂觀天真,其實歷盡滄桑又不能自主的可憐男人。對他的痴迷越來越深,對於他曾經的遭遇就會越來越心痛,心痛到無法再跟他計較任何事情。因為一個人在經歷這些事情後還能堅強的站起來,是多麼的不易。他相信,pawl一定對許銘傾注了所有的心血,才讓許銘能有今天的成就嶄新的人生。所以,他無法跟pawl爭,他能做的,就是幫助pawl,一起把許銘從徐均那個惡夢中解救出來。
然後,安靜的目送許銘的遠去。
自己做得很好,不是嗎?
騙倒了許銘,也騙倒了louis。可是,騙不過聰明的芳芳,更騙不過自己的心。因為,心痛一陣又一陣的侵襲著自己。
原來這就是失戀啊!
鄭威苦笑,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失戀!
許銘,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所以,你走就走吧,千萬不要再回頭,因為下一次,我不會再放手,絕對不會!
***
許銘不得不又戴上他的大墨鏡,因為他沒法頂著兩隻哭得腫腫的大眼袋招搖過市。
寄存箱裡還有一張明信片。上面寫著清清楚楚的地址就是pawl此刻所在的地址。
許銘下火車後,叫了部計程車。開了一刻鐘,車子就停在四季酒店的門口。
pawl……許銘在房門口猶豫著怎麼面對他?
或許,根本不用自己解釋,因為他總是懂。即使這十年來自己從來不曾愛過他,他也依然不介意的留在自己的身邊。
敲門,沒人應聲。
許銘擰開把手,門竟然沒有關緊。
推開門,一張熟悉的臉孔迎了上來。
“十年不見,許銘。你還好嗎?”
許銘頭暈眼花,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徐均,他為什麼在這裡?
“pawl,pawl在哪裡?”許銘掙扎著,看見pawl全身被捆綁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徐均順著他的眼光看到pawl:“他沒死,只是受了點受傷、吃了點藥,睡過頭了。”
許銘稍微鬆了口氣。
關緊房門,徐均拉起許銘倚在自己懷裡,嘿嘿地笑:“你們兩個當我是冤大頭嗎?”
輕輕拍打許銘蒼白的臉,“我就覺得奇怪,你怎麼有本事搞上鄭老大,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