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免的,但更加震驚的還是思想相通,它能聽到她在想些什麼,而她試了下卻什麼都察覺不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讓她相當的不舒服,何況從對方的語氣能察覺到,人家也不待見她。
本來想召喚出一隻有幫助的寵物,不過現實情況看樣子不好溝通,比起聖獸,更像是一個防備心極強的女人,而且這麼大一隻,放出去肯定會被當成異種打死,既然如此,就不麻煩它,乾脆按之前預想的方案,直接獻祭掉好了。
“你膽敢獻祭本大人。”
這種想法剛從腦海中飄過,猝不及防的,對方一隻蛙腳蹼猛地揮向了身後,拍落了一個紙箱,聲響不大,卻讓小然嚇了一跳,她握緊笛子,看著對方有些緊張的樣子,她眼睛微亮,小心翼翼地問道:“蠱蟲獻祭後你會怎樣?”
“不會怎麼樣。”青蛙君回答的很迅速,語氣依然是那麼桀傲,話雖如此,仔細觀察,蛙瞳似乎有些緊縮。
“是嗎?”小然懷疑地看著它,後退兩步,手中楓露笛打了個轉,尖端對準蛙頭:“那我試試。”
話音剛落,一條紅的發紫的舌頭迎面而來,一股早上沒刷牙的濃烈氣息竄入小然的鼻孔裡,她趕緊捂住鼻子,凌霄攬勝躲過攻擊,還未等她站穩,舌頭再次向她襲來,被自己的寵物連續攻擊,小然有些惱怒,懶得開口,直接心中默唸:再來我就真的獻祭了。
舌尖徒然停在了她面前,透明的唾液沾染在上面,幾欲滴落,下一秒,舌頭收進那張金色的大口,青蛙君的表情還是如此的高冷,冰涼的眼睛籠罩著小女孩的身影,彷彿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什麼鬼東西阿這是!還敢襲擊主人阿!有沒有天理阿!還不讓獻祭阿!一隻青蛙裝什麼清高阿!我為什麼腦袋一熱想要試試靈獸技能阿!真的很想讓它回去阿!
“還想獻祭?”對方眼睛一眯,不要問青蛙怎麼眯眼睛,眼睛變小了點莫小然就理解為眯眼了。
她忽然冷靜下來,看了眼終端時間:“既然你連我的記憶都能讀取,那你肯定知道現在的狀況,不把你獻祭了,被別人看見該怎麼解釋?”
“殺了。”
那麼多人,殺個錘子。
“本大人沒有錘子。”
真的夠了,小然一隻手扶著額頭,剋制住翻滾的思想,以及想罵蛙的衝動,繼續說道:“要不暫時把你獻祭了,等我離開這裡脫離這個隊後,我再把你召喚出來,怎麼樣?”
青蛙沉默了,兩隻鼓囊囊的大眼有意無意瞥著楓露笛。
“還是說,獻祭對你有傷害?”小然說完警戒地提防著對方的攻擊,發動蠱蟲獻祭需要喊話,從口中出來的東西首先要經過腦子,經過腦子就會被靈獸察覺,被察覺了青蛙肯定會率先攻擊,這也是蠻不利的。
“哼,蠱蟲獻祭的意思你不知道嗎?”玉蟾沒再攻擊她。
“將目前召喚出來的蠱蟲犧牲掉,使自己獲得各種效果。”小然回憶後反應過來,有些驚訝:“真會犧牲?我以為只是遊戲裡的效果。”
對方那一副“你太天真了”的表情證實了她說的話。
“那要是把你獻祭了再召喚還會出來另一隻呱太嗎?”
“你們這些中原人天天左一句呱太右一句呱太煩不煩。”青蛙君看起來似乎很嫌棄這個稱呼,改坐在地上,一隻後腿搭在了另一後腿上,面板蹭在地面,壓著一根倒落的拖把杆子,有種粘稠的感覺:“沒了,一個苗疆人一生只有六隻聖獸,雖然你不是純種的苗疆人,但設定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這個世界還有其他的五毒?”
“不知道。”
小然這回真正頭疼了,這不是親手殺寵物嗎?呱太呀,雖然沒有遊戲裡的討人喜歡,但也不至於直接扼殺在現實裡,如果真像它說的只有一隻玉蟾的話,下次需要使用狂暴、需要聖獸幫助怎麼辦?再召喚一隻攪基蛇?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她果斷否決了,呱太都這樣,誰知道靈蛇和其他聖獸的性格會不會更奇怪,想想就覺得不太放心。
“那個,我們好好商量下成麼?”小然垂下胳膊,一臉好主人像,手中笛尖朝下表現出友好無傷害的樣子:“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你能先藏在這裡嗎?”
“也不是不可以。”玉蟾打量了帳篷一圈,從到這裡的幾分鐘時間內,它能稍微感知到這個地方附近的人流量,也知道這兒的處境,前面的話語不過是為了給召喚者立個威,如今從它的視角來看,嚇唬效果貌似已經達到,沒必要再擺下去了。
於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