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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就在這時,年輕男人的尖叫聲已經變調,再也沒有男性的低音的特徵,尖銳的哀啼在街道上回蕩,原本年輕人周圍的喪屍正準備再次撲上,享受這到手的美味,被這一聲尖啼破耳,這幾隻本應無感的怪物竟停住了自身的行動,幾秒後,身軀不約而同地轉移面向,僵硬地四肢並用,開始全部朝著車頂上的人爬去。

在它們的潛能深處,似乎有一種食物開始轉變成同類的感覺。

見這些怪物全都把目標轉向自己,車頂上的中年人更加驚慌,動作不減,但握著刀的手開始有些微微顫抖,車旁散落著幾把步槍,好幾把槍頭歪斜,就像是被某種怪力硬生生地掰歪了似的。

下方年輕人的慘叫聲仍在繼續,鮮血從指縫裡洵洵流出,白皙的面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脫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均勻的灰黑色,他一直遮住臉,看不見臉,只能看到捂臉的手掌開始萎縮,手指和指甲幾乎融為一體,突長的利爪猛地刺穿了他的劉海,掉落下一片細碎的青黑色粉末。

小然捂著胃,看著這從未見過的一幕,她的感覺有些奇怪,比起第一次動手殺喪屍的反胃,這回噁心佔少數,新鮮感竟佔了絕大多數。

慘叫聲漸漸變小,那人終於把手從臉上移開。

只不過那張臉已不再是人的長相。

赤紅的雙眼,缺了一半的左臉,白森森的牙齒從臉上的缺口向外飛速增長,有幾顆牙甚至長成了倒鉤,渾濁的唾液順著缺口流淌到衣服上,長袖外套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緊接著,他,不,應該是它,喉嚨管裡發出一聲駭人的低吼,無波瀾的眼眸看向四周,最終同別的喪屍一樣,搖搖晃晃朝著剩餘的最後一人走去。

皮卡車裡一陣靜默,車旁偶爾走來幾隻不要命的小喪屍,全被莎月幾槍打死,產生了一點動靜,但麵包車上的人正專心抵抗著那幾只喪屍,所以並未留意遠處那輛墨綠色的皮卡。

車子裡的人都有意無意地看著副駕駛室,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頭領來做決定。

對於槍彈齊全的他們來說,救一個人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救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可能產生的某些後果不是人人都可以承擔的。

所以隊長,救,還是走?

第26章 北面受阻

莫小然覺得,以曾經高中時閱讀小說的經驗來看,在末世,救人這種善事還是少幹為妙。

農夫與蛇,恩將仇報,背後捅你一刀的情節在小說裡多了去了。

不僅僅是小說,在遊戲裡這種事情同樣也會發生。

想當年,莫小然也收過徒弟。

那是在認識小彩旗和紅塵之前。

雖然莫小然是個窮比,外加半個手殘,但這並沒有影響她那顆想成為大觸的心。

可是,大觸不是你想當,想當就能當。

在第n次在嘰嘰場連跪之後,情緣死了,基友散了,五百金創的隊不復存在,電腦螢幕前的莫小然淡定關閉八一八的帖子,改行帶起了小號。

偶爾在路邊勾搭第一次玩的小朋友,帶他們刷本,沒事送點什麼廉價的納元丹,碰到萌萌的徒弟就攢齊對方職業的畢業裝備,給點零花錢,換來幾句“獅虎虎最好了#可愛”“獅虎虎等我長大了就帶你去墩墩墩#可愛”她也算滿足了。

等到她那隻付出最多的徒弟滿級後,呆萌小徒弟加了惡人————

陣營不同還墩個錘子!

【系統提示】:一個電飯煲在洛陽戰亂被酒唁殘忍地殺害了。

【密聊】你悄悄地對酒唁說:!!!

【密聊】酒唁悄悄地對你說:獅虎虎,我在牛車後面隨手點了一個落單的矮子毒,沒有想到竟然是你#驚訝。

【密聊】你悄悄地對酒唁說:。。。。。。

我待徒弟如初戀,徒弟拿我當代練。

呸,還不如代練!

人性薄涼,何況這裡不是遊戲。

不過她不是老大,她說了不算。

她瞥了眼副駕駛室,男人臉上帶著慣有的深思,微眯雙眸盯著前方,也許是角度問題,從斜後方莫小然的方向看,些許陰影打在額角,使這人的臉色看起來有點黑。

不會是人性的使然,讓隊長義憤填膺了吧?

事實證明,莫小然的腦電波跟隊長不是一條訊號的。

臉黑?

的確黑。

當場打臉臉能不黑麼。

和陰影角度無關,越澤確實有些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