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最愛的夜店堡,但至少人家有八塊腹肌,以及一雙結實有力的大長腿————
莫小然肩背重物喘著粗氣如是想到。
物資運到,她已快累的不行,把食物箱放在地上便回了自己的住所,用李勻的話來說辛苦你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他們大人來辦就行了。
晚飯懶得吃了,她揉著肩膀直接回到房間,屋子裡多了一個沒見過的女人,那人正在整理床位,見小然推門進來抬頭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接著低頭繼續手中的活。
新來的?
想到這種可能,小然上下打量起這個人來,女人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樸素,膚色暗黃,頭髮用皮筋隨意扎著,軟塌塌地貼在背後,雙手麻利地把箱子裡的東西往床上放,然後一個個分類好,再用不同的袋子分開來裝好。
看著看著,小然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莫名的違和感出現在眼前。
仔細一瞧,這個女人收拾的竟是餘溫的床位!
一個房間有四個床位,左牆邊靠兩個右牆邊靠兩個,莫小然和餘溫選的床都是遠離門口向著陽臺,朝南更加舒適,剩下的兩個床反正暫時沒人睡,她們也會偶爾放些雜物放在上面。
“大姐,這床已經有主了,您可以在另外兩張裡面再挑一個。”小然有個好習慣,只要是看起來年齡比她大的陌生女性,上至九十封頂,下至十歲出頭,她都分為兩種稱呼,一種是姐,另一種是大姐。反正一般情況下,哪個稱呼親切適用她就用哪個,既可以把對方喊的年輕又可以讓關係更加好處些。
對方聽後沒多大反應,淡淡地說道:“如果你是指以前住在這裡那個戴眼鏡女孩子的話,那她已經搬走了。”
這番話使得小然一愣:“搬去哪了?”
“我怎麼知道。”
“那您來的時候看見她了嗎?”
女人被問的有些不耐煩:“剛來的時候那女孩已經撿好了東西,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說完,她似乎是打算去澡堂洗澡,把頭髮上的皮筋解開,披著散亂的頭髮拿起毛巾衣服走出房間。
走了?早上出門前不還在睡覺嗎……
小然快步走到餘溫睡的那個床位,掀開床單往床底看去,原本屬於餘溫的箱子不見了,再來到平時她們放洗漱用品的簍子前,方形的竹簍裡,只剩下她自己孤零零的一根牙刷和杯子在裡頭。
床上的被子沒有變,但是看得出來,被套換了一件。
昨晚敷胳膊的毛巾依然掛在她的床頭,其它兩張床上經常出現的散亂衣服已消失不見,角落裡的垃圾桶換了新袋子,牆上的時鐘顯示現在是下午五點半。
莫小然眼神一暗,左手伸進口袋裡,指尖碰到終端後猛然反應過來,這機器是上午拿的,裡面只儲存了隊友的資料,還沒來得及儲存餘溫的個人資訊和聯絡資料,沒有資料就無法讓兩臺機器相互接連,也就是說,她根本沒辦法聯絡到這個人。
母親的,這貨真的不辭而別了。
得到這個結論,小然把背上的楓露笛取下,略微倦怠地倒在自己床上,心裡有點不太舒服,好歹一起住了這麼多天,說走就走也太不把她當朋友看待了,雖然朋友這個詞是她自己定義的,就算對方沒有把她當作關係很好的朋友,但是一起住了這麼多天,就算只是室友也至少會打聲招呼吧。
再緊急的事情,留個紙條也是好的。
人與人的交往是件很微妙的事情,相處容易,交心很難,仔細想想,她們之間並沒有說很多關於自己的事,小然對餘溫的瞭解也只停留於對方熱愛槍械來自濱海,至於其他方面甚至於對方的年齡,她都是僅靠猜想沒有過問,從這一點來看,餘溫大概也是處於相同甚至更單薄的角度來看待自己。
算了,隨她去吧,說不定人家只是換了個房間而已,明天就要真正去打怪了,總想這個可不行。
小然翻了個身,臉埋在枕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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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的防禦能力無疑是最強的,不然也不會有大幫大幫的人湧入。
所謂大幫大幫,也只是於現在世界僅存的人口基數之上,這五年來,人口在不停地銳減,世界各國統計的數量加起來也不過幾千萬人,尤其是喪屍化的前兩年,人口銳減的速度最快,幾乎是以億為單位的削弱,剛開始人們對新鮮事物的茫然無措,沒有防備,再到一段時間後的貨源緊張,秩序混亂,甚至於許多人開始自相殘殺,都是人口銳減的重要原因。
直至基地規章的出現、武器的大量生產和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