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頭一份兒。
宋榮道,“陛下原本有意將姚馨許配給四皇子為妃。”提點了宋嘉言一句。
宋嘉言微驚,“難道因姚馨不樂意做四皇子妃,皇上就另指了姚家女,再給姚馨封爵賜婚?”這話,自己說完都覺著腦殘,宋嘉言接收到宋榮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立刻明白了,驚道,“不會是四皇子做了什麼對不起姚家的事吧?”
不止!
若四皇子對不起姚家,皇上想補償姚家,也應該是加恩於姚國公或是姚家子弟,怎會加恩於姚馨與姚氏女呢?
宋嘉言皺眉思量,宋榮也沒催促於她,繼續翻開書,繼續品讀。
良久,宋嘉言低聲道,“四皇子做了對不起姚馨的事。”若是對不起別人,皇家哪怕補償,其實也有限。因為皇家向來是寧可皇家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皇家。天老大,皇家老二,就算皇家對不住誰,肯定也是那人自己不好。
但,姚馨是不同的。
她有一個嫡系出身的貴為長公主的母親,景惠長公主就這麼一個女兒,若是誰欺負了她的女兒,即便是皇子,恐怕她也得去討個公道!
宋榮面露讚許之色。
可是,宋嘉言又不明白了,道,“四皇子能做什麼對不住姚馨的地方呢?本來就談婚論嫁,哪怕提前那啥了,大不了直接大婚就是。”
宋嘉言想到了最不可能的一種可能性,“不會姚馨幹這種腦殘事,有四皇子的功勞吧?”
宋榮見女兒有這種靈性,也樂得點撥於她,“知道為何景惠長公主於諸位公主中最為高貴嗎?”
“她是先帝唯一嫡出的公主。”
宋榮道,“不僅如此,景惠長公主的母族是戚國公府,她又嫁入姚國公府。就是看著兩公府的臉面,陛下也會優待於她。帝都貴女,除了有皇室血脈的,姚馨的身份是一等一的,你覺著四皇子會幫著姚馨幹出這種事來?這對於四皇子有什麼好處?”
宋嘉言想了又想,試探的說,“是不是四皇子嫌姚馨笨啊?”
宋榮淡淡地,“四皇子的母親早已過身,他一直養在宮內不得寵的劉美人的膝下。這樣的出身,不要說姚馨是個笨蛋,就是白痴,只要四皇子腦子正常,都會樂不迭的娶她。”
宋嘉言不以為然,“阿玉就不想娶她。”
宋榮搖一搖頭,提醒道,“嘉言,你的眼界要更開闊一些。”
“女人多於內宅蹉跎,她們的眼中,最重要的就是男人的寵愛。”宋榮道,“其實,想要男人的寵愛,不一定就是愛這個男人。因為男人的寵愛,就意味著內宅的權柄。”
“男人與女人不一樣,對於男人,情愛只是生命中很小的一部分,有時,情愛甚至可以忽略不計。因為,生存比情愛重要一千倍。這就是男人要面對的世界。”宋榮溫聲教導宋嘉言,道,“吳玉為何會不想娶姚馨?娶了姚馨,運作得當,姚公府與戚公府就是他日後仕途的助力,何況,還有景惠長公主。這樁婚事,若不是姚馨自己倒貼,吳玉就是求都求不來。”
“你覺著吳玉吃了虧?”宋榮一笑,“在我看來,他簡直賺大發了。”姚馨這種智商,要把她控制於掌心實在太容易了。
“吳玉有什麼?他不過是武狀元而已,如今在禁衛軍做個六品小官兒。”宋榮正色道,“嘉言,對於事情,你要有自己的判斷力。像吳玉,因為武狀元出身,大多數人難免恭維一句,少年俊才。別人這樣說,不一定這就是事實。哪怕是事實,知道什麼是‘學成文武藝,貨於帝王家’麼?世上從不缺天才,但,天才卻缺少發揮才智的機會。而這個機會,只有皇上能給。”
“吳玉的憤怒,我能理解,但是,凡事最好有個限度。姚馨對於吳玉,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宋榮目光沉著,意味深長,道,“他若是聰明,能抓住這個機會,日後大有可為。若真的逞一時的意氣,做出姚國公世子一樣的蠢事出來,這樣的人,不會有什麼大出息的。”
姚國公世子。
此人是帝都人盡皆知的大悲劇,賜婚景惠公主後,景惠公主產下一女。後,景惠公主嫉妒姚國公世子身邊懷孕的侍妾,直接令人將侍妾杖斃。自此,夫妻兩個徹底翻臉,姚國公世子便沒再登過公主府的大門兒。當然,姚國公世子至今未有子嗣。
宋嘉言問,“爹爹覺著姚國公世子很蠢麼?”她一直覺著,景惠長公主這樣的女人太讓人難以忍受了。
宋榮道,“雖然駙馬不可議政,但,駙馬的兒子是可以參政議政的,而且,儘管爵位不高,公主之子是可以賜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