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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糟了,夏常昭不見了,原本坐在上位的二人及平鎮王爺也全部不見蹤影,只剩下坐在兩旁的官員正毫無忌憚地高談闊論。

夢羽竹一急,連忙拎起過長的裙襬,飛也似地朝大門口直衝而去。

夏常昭,你不能走!

在我還沒有殺你之前,你千萬不能走!

夢羽竹像只無頭蒼蠅般四處亂竄,但王府偌大的格局以及處處相仿的假山雲石、小橋亭閣,都讓她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不行,她快跑不動了!

為什麼平鎮王府會那麼大?她居然連個後門都找不著。

在她氣喘吁吁行經閣樓下的一排長廊時,終於還是禁不住停下來,雙手撐在木欄上稍作休憩。

片刻後,當夢羽竹再次舉起疲累的雙腳,往前走了五、六步之際,忽而聽到屋內好似傳出說話的聲音。

咦!有人,那她乾脆問裡頭的人該怎麼走算了,不然等她找到時,夏常昭早就回到宮裡去,那她還談什麼報仇?

突然一聲極?敏感的稱呼,讓她正要推門而入的動作瞬間頓住。

「太子殿下……」

「嘖,四叔,你喝醉了。」

夏常君嗤笑一聲,起身踱向內廳。

太子殿下!夢羽竹的大眼瞬間發亮。

太好了,原來他並沒有離開,而且還在這間屋子裡面。

夢羽竹興奮地貼在門上,仔細探聽裡面到底在談些什麼。

不過由於他們似乎離房門愈來愈遠,以致她無法再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

內廳裡──「是老臣該死、老臣該死!」

平鎮王急忙跟上,並連連向夏常君陪不是。

「四叔,您特地將我留下,該不會是要找我喝酒吧?常君認為你已經喝太多,才會把我誤認成大哥,你說是嗎?」夏常君輕笑地瞟了眼面帶尷尬的平鎮王爺。

「呃……二殿下說的極是,老臣是喝太多,才會出言不遜,冒犯了二殿下,還請二殿下恕罪。」

「呵呵,常君怎敢治四叔的罪。」

夏常君雙手交握在後,狀似優閒的微仰起頭,欣賞著掛在牆上的幾幅水墨畫作。

夏常君的話中有話,更讓平鎮王頻頻乾笑。

「其實老臣是有幾句話想對二殿下……」

「四叔請說。」夏常君直截了當地打斷他。

「是關於太子的事,因為老臣聽聞太子他……」

平鎮王頓了下,在看到夏常君的臉色無異後,繼續接道:「太子有可能會對二殿下不利。」「哦?」

夏常君眉一挑,唇角的邪魅笑紋明顯擴大。

「據老臣所知,太子曾私下召集一些官員,準備一同上書皇上,說是要廢除二殿下廣陵王的封號。」

平鎮王說得十分小心。

「廢除我廣陵王的封號?」夏常君並無動怒,反倒是一臉弔詭之意,讓平鎮王揣測不出他的心意。

「老臣大抵知道太子會如此做的原因,所以甘願冒著危險來提醒二殿下要隨時注意太子的一舉一動。」

「那四叔有何建議?」

「這……這老臣不敢說,不過老臣希望殿下不要太過信任太子,以免讓太子有機可乘。」

「四叔的建議,常君會記下。」夏常君淡淡地說。

「二殿下,老臣……」平鎮王欲言又止。

太子想拔除二殿下這根眼中釘的意圖是那麼明顯,為何二殿下在聽完他的警語之後,卻不甚在意,莫非二殿下早就知道這檔子事了?

「還有事?」

「沒事,沒事。」只消夏常君一個眼色,平鎮王不敢再多說半字。

「既然無事,常君想在此地多留一會,四叔你儘管忙去,否則大堂上少了你這位壽星,總是不太妥當。」

「好,那老臣馬上去,二殿下您慢慢賞畫。」平鎮王忽而以衣袖拭去頭上冒出的冷汗,連聲告辭。

而趴在門上許久的夢羽竹,在聽見裡頭急促的腳步聲後,趕緊躲入另一間屋內,並從門縫偷視離開的人是誰。

原來是平鎮王爺,那麼裡頭應該只剩夏常昭一人了。

夢羽竹再次來到門前,並將自己的面紗、衣裳,還有最重要的東西檢視一遍後,悄悄地推門而入。

花廳無人。

夢羽竹咬著唇,握緊藏在袖中的東西,緩緩地朝內房走去。

「嘖,真可惜,這畫中女子雖美,但仍缺少一絲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