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兩者確實是這種關係。
耳邊捕捉到附近細碎的腳步聲,小然抓起呱太化蝶加聶雲,隱身一秒中的勁瞬移到幾米開外,躲在一塊木牌背後的陰影裡。
再次放下呱太,藉著對方進食難得安靜許多的機會,小然蹲著身子向前挪了兩步,開口說道:“呱太,我換心法了。”
吃飯中的呱太心情平復不少,聽到這話,輕哼道:“就憑你這身搭配,能刷多少治療量?”
“是的是的,幾乎沒用。”小然狂點頭,贊同道,“尤其物件是你的時候。”
“廢話,對於健康的動物,自然是沒有效果的。”
“意思就是不健康的動物就有效果了?”女孩眼睛亮晶晶。
“恩。”呱太一口把剩餘的肉乾吞入肚內,十分滿足地拍拍肚皮,斜躺在地上,慵懶地開口道:“如果你能換身套裝的話。”
廢話。
話音剛落,只覺得身子一輕,被人捏起,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它又回到了這些日子已經開始慢慢熟悉的布包裡。
“乖,又有人來了,再睡會兒,中飯再叫你出來。”頭頂上傳來冷淡許多的聲音,聲音消失後,伴隨著拉鍊聲,還未來得及抗議,光線又一次消失在黑暗中。
身體不能變大,變大被別人看見會被當成異種打死,這隻小小的生物只能用聲音來表達自己的抗議。
一聲蛙鳴響破天際。
身為主人,莫小然無視了寵物的聲音,徑直走向中心地帶,一般來說,一塊區域,越往中央靠的地段越好越值錢,這裡也不例外。
莎月就被轉移到了靠近中心的醫療帳篷。
沒有再見到門口那幾輛破舊的可以的拖板車,小然心情舒暢了不少,不再那麼壓抑,這白色的帳篷看起來比臨時看護所的帳篷小上不少,但勝在是單人間,沒外人影響,休息起來更加方便。
剛準備掀簾入內,耳尖的她聽見帳篷裡面忽地傳來一陣小聲的抱怨:
“這人都沒救了,還死撐著霸著一個這麼好的床位幹嘛?”
伴隨著說話聲聲,一位穿著白大褂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從篷子彎腰裡走了出來。
溫醫生對於突然被調來負責這個帳篷的事有些不滿,這昏著的女人心跳脈搏都很正常,就是沒有醒來的趨勢,整個一活死人的狀態,在他眼中,幾乎是等於沒了救。
將這種人獨立安排在一個帳篷,還把自己排過來,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的出,人家肯定是關係戶,本來軍區藥物就稀缺,如今還有每天在這個半死不活的女人身上浪費,久而久之,溫醫生不禁心裡泛起些許嘀咕。
一出門,便見一個小女孩站在門口,臉色平靜地看著他。
“溫醫生好。”女孩很有禮貌地問好。
這個女孩溫醫生見過,這幾日天天來照顧帳篷裡這個半死不活的女人,每天按時過來,到點走,比護工還勤快,如此盡心盡責不像部隊臨時請來的幫工,他猜測,兩人之間估計是親人或者朋友的關係。
除了這個女孩外,偶爾還會有男人過來看望病人,不過那些男人基本上沒待多久就會離去,相比之下,眼前這個女孩子要細心有禮貌的多。
對於懂事沉穩的小孩,一開始,溫醫生對她的印象還蠻好,安安靜靜,有時還會帶些吃的什麼的主動邀請他一起吃,說話也客客氣氣的,但時間一長,對於床上病人的不耐,多多少少開始影響到他對病人親屬的情緒。
溫醫生聽到女孩的問好聲後輕微地頷首,算是回答了,視線沒有放在對方身上,而是牢牢盯著手上的本子,抬腳準備離開這裡,前往下一個醫療帳篷。
莫小然不是傻子,這幾天她能明顯感受到這位主治醫生的態度變化。
每天她來,要是碰見了打招呼,從一開始回話的“你來了”,到後來的“嗯”,再到現在乾脆連嘴都懶得開了,心中明白許多。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怎麼到她這變成了久病床前無良醫了。
沒太把醫生的態度放在心上,小然掀簾入帳篷,只是掃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和擺在床頭的東西,她又立刻追了出來。
“溫醫生,請等一下!”
前方沒有走多遠的白色身影聞聲身影停下了腳步,小然小跑追了上去,等到了對方身邊,溫醫生才皺著眉回頭問道:“什麼事?”
“今天提供的營養液為何少了許多。”小然一眼便察覺量不太對,至少比往常少了一半。
“醫院分配的,和我沒關係。”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