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耶。」夢羽竹驀然呆滯,神情恍惚。
姊姊就是姊姊,為什麼還要叫血豔?還有,什麼叫殺手組織,丁爺就是丁老闆嗎?
所有紊亂無序的思緒一下子在體內全數湧現,夢羽竹臉色刷白,神色惶恐的看著黑衣女子突然綻出的森冷笑意。
「你以為你們兩姊妹是靠什麼過活的?」黑衣女子不屑地環視佈置簡單卻精緻舒適的小花廳。
夢羽竹茫然地說道:「小本生意。」
「錯!是殺人生意。」黑衣女子突然咯咯直笑。「啐,憑一個抬頭露面的女人能在地方上做什麼鬼生意?你身上用的、吃的、穿的,全都是靠血豔殺人後所得來的酬金,這樣你懂了嗎?」見到夢羽竹的小臉益加慘白,她反而笑得更加開心。
「不,姊姊不可能會殺人,你騙人,騙人!」夢羽竹猛地掩住雙耳,拒絕再聽黑衣女子汙衊姊姊的話。
「還有,你知道血豔是怎麼死的嗎?」黑衣女子看著她一副快崩潰的模樣,忽然猙獰一笑。夢羽竹全身一僵,雙手徐徐放下,空洞的雙眼失焦地凝望她。
「她進宮偷太子印信,失敗後負傷逃往塞加河,而我這個接應之人便在那時乘機刺了她一劍。」黑衣女子在夢羽竹軟倒後,繼續惡毒地獰笑道:「為了表示我的確曾經會過她,便將她左手腕的銀環拿走,再一腳將她踢下河,回去向丁老闆宣稱因為血豔自知任務沒達成,及負傷太重而選擇自盡一途。」
「你為什麼要殺姊姊?」癱軟在椅角旁的夢羽竹流著淚,氣若游絲地問。
這就是所謂的真相,一個令她承擔不起的沈重真相呀!
「只要血豔一死,我就是丁老闆身邊最不可或缺的殺手,所有高酬金的生意自然會落到我身上來。」
她最不甘心血豔一直排名在她之上,她憑什麼?哼!
「是你殺了姊姊,我要替姊姊報仇!」已呈現半瘋狂狀態的夢羽竹,無意識地撿起地上一根長木,小嘴念念有辭地站起,空洞的雙眼裡飽含憤恨。
「你要殺我?哈哈……就憑你這個小丫頭,哈……」黑衣女子不斷地大笑,笑她的天真、笑她的愚笨,更笑她的不自量力。
拿著木條的夢羽竹,一言不發地向她直衝過去。而黑衣女子只是嗤笑一聲,劍身一揮,不堪一擊的木條瞬間被她砍斷;接著,黑衣女子再次揮動手中長劍,並朝夢羽竹直刺去。
「呀!」夢羽竹吃痛地握住受傷的左肩。但這傷並不能阻止她繼續攻擊黑衣女子,在她奮不顧身地想再度衝上前時,黑衣女子忽然詭異地揚聲道:「知道我為何沒一劍刺死你嗎?因為,你還沒聽到最精采的事呢!」
夢羽竹臉色灰白地喘著氣,雙眸含恨地瞪著黑衣女子的嘴臉。
「廣陵王待你應該不薄吧?」黑衣女子斜睨夢羽竹益加蒼白的臉色後,痴笑地接著說:「你大概已經將印信藏妥了,而平鎮王爺這時也應該帶著大匹人馬前去找廣陵王了。」
「你是什麼意思?」夢羽竹腳步顛簸地往前一步。
「嘿,廣陵王為了篡位,竟唆使你前去盜取印信,企圖將夏常昭拉下太子之位,造成大梁國的動盪不安,所以太子命平鎮王爺率領人馬前去捉拿廣陵王,並即刻入宮候審。」
「你說什麼?」夢羽竹彷彿遭受到很大打擊,她跪坐於地,驚駭恐懼到無以復加。
「這也多虧有你的幫忙,我們才能順利完成這項艱鉅的任務。」譏笑地說完,黑衣女子持著劍,一步步走向渾身劇顫且縮成一團的夢羽竹,「好了,我該送你上路了。」接著,她便陰狠地往夢羽竹的胸口一劍刺去。
鏘的一聲,黑衣女子的長劍倏地脫手,她渾身一凜,靈巧地疾速往後竄,惡毒地盯向站在夢羽竹前方的魁梧男子。
「段婁。」黑衣女子玻�鷚醵鏡難郟�淅淶仨�蛩��
「段護衛!」緊縮成一團的夢羽竹,驀然抬頭,激動地叫喚,「段護衛,你告訴我,君爺現在人在哪裡?我要去找他,求求你帶我去找君爺好不好,我要去向太子解釋印信是我偷走的,不是君爺……」她淚眼婆娑地從地上慌忙爬起,直直扯住段婁的衣服。
「哼,你沒機會向任何人解釋了,因為,你跟段婁都得死在我的手裡。」
黑衣女子從袖中抽出銳利的雙刀刃,猙惡地對他們詭笑著。
第九章
「你們誰也走不了!」
黑衣女子冷笑一聲,雙掌一翻,直直朝段婁彈射而去,她勢必得趕緊斬殺他們,以免讓夢羽竹將秘密給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