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微笑的臉聲色未變,她的解釋他一點都不覺得震驚,明眼人的他又豈會看不出來詩藍那晚的舉止只是為了逃避明澤恩。
慢慢走到她的身邊,清新爽朗的男士氣息撲鼻而來,聲音溫潤帶著魅惑的磁性,“詩藍,既然一切都開始了,就順其自然吧。”
漆黑的眸瞭然地攝著她的心神,似乎一切已經註定無法再去理清。
王詩藍強逼著自己再次出聲,“梁少,我真的…真的只是把你當成朋友……”
白皙的手倏地抵在她嬌瑩的粉唇上,“是朋友就夠了,以後相處的機會會證明我的心……”
王詩藍神情一怔傻傻地看著他堅定的眸神,然僅是三秒鐘的停留,像觸電般後退幾步,離開了那隻骨骼優美的大手,呼吸變得不順暢急促起來,他的那隻手就像是注入了魔力一樣,使他心神不定。
梁少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留下了句‘你好好上班,我先回去了。’便駕著他的座駕離開了。
她呆愣地看著消逝在天際的車影,心裡五味雜陳……
整個下午都未見明少和完顏孤蕊再來婚禮佈置場,王詩藍緊張的心終於得到了一絲放鬆,長長的舒了口氣,見到他也是尷尬,便輕鬆地幹活了下午所有的活。
走出皇城酒店,黑幕已經籠罩下來,華燈初上,涼風陣陣,王詩藍有些不適應地瑟縮了一下。
酒店裡面的暖氣開得很大,突然走到外面來,倒還真讓她有些不適應。
與同事們揮手告別後,她揉了揉太陽穴,驅走一些疲憊後便邁開了步伐往公交車的方向走去。
可是,才剛走到一僻靜拐角處,倏地一個黑布袋從身後襲來把她的頭圍罩了起來。
頓時,眼前一片漆黑,王詩藍明顯得感覺到有幾隻大手在用力地抓緊著她,她慌恐地直喊著‘救命!救命!’
然她的反抗根本無濟於事,那幾個臉部戴著黑絲襪的男人忽地把她打橫扛了起來,往路旁邊停著的一輛無牌小轎車小跑而去。
就在詩藍以為自己落入虎口被人綁架命懸刀口的時候,然,一輛炫墨綠色捷豹帶著滿滿的霸氣急促‘嘎’的一聲停在了馬路邊,車上的明澤恩迅速從車上奔了出來,朝著事發的這幾個男人陰鷙的衝了過去。
那三個猛壯的男人看迎面而來的明少,雙腿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但很快就壯了壯膽,其中的兩人掏出了口袋裡鋒利的刀,刀尖直直地指向了跑進身邊的他。
其中的一名男人壓低了聲音,對著明澤恩晃著手中的銳刀,“你最好別多管嫌事,我這刀可沒長眼!”
頭部套著黑布袋的王詩藍一聽這話,便明瞭有人來了,便急忙地大喊著,“救命呀!救命!”
全身拼命地掙扎著,怕她的喊聲再次引來人,把她扛在肩上的男人直接把她放了下來,狠狠地就往她的後腦門一掌,邊打下去邊咒罵著,“我讓你喊!”
霎時,王詩藍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很沉很重昏了過去。
明少銳利的黑眸倏地眯緊,劍眉緊蹙,解開了領帶握在手裡,上衣領口的紐扣也被解開了幾個,拳頭‘嘎吱’幾聲作響,嚇得那三個犯事的男人不禁打了個全身冷戰。
三個男人腳步一提,狠狠地向他撕殺過來。
明少冷靜地恭候在原地,待到他們三個上來的時候手中的領帶靈活地甩出去,此時柔軟的領帶就像一把強有力的大刀,刷地幾下就把他們手中的刀齊齊打得落地。
那三個人不甘示弱地攻了上來,明少冷哼了一聲,使出他的絕活,一個長飛腿就把他們掃得跪倒在地,就在他揪起一個準備問個明白的時候,之中的一個狡猾地跑開,撿起地上的一把刀對準著斜靠在牆邊昏過去的王詩藍。
“你快放了他們,不然我就殺了她!”
明晃晃的刀毫無情地昭示著,刀面反射出的光影射在他噬血的眼中,令他心間猛地一顫。
陰鷙的黑眸眯緊,薄唇冷冷出聲,“滾!”
說著,並放下了手中的那個男人。
三個人狼狽逃竄,開著那輛小轎車慌亂逃離。
明少急忙走到王詩藍身邊,把昏厥的她抱了起來,然後塞進了炫墨綠色捷豹,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很快就駛離了出去。
來到王詩藍住的地方,敲響了屋門,此時開門的正是浦軒奶奶,老人看到明澤恩的時候一陣錯愕,當目光瞅到他懷裡抱著的詩藍,深邃的老眼瞪圓。
“奶奶,打擾了,詩藍昏過去了。”明少滿臉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