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
李睿並未在家,一家子都去了尚書府拜年,李家的管家很客氣的代小主子收了禮物。待李睿回家,見到這些禮物,笑道,“不過隨口一句,他們就記得了。”不是厚禮,卻是主人家親自準備的,李睿瞧著也歡喜,自尚書府而鬱郁的心情稍稍好轉,
李思看了一遭,笑,“我猜這兩盆水仙肯定是言妹妹的禮,湖筆應該是宋二弟的,匕首是宋大哥送的。”
李睿笑,“這並不難猜。”
李思笑,“我屋裡的水仙,也是言妹妹送的。”
李睿微挑長眉,“她很喜歡這種花?”
“言妹妹每年冬天都會去花市,買幾十個水仙根回家,放在水盆裡養,養的好了,各家都會送。”李思瞧著送來的兩盆水仙花,說,“這兩盆可比送我的那個大多了,是言妹妹自己養了來燻屋子的,你看養的多好啊。”
李睿瞧著兩盆潔白水靈的水仙,隨口問,“那送了我,她用什麼燻屋子?”
“無妨,一開春兒,她院子裡就有迎春花開了,夏天是滿圍廊的薔薇,秋天有菊花,冬天就是水仙。”李思與宋嘉言是好友,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所以說,她屋子裡從來不用薰香。”
李睿道,“言妹妹是正月十五的生辰。”人家送了壽禮來,他也要想著回禮才好。
李思嘆口氣,“她從來不過生辰的,言妹妹的母親是生她時難產過世的。”
李睿倒不知還有此節,問,“我想過完上元節就啟程南下,不知能不能上元節跟她見一面?”
李思道,“言妹妹他們還記掛著大哥的生辰,大哥寫封通道謝,再隨信問一問就好了。若是上元節不方便,提前去瞧瞧言妹妹,跟她說一聲,她也不會介意的。”
李睿一笑,“妹妹說的是。”命人將花搬到他屋裡,轉身去寫信了。
李思自言自語,“以前從沒這麼老實的叫人家妹妹的,今天這是怎麼了。”自己也回屋去了。
宋家收到了兩張帖子。
確切的說,是一封信與一封帖子。
信是李睿給宋嘉言的,帖子是秦嶸寫給宋嘉諾的。
李睿信中大意就是過了十五準備南下,想著上元節請宋嘉言出來,一併說說這一次遠行的事。秦嶸的帖子簡單,他本就與宋嘉諾是同窗,是請宋嘉諾上元節一道看花燈的。
一大早上,宋榮已經帶著妻兒給亡妻上過香了。接著,宋榮去宮中領宴,宋老太太與小紀氏有誥命在身,一併去宮中給太后娘娘請安兼領宴。
宋嘉讓問宋嘉諾,“怎麼阿嶸請你看花燈啊,往年他可沒請過你。”
“往日裡天天見,還要一起看哪門子花燈?”宋嘉諾也覺著奇怪,笑,“大哥,咱們跟姐姐們一道去。”
“那是!”宋嘉讓道,“她們女孩子,一年裡也就這一天能光明正大的出去逛逛,身為男子漢大丈夫,當然得保護好女孩兒們了。不過,阿嶸既然邀請你,乾脆我們兩家一起看燈好了。”又對宋嘉言道,“也叫上李睿他們兄妹,人多熱鬧。”
宋榮並不禁止孩子們在上元節出去,自宮中回來,宋榮還好,小紀氏與老太太已是滿身疲累,草草的與孩子們說了兩句話就各自歇著去了。
宋榮笑道,“笙哥兒、箏姐兒已經出了第一年的重孝,也一併出去散散心吧。無妨的。”
辛竹笙辛竹箏都應了。
辛竹箏去跟宋嘉語打聽穿什麼衣裳合適,宋嘉語笑道,“儘量別穿太繁複的衣裳,我們坐車到東大街的街口,燈市上人很多,車馬是進不去的。因為有許多賣面具的,買了面具戴上,就可以下車逛燈市了。其實,穿什麼都不打緊,大姐姐肯定是穿男裝的。”
辛竹箏這才放下心來。
及至傍晚十分,姑娘公子們都是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宋嘉言直接換了男裝騎馬,宋嘉諾是跟著宋嘉讓騎馬,瞧著宋嘉言說,“大姐姐,你這樣出去,不知道的得以為你是哪家的公子呢。”
宋嘉言弓馬嫻熟,聞言一笑,“二弟,等你再大些,求爹爹給你弄匹小馬,可以先騎著。小馬騎熟了,待它明年長成大馬,你騎大馬也就沒問題了。這匹馬,就是你的馬,平日裡不要給別人騎。”
宋嘉諾歡喜不已,眼睛笑成彎彎的月牙,“我會記得跟父親說的。”
辛竹笙指著前面的一行車馬道,“那是阿崢他們吧?”
宋嘉讓眼神兒極佳,“阿睿他們也來了。”
秦崢一行與李睿一行差不多的時間到的集合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