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死死架著千羽寒,往陰暗潮溼的地宮中走去,千轉百回,縱然她記性再好也全然記不住路。 千羽寒惡恨恨地瞪著前方的西涼王,他的金色的披風隨風飛揚,如同他的笑意那般的張狂。 忽然,前方一道道鞭笞之聲落入了她的耳中,她的心一陣陣地刺痛,“北堂翎……” 站定,前方北堂翎被鐵鏈拴在了鐵柱上,頸脖上,雙手,雙腳都纏上了沉重厚實的鐵鏈,他渾身上下都是鮮血與傷口…… 此時此刻,還有士卒正拿著粗重的鞭子一下下無止境地抽著他…… “住手!”千羽寒憤恨地怒瞪著此刻站定在前方的西涼王,她幾乎是歇斯底里地怒吼:“你要殺殺我!” 西涼王凝了眼前方已經昏死過去的北堂翎,冷然無情道:“把他弄醒!” “是!”士卒接過一盆冷水,順手抓起一把鹽巴扔進了水中,攪拌均勻後朝著北堂翎劈頭帶臉地潑了過去。 “啊——”伴隨著破入骨髓地一陣慘叫,北堂翎緩緩地睜開了迷離地雙眸,就在看到千羽寒後整個人奮力地掙扎了起來,怒視著西涼王,“快放了她!” “是她自己要來救你的!”西涼王一聲冷笑,“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與本王談條件?來人!上火刑!以慰藉那些慘死在北洲戰神手上的無數西涼將士的冤魂!” “你……”北堂翎怒不可遏,身上的鐵鏈如何也掙脫不開,只是無奈的發出咔咔地摩擦聲。 “卡茲卡茲”燃燒著的火焰熊熊而起,一把巨型的三角烙燒灼得通紅似火,發出幾絲邪惡的藍色焰火,隨時可能將北堂翎給吞沒。 但見那用刑計程車卒邪惡地拿起火紅火紅的三角烙,一步步向北堂翎逼近,周圍的氣氛壓抑地可怕…… 西涼王一雙深眸凝了眼此刻被囚著的北堂翎,但見他一臉沉靜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巨型的三角烙鐵,這張毅然赴死的臉上滿是血汙傷痕,硬氣十足,只是那一雙赤紅的雙眸直直地盯著千羽寒。 “北洲戰神,呵呵,今日也只能死在本王的手上了。”西涼王臉上的笑透著幾絲涼薄,凝了眼那通紅通紅的烙鐵,輕笑道:“這烙鐵將會透著你的肌膚,一層層地往五臟六腑灼燒,直到穿透你的身體……那時你身上會有一個血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西涼王!”北堂翎慘白起皮的嘴角微微動了動,“你不要忘了之前答應過本王什麼事!”他的眸光帶著堅決和不屑,就好似落入人間的謫仙,依舊是那般的高貴無華。 “一命換一命,甚好!”西涼王淡漠地一聲輕笑,“本王自然是答應的,你這條命可是無價可估,你真的不後悔?” “北堂翎,不要!生死有命,你不要做傻事,不要……”千羽寒看著他渾身是血,心頭一陣陣痛意席捲而來,她想掙扎卻如何也擺脫不了身後的桎梏,“什麼一命換一命,我寧願死!” “別說傻話了!你要好好地活著……”北堂翎凝了眼那刺目地即將貼上肌膚的烙鐵,一聲輕嘆,“忘了我吧!” “不!”千羽寒奮力甩開了身後的侍衛,如同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她一腳踹開那烙鐵,擋在北堂翎的跟前,怒聲道:“要死一起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西涼王身後的侍衛紛紛拔刀相向,將兩人團團圍住,滴水不漏。 “怎麼你們兩人都不怕死?”西涼王作壁上觀,冷冷哼道。 “要殺便殺,哪兒那麼多廢話!”千羽寒怒氣而言,霸道地語氣倒是讓西涼王仰天大笑起來。 “那本王就成全你們!”西涼王寒眸一凝,一聲輕笑…… *** 襄王府。 千琴心端坐在湖心亭,居高臨下,凝著月夜湖畔那花花綠綠數不勝數的如花美眷,氣得心肝脾胃腎直顫,一張白膩的臉更是慘白,咬牙切齒地氣憤道:“秋月,王爺在何處?” “王妃,聽管家說是去暢春園……”秋月戰戰兢兢地回道,這些時日王妃的脾氣可是大得很! “彭!”千琴心氣得將手中的茶盞悉數都打落在地,怒氣衝衝道:“不是去花街柳巷就是成天唱戲聽曲,他難道就沒有一件正經事可以做嗎?” “王妃,噓,謹言慎行!”秋月嚇得連忙提醒道,“這可不比在千府裡,現在這襄王府人多嘴雜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 “閉嘴!要你來提醒本王妃?”千琴心氣不打一處來,怒聲呵斥道。 “奴婢知罪!”秋月連忙認錯。 “呦呦呦,這是怎麼伺候的啊?瞧把王妃給氣得把桌上的茶盞都給砸了呢!”幾個穿紅戴綠的妾氏言笑晏晏地走了過來,似乎是來看戲的。 “王妃莫非是有什麼心事?”幾個小妾輕笑著議論道。 “哎,王妃進府也已經兩月有餘了,除了洞房花燭夜,只怕就沒見過王爺吧?”尖酸刻薄地話語聽到千琴心的耳中如同芒刺在背。 “呵呵呵,這話說的讓王妃怎麼回啊?”幾個小妾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千琴心臉都快綠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