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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痛,起先還以為是著涼感冒,小問題,沒在意。結果很快開始發熱、反胃、腮幫子疼,用手一摸,左邊一個腫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沒一會他又開始覺得右邊也疼。

嚇得他立即打電話給計程車公司,讓派計程車來送他去當地最好的醫院做檢查,朱可麗被他叫醒的時候尚且迷迷糊糊,賴床不肯起來。而且她不梳妝打扮是絕對不肯出門的,周子璋直覺自己的時間耽誤不起,沒再理她,自己拿著錢和證件獨自去了醫院。

無論在哪個國家,看病都是件麻煩又耗時的事情。沒有醫療保險的話在異國他鄉看病非常昂貴,但生怕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周子璋花起錢來半點不含糊。好在確診只是腮腺炎,醫生建議他轉到傳染病科住院觀察,這一回周子璋二話沒說,收拾收拾就回旅館去了。

不是他捨不得花錢,而是他怕自己被傳染病科那些住院病人給傳染上什麼更加糟糕的病,誰知道那些渾身是毛的外國人有些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呢,他的腮腺炎肯定就是被他們傳染上的。

和國內一樣,這病沒有特效藥,醫生甚至不願給他多開藥物,只開了一點維生素之類,要他憑自身免疫力扛過去。周子璋頂著腮幫子的疼痛給周家去了一個越洋電話,要他們找點偏方中藥之類差人帶來。

周子璋以為自己的腮腺炎很快就能好,畢竟小時候他見白家二哥也得過這個病,雖然連帶著把白薇和白淼也給傳染上了,但好像一個星期就全好了。

他忘了自己現在不是孩子,腮腺炎偏偏是年紀越大越不容易好。腫起的腮幫子讓旅館經理注意到了,他委婉地建議周子璋住到醫院去,不能傳染給其他旅客,並且暗示如果他不離開,他可能會報警。

這讓周子璋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悲涼和憤懣感。他頭腦一熱,直接財大氣粗地包下整間旅館,全棟就他和朱可麗兩個人,這回經理再也不能說些什麼了。

只是憤怒好像又加劇了疾病,從醫院回來的當天晚上,他的腮幫子已經腫得讓他睡不好覺。

朱可麗並不在他身邊,她找旅館在隔壁開了一間房,說是既能避免傳染,又能方便就近照顧他。周子璋能理解她的做法,但是當半夜三更他想要點水喝,或者拿冰袋敷臉的時候,只能自己起身找旅店值班幫忙,朱可麗在隔壁睡得像死豬一樣,怎麼都喊不醒。

旅店值班拿冰袋給他的時候居然戴著手套口罩,全副武裝,生怕被他傳染。

疼痛讓周子璋輾轉反側一個晚上,非但沒消腫,反而開始發低燒,這時候他看見隔壁的女友打扮得花枝招展、笑容迷人地走下樓梯,一面和旅館的帥哥招待聊天,一面優雅地享用早餐,而自己卻在房間裡受苦受難。他的火氣蹭蹭蹭地就上來了,二話不說,抬手就把手中已經化成水的冰袋往她頭上砸去。

白薇抵達這兩人下榻的旅館時,正好趕上這對情侶吵架。整個旅館都能聽到兩人你來我往的高聲謾罵,雖然是說的中文,但其中的憤怒大家都能聽懂。

周子璋由於腮幫子鼓著,吵架明顯不佔優勢,面對咄咄逼人的朱可麗,他幾次氣得朝她揮舞拳頭,終究沒好意思朝女人出手。

“等、等我好了,你、你等著!”他氣得指著她這麼說,因為疼痛,連簡單的一句話都說得打結。

“誰稀罕跟你啊,呸!”朱可麗比他更乾脆,她已經麻利地收拾好所有行李,優雅地攏了攏頭髮,毫不客氣地朝周子璋一比中指,然後迫不及待地抬腳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她正好撞見白薇。

“你?”朱可麗詫異地挑了挑眉,隨即笑了:“我不要的男人,原來還有人稀罕呢。”她的笑容仍然十分天真可愛,但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充滿惡意與嘲諷。

不過她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因此在這之後,她依然能用一貫天真可愛的笑容面對站在白薇身後的布萊洛克,並且用流利的英文關切地告訴他:“先生,這間旅館被一個傳染病人包下了,你離這兒遠點最好呢。”

布萊洛克禮貌地點點頭:“謝謝,不過我是陪我的朋友來的。”語罷,他隨白薇一起走了進去。

“嘁,好運氣都被你給佔了。”朱可麗低低道,看著白薇的背影,她冷笑一聲:“既然愛自找麻煩,出了事也是你活該。”說完她便立即提著行李走了,寧願換個地方叫出租也不願意多待一秒,雖然她也在小時候得過這個病,但誰樂意天天伺候一個傳染病人的生活起居?

周子璋發火,正合她意,不然她還不好意思拍屁股走人。

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與她再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