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年紀。再說了,他家那丫頭我早就瞧過,不是我吹牛,圖她哪樣呢?就沒一樣能配得上你爹爹的。後來,這些不開眼的傢伙,又要把豬要回去,哼!”害她到處借錢才補足了豬錢還給了財主家,現在想起這事兒,老太太都是滿心氣憤。
大家唸叨了一回科舉啥的,就擺開桌碟吃午飯了。
秦崢亦在前頭用的飯,奴才小心侍奉,格外殷勤。
及至傍晚,宋榮還未回家,倒是杜君來了。
秦崢早知曉杜君與宋家的關係,笑道,“阿君,還沒向你道喜。”杜君一直在秦家家學唸書,這次也參加了秀才試,雖然他排名不若秦崢高,不過,也是榜上有名。
杜君笑著拱手,打趣,“秦案首,同喜同喜。”能一舉中得秀才,對於秦崢是意料之中,對於杜君就是意外之喜了。
不過,既然中了,杜君還是來了宋家。不為別的,姐姐已然如此,他有出息,姐姐在宋家就更有臉面。
倆人一直等到宋榮回府,說過話後,秦崢就告辭回家了,杜君則被允許去見了姐姐一面。
杜月娘聽弟弟說中了秀才,喜極而泣。摸著弟弟的頭臉道,“回去後買個豬頭供奉爹孃,再給爹孃的牌位上柱香,叫爹孃在九泉之下也高興高興。”
杜君點點頭,其實他半點兒不記得爹孃的樣子,但,每次聽姐姐這樣說,心下總是酸楚難耐。
姐弟兩個說了幾句話,杜月娘又從櫃子裡找出前些天為弟弟做的衣裳,用包袱皮包好,將自己攢的幾兩碎銀子給弟弟,說,“天也黑了,這是內宅,你不好多呆的,這就出去吧。”
杜君不捨的與姐姐告辭。
家裡一下子來了兩個秀才,老太太沒見到杜君,晚間對秦崢可是讚了又贊。宋嘉諾也很為秦崢高興,道,“不枉崢大哥苦讀這些年。明天我去給崢大哥賀喜!”
老太太笑,“這也沒啥?我看我們諾哥兒以後也不會比秦家哥兒差。你爹爹有空才會指點他一下,等諾兒以後考秀才的時候,天天叫你老子指點你,他也樂得很。”自家有名師指點。
宋榮笑,“是秦崢自己爭氣。”當然,他兒子的天分也半點兒不比秦崢差。
秦家事,於宋家而言,不過是飯後談資而已。
秦崢回家時,天色稍晚。
秦崢中了案首,家裡不對外擺酒,不過,對內,自己人也擺了兩桌酒,小賀一下。
自五歲啟蒙至今,唸了近十年的書,如今能考中案首,秦崢自己也高興的緊。兄弟姐妹們都賀了秦崢一回,及至飯後,秦崢與父親去了書房。秦鳳初好生教導了兒子一番,大意是,如今不過是個小案首,雖可以直接進國子監繼續唸書,到底只是個秀才,切不可驕傲自滿,甚至別人那些贊他的話,委實不可當真。
秦崢性情沉穩,即使父親不說,他也不可能被人捧的不知天高地厚。
自書房出來,秦崢回房休息。剛剛洗漱過後,母親又過來了。
兒子自從上次惱過後,直接回了莊子,到秀才試結束也未回家,反是繼續回莊上苦讀,直待秀才試的結果出來,此方回家。
秦三太太知曉上次的事傷了兒子的心,就是女兒也常勸她,“難道充作嫡女養的庶女就不是庶女了?哥哥展眼就能考秀才、考舉人、考進士,進士出來就能作官。母親給哥哥說一個國公府的庶女,實在太委屈哥哥了。哪怕是國公府的嫡女,國公府說來體面,不過是外戚人家。娶他家的閨女,對哥哥有什麼幫助呢?母親別怪哥哥不高興,就是女兒,聽到母親要給哥哥娶這樣的媳婦,也惱怒的很。”
婆婆罵了一頓,丈夫懶的與她說話,女兒又抱怨她,兒子直接面兒都見不著了,秦三太太眾叛親離,也悔的很。
見母親進來,秦崢起身喚道,“母親。”
秦三太太道,“坐吧。”打量著兒子愈發清俊的臉龐,嘆氣,“這小半年的都住在莊子上,瘦了。”
秦崢道,“莊子上也好,清靜。”
打發了丫環下去,秦三太太問,“崢兒,你怪母親的吧?”
秦崢依舊淡淡地,,“母親說哪裡話,兒子豈敢。”
秦三太太人雖糊塗,不過有一樣好處,拉得下面子。握住兒子的手,秦三太太道,“母親是一時受了別人的矇騙,母親哪裡捨得委屈你呢。我委屈自己都捨不得委屈你,如今我明白了,你好生唸書,這些事以後再提,如何?”
秦崢看母親一眼,道,“以後也不必提,兒子根本不想成親。”
秦三太太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