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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第四十八位。”

宋榮點點頭,道,“意料之中。”倒是秦崢,小小年紀就不以物喜了,看這一臉沉穩恭謹,比以往要有幾分看頭了。

秦崢深深一揖,“都是叔父這一年指導於我,小侄方有今日。”

“是你自己用功。”宋榮並不居功,問,“你們有什麼打算。”

秦崢道,“小侄如今的文章,叔父說明年春闈在兩可之間。小侄打算空出明年春闈,待春闈過後與阿君一併出去遊歷,也增長些眼力見識。”秦崢就是這樣穩重的人,有把握,他方會出手。何況,若明年勉力一試,哪怕榜上題名,名次也絕不會太好。春闈不比秋闈,名次太重要了。

宋榮微微點頭,“這很好。”少年人,出去走走,開闊的不只是眼界,還有心胸。似杜君,在國子監一年,也頗有長進,起碼已經很少見先時悶不吭聲的犟種樣子了。

接著,宋榮沒再多問,便讓杜君進去瞧一瞧杜月娘,打發秦崢回家了。秦崢名次不差,秦家肯定也要慶祝的。

秦崢去年一舉奪得案首之位,今年雖不是解元,但,在舉人中居四十八名,這個名次,相對於秦崢十五歲的年紀,絕對稱得上少年才子之名了。

秦老太太歡喜萬分,笑,“青出於藍了,你祖父,三十歲才中了舉人。”對比之下,孫子實在夠出息了。

秦老尚書拈鬚而笑,亦是欣慰萬分。青出於藍什麼的,恐怕是天下父母之望了。

秦崢秋闈剛過沒多久,宋嘉讓與李睿的商隊就回了帝都,聽說秦崢中了舉人,自然要上門賀他一賀。秦老尚書見這許多小輩上門,心裡也高興,命人拿了自己珍藏的好酒過去給他們喝。

宋嘉讓不禁說起少時一道去太白樓吃酒,醉了回家捱揍的事。

其實,宋嘉讓與宋嘉言兄妹兩個有些相像,都是個熱鬧脾氣,喜好呼朋喚友,當然,宋嘉讓朋友也多。這次到秦家來,宋嘉讓就叫著李睿,還把表弟李行遠喚來一道,連帶著宋嘉諾,也不必去上學,且停課一日,沒啥大不了。再有杜君,都被宋嘉讓叫來了。

一群男孩子鬧哄哄的,李行遠笑,“以往我也覺著姨丈和氣,後來,我跟嘉誡、大表哥一道睡覺,不留神把床鬧塌了,給姨丈拿板子打腫了屁股,才曉得他的厲害。”說的輕巧,不留神就能把床鬧塌。當時宋榮便諷刺他們,“你們若是留神,府裡這房子還得小心一二呢。”

宋嘉讓持杯而笑,“原本,我也覺著老爹嚴厲,不過,再嚴厲也比不上秦三伯哪。那次我們在太白樓吃酒,全都醉了,就阿崢沒醉。唉喲,後來回學裡繼續唸書,我坐阿崢後面,看他帶傷唸書,死要面子硬挺,屁股底下不知掂個墊子,一上午的書念下來就汗溼了衣背,我的天,那會兒可是入秋了,也不知被揍成什麼可憐模樣。”

秦崢咂口酒,夾了一粒花生米,笑,“能什麼樣?我又不似你,自稱鐵臀,最不怕打的。”

不料宋嘉讓還有這個外號,諸人一聽,紛紛大笑起來。

秦嶸與宋嘉諾就趁機偷酒吃,宋嘉讓說他們,“屁大點兒年紀,又喝醉,回家還是我捱罵。”

宋嘉諾壞笑,“要不是大哥在,哪裡敢喝呢。”言下之意,大哥就是用來做擋箭牌的麼。秦嶸也說,“是祖父拿來的酒,醉了又不怪咱們。”

宋嘉讓一人敲下腦門兒,他力道頗大,敲的兩個小的哇哇怪叫起來。宋嘉讓才不理會他們,說起他與李睿在西蠻國,與西蠻人拼酒喝的事兒。

李睿笑,“阿讓海量,可是幫了我不少的忙。”

“其實那邊人比咱們東穆國的人心思簡單,也好說話。他們那邊人摔跤厲害,下盤功夫超穩,男人天天喝酒吃肉,比咱們這邊人壯實。”宋嘉讓嘿嘿笑幾聲,“尤其那邊的女人,那叫一個豐碩。”

秦崢打趣,“我們阿讓這樣英俊,怎麼沒給西蠻女人招了女婿?”

“你怎麼知道沒有?與我們常做生意的一個部落族長,有個閨女,今年才十三。誒,那西蠻女人熟的早,十三就已經是腰是腰屁股是屁股了,還有那胸脯,鼓的高高的。”男人說起話來,向來葷素不忌,李睿眉飛色舞地,“那族長一直拉著阿讓說,他有多大的草原,有多少頭羊,多少頭牛,多少匹馬,部落裡有多少男人多少女人。開始,我們還不明白呢,後來那族長說到他家閨女,我們才明白這是要把閨女許給阿讓。把咱們阿讓都給嚇結巴了,那族長還一徑說著,娶他家閨女,他就陪送女兒一千頭羊,一千匹馬,還給他們人手草地過日子。阿讓聽到這兒,險沒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