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殭屍打退,不過和趙雲勝不同的是,吳老出手打倒的,可就沒再爬起來過。之前交手中趙雲勝佔盡優勢,吳老也由得他去,直到後來發現這紅毛飛僵蓄勢待發,出言提醒卻還是慢了一步。
“嘎嘣”一聲脆響。“啊!”趙雲勝叫出聲來,鑽心的痛楚傳來,腦門上全是汗,額前青筋直冒。連忙一覺踹開了飛僵。自己則翻滾到了地上。吳老也連忙瞬步擋在了趙雲勝身前。
原來一瞬間飛僵就抓碎了趙雲勝的骨頭,再看看手臂上也被扯去一大塊肉,傷口處奇癢難奈,肌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化衰竭。
“我草你孃的!”趙雲勝一聲怒吼,然後立即從腰間掏出匕首就將右臂給砍了下來,防止屍毒向整個人體擴散。為人魄力,可見一斑。
“雲勝,這瓶止血散外敷,這瓶玉露丸內服,能立即止血。去洞口守著,這個東西就交給我了。”邊說邊扔給趙雲勝兩個瓶子,趙雲勝接過按照吳老所說,當即是好了不少,也退到了洞口處,雖說少了一隻手臂,但是要對付剩下的綠毛殭屍倒還是不在話下。
“啊!大叔你怎麼了?你的手……”
“呃啊,小子,你醒了。不礙事,他孃的,剛才不慎被那紅毛怪抓到,那怪物力氣奇大,而且屍毒厲害。如今只有交給吳老應付,你就待在洞力別出來,外面危險。”
“嗯好,大叔,你說老伯能打得過那紅毛怪物和白天那黑袍人麼?白天聽老伯說黑袍人似乎也很厲害,而且大叔武功這麼高都不是那紅毛怪的對手。”林天河邊說邊退到了洞內的石壁邊上。
“林小子,吳老可跟我不一樣,我是軍隊出來的,所知的多是上陣殺敵行軍打仗的本事,而吳老出身江湖門派,武藝非凡,對於如何對付這妖邪之事也比我瞭解更多。況且……算了你這個年紀的娃娃給你講武學方面的事你也聽不懂,你只要知道吳老他絕非我可比擬的,紅面狂獅還沒真正的發威。”
林天河似懂非懂,不過卻聽到趙雲勝說跟自己說了也聽不懂這話暗自較勁,嘴裡嘟囔:“有什麼了不起的,等我將來習武了一定比老伯還厲害。”
趙雲勝聽後,沒再接話,只是心裡有些自嘲:你小子倒是想得好,吳老厲害是不假,可是對面那黑袍人深不可測,幾次短兵相接,自己這邊折了幾個兄弟,又賠進去條手臂,卻連對方人都沒看見,活不活得過今天還是個問題。
吳老這面對紅毛飛僵,傲然而立,毫無懼意,此時紅面狂獅的風骨展露無遺。反觀周遭的綠毛殭屍,此刻畏首不敢向前一步,只有紅毛飛僵,還能活動自如。
“嗯?你這老匹夫倒是有些本事,我這耗費半rì將那鎮裡的人全部祭煉成的屍兵鎮住不敢動彈,好,非常好。想必你已經是超凡境的武者,手邊正缺你這種祭鍊金甲屍王的軀體。還有洞裡的那個小鬼,在清河鎮裡我就覺得不對勁,我那七情六yù陣雖然還不完善,無法對你這類人起到大的作用,但也絕不是那小鬼能夠承受的,說不定也是個絕佳的材料。嘖嘖嘖。”
黑袍人的聲音在山間來回傳遞,忽近忽遠,加之這回刻意隱藏身形,吳老也是捕捉不到其蹤跡。這話自然也傳到了山洞內。
“不,這不可能的,不會的,為什麼會這樣,王伯,虎子哥。”
林天河的臉頓時煞白,沒有一絲血sè。剛才黑袍人的話他字字不差聽得清楚,尤其是將清河鎮的居民全部祭煉成了外面的綠毛怪物的時候,虎子和王伯的身影就浮現在心頭揮之不去,甚至是村裡可能一起來尋他的大叔大嬸們。從之前在趙雲勝粗略講述的情況中擔憂的的情緒演變成了懊悔,懊悔自己的任xìng與固執也許害死了那些關心自己的人。其中也夾雜著一股憤恨與無力感的屈辱,在此刻的心中,林天河無比渴求力量,渴求一種為親人報仇和誅殺一切妖邪的力量。渴望成長的種子就此埋入心中。
殺氣?在場的吳老,趙雲勝,甚至是不知何處的黑袍人都同時感受到了。
吳老心想:剛才那黑袍人的話看來是刺激到了林小子,不過這樣也好,早些經歷人世苦難,雖然對他那個年紀的娃娃來說殘酷了些,卻也有其他的好處。今rì定要用盡全力誅殺對方,把林小子帶回給家主,如若跟家主要找的那人沒關聯,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好了。
“如此說來那老夫可還要承蒙閣下的抬舉了?哈哈,好。近年來老夫也未曾全力出手,我輩習武,當以護天下萬民為己任,今rì既然撞見閣下行有傷天理之事,必定不能束手旁觀。既如此我便先斬了這傀儡,再揪出你這藏頭露尾的鼠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