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句話堵了宋嘉諾的嘴。
方太后賜婚之後,有關宋嘉言的流言再次甚囂塵上。方太太就有些不大樂意這樁親事,進宮跟方太后抱怨,“說諒哥兒貪玩兒,這也忒委屈諒哥兒了。”
“什麼委屈!正三品大員的嫡長女,哪裡委屈得到他!”方太后不悅道,“你要對宋姑娘好,就是看在宋大人的面子上,也不要委屈到宋姑娘!”不識好歹的東西。
方太太不敢多言,只得回去籌備親事。
宋榮完全沒有做外戚的意思,結果給宋嘉語小紀氏把家裡坑成這幅田地,尤其宋嘉言,嫁給方二那種人,他寧可在家養閨女一輩子!
但,不論如何,婚已賜下,即使宋榮也不敢逆旨而行。
宋榮實在愧對宋嘉言,嘆道,“若有委屈,爹爹一定會為你做主。”
“爹爹科舉晉身,宋嘉語入宮為妃,不過因緣際會而已。哪怕宋嘉語誔下皇子,外戚之事,還是請爹爹慎重考慮。”宋嘉言很清楚,宋榮是絕不願意與方家聯姻的,只要宋榮不樂意,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宋榮實在不忍看再看女兒一眼。
太后賜婚,方家除了方太太嘀咕幾句,承恩公與方世子是極願意與宋家結親的,反正太后懿旨所賜婚事,當下承恩公府也不管什麼雪不雪災的,緊趕慢趕,年前便將宋嘉言娶進門兒去。
宋嘉言嫁妝之豐,讓全帝都的人都開了眼界宋嘉言生母是侯府嫡女,宋榮深覺對不住女兒,給宋嘉言的嫁妝,遠超當初為宋嘉讓娶親時送去戚家的聘禮。再有宋家姻親故舊的為宋嘉言添妝,紀閔得知宋嘉言被賜婚方二時悄悄的哭了一場,想著宋嘉言樣樣出色,偏這樣的命薄,嫁給那樣的紈絝子,還有什麼前程可言呢。倒是李行遠見母親身上不好,倒是擦前蹭後的服侍著母親,紀閔心裡安慰的很。
宋嘉言出嫁,根本未令小紀氏露面兒,宋家亦沒有半絲喜氣,倒是承恩公府排場頗大的將人娶了進門兒。
其實,這門親事,不僅方太太頗有微辭,便是方二也很有意見。方二仰慕宋嘉語數年,如今宋嘉語成了昭文帝寵妃,方二自然不敢再做什麼癩蛤蟆的美夢。但,宋嘉言在方二印象中,形象與母老虎也差不離了。如今,太后姑祖母命她娶個母老虎,方二私下與母親抱怨多次。
方二不想娶,宋榮更不想嫁女兒。
只是,旨意之下,不得不娶,不得不嫁罷了。
方家畢竟是承恩公府,大婚當日,小郡主還去喝了喜酒,又特意到新房裡瞧了一回宋嘉言。宋嘉言眉目平淡,臉上根本未勻脂粉,更無歡顏。小郡主眉間透出一絲歡暢,笑,“願你與方家表兄百年好合。”
“承郡主吉言。”
這樣的言語官司,宋嘉言並沒有什麼興致。同樣是太后所賜親事,小郡主搬回孃家也不能和離,她亦是一般無二。
新娘子不羞不怯不喜,喜房內看熱鬧的人都走了,宋嘉言便換去喜服,命丫環婆子守好門戶,準備休息。不一時,竟有個婆子捧了一碗麵與幾碟清淡小菜過來,笑著將身一福,道,“我們姨太太命奴婢替她給二奶奶見禮了。姨太太說,二奶奶是新媳婦,今日怕是吃用不好,命奴婢送些小菜孝敬二奶奶。昔日二奶奶於我們三爺有救命之恩,姨太太對二奶奶亦是感激涕零。”
話說還是許久以前,那時宋嘉言年紀不大,與秦家李家,三家孩子上元節去賞燈,路上撿了個小孩兒,正是方諒的庶弟,方太太的庶子,方謹。方謹的生母孟姨娘是方世子的愛寵,於內宅中同方太太平分秋色的人物。
宋嘉言令人接了飯菜,令人賞了這婆子,又令梁嬤嬤親近這婆子出去。婆子姓董,梁嬤嬤一個分量十足的金嵌寶的鐲子遞過去,董婆子便倒豆子似的,把肚子裡的存貨全都說了,“奴婢也是聽些個下人嘴碎,說二奶奶厲害,怕是二爺有些誤會二奶奶了。”
事情還真是給董婆子說中了,方二根本沒進宋嘉言房門。聽董婆子的意思,這也是方太太教給兒子的法子,宋嘉言是個厲害能幹的人,帝都人盡皆知。唯方太太獨家知曉,宋嘉言還曾經暴打她的兒子,暴打一頓不算,還曾將她兒子丟進湖裡去。這樣的女人,若不給她個下馬威,日後怕是兒子夫綱不振。故此,方太太就給兒子出了這個主意,令兒子刻意冷落宋嘉言幾日,待宋嘉言服了軟兒,再跟她圓房。
方二本就不喜歡宋嘉言眉目清秀,論嫵媚婉轉,連他的侍妾尚有不如,更兼宋嘉言曾暴打過他,方二面兒上過不去,對這樁親事咯應的很。有母親幫著出謀劃策,方二新婚之夜直接歇在了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