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為分配問題發生矛盾而內鬥起來了吧?”
聽到這番猜測,周文臉上有些發青,雖然知道這個女人只是隨意猜想,可是被莫名地扣了個黑帽子,他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
好在年齡大的人性子也被磨練的更加沉著,很快,他的臉色再次恢復正常,只不過語氣變的不似之前那麼的和善:“如果是這樣的話,報廢的槍支又怎麼解釋?”
莎月啞然,輕哼一聲,歪頭看向窗外。
車輛沒有停止,依然在朝著北方行駛。
“既然如此,還是繼續走高速口吧隊長。”李勻把筆記本一合,塞進腳邊的包裡,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恩,我也是這樣想的。”
周文見這些人沒有把他說的話太當回事,有些急了:“你們幾個年輕人怎麼這麼衝動,我都說了這麼多,你們怎麼還想著要去送死,要去你們去,我不————”
話還未說完,就被一聲清脆的童聲打斷了:“大叔你冷靜點。”
說話者是之前同那個高挑女人一起來救他的小姑娘,整齊的劉海遮住了女孩的額頭,襯著那雙眸子愈發明亮,“要是把下面的話說出來了,他們說不定真的會把你從車上扔出去噢。”
真不是嚇他,至少小然認為莎月和大齊不會在意這人的死活。
“怎麼會。”李勻忍不住揉揉身旁小女孩的頭頂,手感不錯,難怪莎月經常沒事喜歡拍這丫頭的腦袋。
轉頭朝臉色發白的男人無奈笑道:“別聽小孩子瞎說,都是臨陽的,怎麼也會顧及點老鄉的情分。”
“可是。。。。。。”
“不用太擔心,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麻痺意識毒氣,反而就好辦了。”李勻低頭在座位底摸索一下,稍稍用力,扯出一個大包來,拉開拉鍊,取出兩個面罩。
莎月聽見動靜,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驚訝道:“老李你居然把軍隊的面具帶來了。”
“順手就裝進包了。”
窗外開始泛起霧氣,車忽然一陣顛簸,緩緩停了下來。
駕駛室和副駕駛室兩個人也各自從自己的包裡拿出面具。
“我靠,老大、大齊你們都帶了!”莎月更加訝異,這防毒面具是以前巡邏任務領的,任務一結束,這面罩就不知道被她給扔到哪裡去了。
側頭,只見莫小姑娘默默從挎包裡扯出半個更小型號的面具。
“你怎麼也有!”
小然眨眨眼,頗為無辜:“隊長給的。”
在基地裡,越澤測量過她臉的大小,一開始不知道原因,現在她算是明白了。
估計是預料到大大咧咧的莎月沒準備,李勻把手裡的另外一個面罩遞給莎月,一個留給自己,皮卡再往前走點就到了路口,他們得提前在車子裡做好準備。
“還有嗎?”周文見到裝備眼睛一亮。
“我們只准備了自己的。”
“那我怎麼辦?”
“下車帶路。”越澤率先穿上手套,戴好面罩,聲音沉悶地從裡面傳來,“我們不可能完全相信你的話,萬一是埋伏,我們也要做好自己的準備。”
本來對於這個人話他就是不怎麼相信的,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為保證同伴的安全起見,先讓這個外人出去試試。
如果是假的,車裡的槍孔隨時可以解決這個人。就算不是騙人的,看到打前陣的人出了狀況,他們幾個也可以隨時轉向逃走。
主幹道實在無法走,他才會考慮走更加兇險的小道。
周文大概也能猜到對方在想些什麼,現在身在別人車裡,由不得自己選擇,車外的天空漸漸染上一層灰雲,霧又濃了些,他手抓住腰間的刀把,咬咬牙:“你們要保證我的安全。”
“如果你暈過去了,我們會第一時間把你拖回來。”
“行。”
商討結束,行頭都換上,後車門被開啟,中年男人下了車,他的腰部多了一根麻繩,繩子的另一端放在後座,準備隨時遭遇不測把人拽回來。
不同於城裡大街小巷都遊蕩著幾隻喪屍,這一塊安靜的有些過分。
霧氣籠罩在荒蕪的草地上,太陽躲在了雲朵後面,散發著不那麼柔和的光芒,人與動物的骸骨交織在廣袤的大地,勾勒出一幅寂靜且淒涼的場景。
周文戰慄著握著刀,回頭看了車子一眼,猶豫了一下,最終壯起膽,一步一步極其小心地向前走去,很快,漸濃的霧氣阻礙了他們的視野。
“要開車燈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