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裡打理生意。至於秦淑妃的事,宋嘉語升了德妃之位,即使宋榮有意要弄死秦家,此時宋家也不好再出手做什麼了。
秦崢大婚那日,宋嘉言正在鋪子裡看賬,聽到外面鎖吶鑼鼓鞭炮之聲,宋嘉言出去望一眼,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宋嘉言出了鋪門,抬頭正看到秦崢望向鋪子方向。兩人四目相對,秦崢心下大慟,宋嘉言輕聲一嘆。
轉眼喜隊已過。
探花郎聯姻親王府,今日秦家很熱鬧。
秦老尚書親自出面與來客寒暄,秦家子弟都出來招呼客人,出嫁的秦斐也回來了。秦崢與宋嘉言之事,秦斐也只能嘆一聲造化弄人。至於秦三太太,已自家廟接了回府,養好臉上的傷,等著佳兒佳媳向她行大禮了。至於其他交際往來之事,則交由其他太太奶奶負責,秦三太太只要跟在秦老太太身後就好。
這婚禮,熱鬧是夠熱鬧,只是這熱鬧中,似乎少了些什麼。
來的客人很多,卻沒有秦老尚書的得意門生宋榮,大家都是聰明人,默契的沒有提宋家的事。秦崢神色斯文,只是斯文中只見客套有禮,而不見多少喜氣。
及至拜了天地,秦崢敬酒至夜半,送走來客,在書房喝了一盞醒酒湯,就去了新房。
小郡主已經換下喜服,重洗過臉、勻過脂胭,燭光之下,容光美豔。見秦崢進來,有掌事嬤嬤問,“郡馬要用醒酒湯麼?”
秦崢將手一擺,掌事嬤嬤道,“熱水已經備好了,郡馬還是先沐浴,再與郡主圓房。”
秦崢轉身就出去了,掌事嬤嬤連忙吩咐侍女,“還不服侍郡馬沐浴。”
在侍女的服侍下,沐浴薰香更衣之後,秦崢與小郡主圓房。
第二日,拜見翁姑、認過家人,又去祠堂祭過祖宗,於族譜之上添了小郡主的名子。及至用過早飯,秦崢去書房唸書,小郡主對掌事的張嬤嬤道,“今晚郡馬過來,嬤嬤萬不能多話了。”
張嬤嬤笑,“老奴明白,只是先讓郡馬知曉郡主威儀,日後好敬重郡主三分。”
小郡主微微一笑,她知道秦宋兩家議親在先,不過,誰叫她相中了秦崢了呢?她相中了,秦崢就是她的。雖然她自認半分不比宋嘉言差,但,還是叫秦崢先識一識宗室貴女的威嚴才好。只要秦崢對她好,她也會愛他、敬他。
她是郡主之尊,生而富貴,於王室,她見多了不學無術紈絝之流,她卻是最瞧不上這樣的人。她是郡主,天之驕女,有資格有條件為自己尋一個心儀之人。
洞房之日先給了秦崢一個下馬威,今日該是給他一個甜棗,一硬一軟,她就不信秦崢會不愛她!對著妝鏡裡豔光四射的容顏,小郡主自信滿滿的一笑。
秦崢中午是在書房用的,及至晚上,小郡主苦等不見秦崢回房安歇,她剛要差人去打聽緣故,就來了二門當差的婆子回稟秦崢在書房唸書,請郡主先行安歇。
因這婆子只在二門當差,並不知曉書房的事,小郡主便是想問一問書房的情形,都無從得知,只得令人賞了銀子,命婆子退下了。
張嬤嬤很是不滿,道,“要不,老奴過去瞧一瞧郡馬?”
小郡主的臉早拉下來了,扭了扭手中精緻的繡帕,點點頭,“嬤嬤就去一趟吧,令小廚房做幾個精緻小菜,一併給郡馬送過去,告訴郡馬,莫要太過用功,身子要緊。”
張嬤嬤點頭。
及等第二日,更是連秦崢的影子都未看到。
三朝回門,秦崢早早的準備好,送小郡主回了親王府。
新婚時節,又是初婚,能如秦崢這樣淡然的人委實不多。你要說他不恭敬,那是假話,秦崢言行舉止,無一不妥。
還是那句老話,欠一絲喜氣。
大喜的日子,臉上無喜。
女婿這樣,仁德親王心下微沉,溫聲道,“我這女兒,在家時被寵壞了,還要女婿多包容她。她有不對的地方,女婿多指點她。”
秦崢道,“王爺言重了,郡主貴女之身,樣樣妥當,事事周全,無一不好。”
仁德親王笑,“哦,你們剛剛成親,你就看出她妥當周全了?”
秦崢道,“是。”
仁德親王原是想打聽閨女嫁人後的情形,見秦崢只說了一個“是”,仁德親王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仁德親王的世子、小郡主的親兄長穆宣見秦崢半死不活的模樣,心下便有不悅,沉下臉問,“妹夫,你有不悅之事嗎?”
“回世子的話,沒有。”
穆宣道,“看你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