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你這麼耐打。”
我……很耐打嗎?
聽到這句話,小然微怔。
莎月繼續說道:“其實這種結果只能算你運氣好,要不是最後一下我手腳抽筋了,也不會這麼容易被你撲倒。”
聞言,小然心虛地摸摸頭,嘴裡小聲說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也對,不過下回你就沒這麼幸運了,要知道,喪屍可不會出現手腳抽筋的狀況。”莎月的口氣儼然像一個前輩。
小然連連點頭,能把幻蠱解釋為抽筋的你也是醉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莎月的理解力,幻蠱雖然有五秒定身,但是在她中幻蠱的那一刻,還沒過一秒就被莫小然一個飛撲撲倒在地,對對方舉動產生的驚訝以及背與地面碰撞的疼痛轉移了她被定身的注意力,等到反應過來後手腳已經恢復了正常,在她的意識裡五秒的定身變成了一瞬間的麻痺,事後隊友問她,莎月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歸類於偶然性的肌肉抽筋。
“好了,我的話就到這了,我去跑步了,記得不要遲到。”
“恩恩。”
目送莎月離去,小然轉身關上門。
回到屋子裡,見餘溫不知何時已經從床上坐起,眼鏡擺在枕頭邊上,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短髮兩眼無神地看著她:“誰來了?”
“小隊的人,就是昨天把我手臂踢青的那個姐姐。”小然走到牆邊的桌子,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端起杯子幾口喝完,早晨一杯水,潤腸又排毒。
“大清早過來吵死了,”餘溫顯然一副沒睡飽的狀態,低氣壓在頭頂旋轉,“她來幹嘛?報仇嗎?”
“你想多了,人家只是來通知我訊息的。”小然朝晃晃手裡的水壺,“要喝水嗎?”
餘溫微眯著眼:“我要喝熱的。”
“等著。”插好插頭,按下開關,壺裡立刻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沒過幾分鐘,隨著底座紅燈的熄滅,開關自動跳閘,縷縷白煙從壺嘴飄出,小然倒好半杯熱水端給床上的懶貨。
餘溫小心翼翼地接過水杯,還好水杯材質是隔熱的,不至於燙到拿不穩,輕輕地吹了吹,繼續問道:“她找你什麼事啊?”
“隊長命令,八點集合,具體有什麼事情去了才知道。”
“好早啊。”
小然拖出房間裡唯一的椅子,兩手搭在椅背反方向跨坐,腦袋靠在手背上,陷入思考:“其實我今天發現,莎月沒我想的那麼兇。”
“怎麼說?”
“我看她今天來找我的態度挺和善的,跟昨天打架動不動一臉��說男θ荽蟛灰謊�!�
“然後你就被她的和善打動了?”吹涼了些,餘溫喝了一小口開水。
“不是啦,”小然抬頭看了眼時間,繼續說道:“我也沒認為她是壞人,只是覺得打鬥的時候她挺狠的,表情、動作、煞氣一一具備,一時間會給我一種她平常也是這麼一個嗜血的人的錯覺,跟剛才一對比,那語氣,那表情,整個一普通大姐姐,反差有點大。”
“多長個心眼吧你,”餘溫聽後似乎嗤笑了一聲,“人心隔肚皮,隊友也一樣。”
“老餘你太陰暗了。”小然輕哼道。
“小鬼你太單純了。”餘溫同樣輕哼道。
窗外的天色越發亮起來。
牆上的鐘指向七點,餘溫喝完熱水錶示沒睡夠,把杯子一放,交代了一句午飯不用等我後,重新倒回床上繼續矇頭大睡,小然見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從桌上的簍子裡拿出洗漱用品,走到陽臺邊刷牙邊眺望遠方。
平民區域的房間沒有獨立衛生間和洗浴室,但每個陽臺都裝有一個洗手檯,陽臺朝南,目視遠方,可以依稀地看見遠處那塊荒無人煙的破敗城市。
把視角往下放,樓底不時地走出三三兩兩的人們,或抗把鋤頭,或身背重物,每個人的表情也大不相同,有的滿臉希翼,彷彿堅信著苦難的日子終將過去,平靜的生活即將來臨,有的則面露死相,心裡在琢磨什麼可想而知。
無論發生什麼,心態很重要,既然現實無法改變,那麼只有改變自己。
這句話是她在高考作文裡寫到的。
小然悠悠地嘆了口氣,一口白色唾沫吐在了水池裡。
洗漱完畢,小然把東西放回原處,接著坐在床上換了條牛仔褲,穿著這幾日一直沒換的運動鞋,什麼也沒帶,拿起牆角的楓露笛直接走出門。
褲子鞋子和衣服都是來基地的第一天領的,基地的補助據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