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狀元屋,有不少讀書人都會來碰碰運氣。吳家兄弟來前,是一位盧舉人住著,盧舉人一住六年都無所獲,便離開了。”
宋嘉言直接無語,唇角抽了又抽,方道,“這要是住個啥屋子就能中狀元,那也不用唸書了。”
如菊一笑,輕輕吹去松子上的細皮,“要不怎麼外頭都管讀書人叫書呆子。”
一時飯好,宋嘉言幫著擺上飯,她就喝了一小碗的稀粥。如蘭故意笑問,“嘉言,不餓麼?怎麼吃的這麼少。”
“哦,中午玉姨說叫我少吃多餐,我想了想,覺著玉姨說的是對的。”
如玉幾個暗暗偷笑,不再逗她。
宋嘉言常從庵裡帶些新鮮的蔬菜過去給吳雙吳玉吃,宋嘉言總是帶東西來,吳家兄弟有好吃的,也不好不給她吃。
當然,上一回是饞狠了,解過一回饞後,又常能在吳家兄弟這裡吃到一些葷味兒,宋嘉言就恢復了以往的斯文形象。何況,她從來也不會白吃飯,她還教給吳家兄弟在院子裡開闢了一塊菜地,種上當季的菜蔬。宋嘉言道,“若是下雨下雪的不方便出去打獵抓魚,就吃院裡的菜,多方便。”
“言妹妹還會種菜,真是多才多藝。”
“這算什麼多才多藝,我祖母在家都會種菜。”宋嘉言把土攏上,又稍稍點了些水上去,說,“過兩天就能出苗了,要是看著地裡幹了,記得澆水。澆水最好是早上或是晚上澆,這是種的青菜和一些小蔥,等過些天,就能種蘿蔔和白菜了。”
宋嘉言幫他們把菜地整理好,向來冷麵冷言的吳玉都端了盞茶出來給宋嘉言喝。宋嘉言洗洗手,接了吳玉送上的茶,笑,“吳二哥也就這個時侯和氣些。”
吳玉沒理宋嘉言,心說:難道任你白吃白喝。
宋嘉言已經轉過身與吳雙說話,瞧著白瓷碗裡的茶水說,“這是梅花茶麼?”
“我們兄弟去年就來了,一直住在這裡,冬天這上千株梅林,只作觀賞就太可惜了。我便做了些梅花茶,送到庵裡去,聽說裡面的師太也喜歡。”吳雙笑,“去年還釀了梅花酒,就埋在梅花樹下,待冬日就可以挖出來飲用了。”
宋嘉言眉眼含笑,“什麼時候喝,跟我說一聲,也送我兩壇吧。”
吳雙笑,“只要妹妹不嫌棄。”
吳玉瞟宋嘉言一眼,看這模樣,哪裡像是會嫌棄的!果然,宋嘉言兩眼亮晶晶地,“不嫌棄不嫌棄。”原本,說好今年她去李家跟著一道釀酒的,結果,出了這樣的事,來了尼姑庵,酒自然釀不成了。想著以往的悠閒生活,宋嘉言惆悵了。
惆悵的宋嘉言自山中挖了許多不知名的野花回去,找了鋤頭來種在自己的院子裡。
宋榮是將將中秋的時候來看了宋嘉言一回,見宋嘉言的小院兒裡花圃中山花爛漫,院中兩棵梨樹上結了累累的果子。沿著鵝卵石的小徑到了正房,裡面東西一應俱全,而且以宋榮犀利的眼光來看,件件皆是上品。
書桌上有宋嘉言練的字,拿起一看,宋榮笑,“頗有長進了。還在堅持練字?”
宋嘉言笑,“停了一段時間,後來又繼續練了。”找來茶盞,沏了茶給父親喝。
當初把宋嘉言送進來是沒辦法的辦法,老梅庵裡能塞進一個宋嘉言,實在塞不進宋嘉言的丫環婆子了,搞得女兒身邊連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要說完全放心,那是自己安慰自己呢。只是當時也管不了什麼放不放心,平安最重要。
將女兒送至老梅庵,一連三個月,宋榮都沒來。倒不是不想宋嘉言,他是怕一來了,宋嘉言一見到他要死要活的要回家。宋榮盤算著,只要老梅庵不往外攆人,再怎麼不適應,有三個月,閨女也能適應了。這時候再來瞧一瞧,閨女方能在庵內住得長久。不過,為防萬一,宋榮仍是勸著老太太,沒讓老太太來。否則,萬一中的萬一,閨女仍是十分想回來,界時老太太必會幫腔。若自己家裡,怎麼鬧都無妨,在老梅庵,影響太壞了。
故此,宋榮孤身一人前來,隨從都不得進此庵之門。
呷一口梅花茶,宋榮的一顆心全擱肚子裡去了,欣慰的瞧了尼衣尼帽的閨女一眼,“看你過的還好,我就放心了。”屋裡院裡都是整整齊齊,即使沒有丫環服侍在側,宋嘉言一人起碼過得日子。
宋嘉言道,“就是悶了些。”
“安心的念些書,習習字,修身養性。”悶啥的,宋榮根本不當回事,問,“有沒有去給師太請安?”
“每天早上都去,就是師太從不見我。”宋嘉言說,“我在師太屋子外頭請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