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五月銀子,若是他得大姑娘看中,那真是……發財啦!
宋嘉言提前跟宋榮說了,招募大掌櫃的時候,她得去鋪子裡一趟,還得借個書文相公與十個壯僕使使。宋榮一應允了,如今,就是他也好奇宋嘉言會怎麼做。
宋嘉言招來方三寶兒道,“我畢竟是姑娘家,不易露面兒。你換身體面衣裳,帶上書文相公和十個壯僕。五千把梳子不是已經送到店裡去了麼。所有願意應聘大掌櫃的人,問他們,這裡有五千把梳子,能不能賣去給廟裡的和尚。”
方三寶兒正聽的認真細緻,聽到此處,忍不住驚叫,“賣給和尚?”那是不是得您老神通廣大的先叫和尚們長出頭髮來啊!
宋嘉言正色道,“你以為每月二十兩這麼好拿嗎?沒有梳子賣和尚的本事,就不配拿這每月二十兩!”
“是,是。”方三寶兒連忙應了,又道,“大姑娘,這題目也太難了吧?”
“難什麼,半點兒不難。”宋嘉言心說,你家大姑娘也只會這個了。這個家是小紀氏在管,宋嘉言第一次意識到,她得有自己的人了。照葫蘆畫瓢,出個難題,希望能找個可用的人出來。
“還有,不要跟別人說這題目是我出的。”宋嘉言是為了招人,可不是為了出名。人怕出名豬怕壯麼。
“是,是。”原來大姑娘也知道這題出的招罵啊,方三寶兒深深瞭解他家大姑娘的擔憂。
“去吧。以後你的事就是面試這些來應徵大掌櫃的人。”
方三寶兒應了,那掙二十兩的心也徹底死翹翹了。
宋嘉言藉機出去,就是看一看來應聘的多不多。然後,她看到了二十兩月銀的魔力。
宋嘉言感嘆:廟會也不過如此了。
“言兒。”
宋嘉言一回頭,就看到秦錚站在街側,正瞅著她笑呢。
“你怎麼來了?”宋嘉言一身男裝的小子打扮,身後跟了兩個男僕。
街邊茶樓不缺,秦錚帶著宋嘉言上了茶樓,選了個臨窗的位子,正好對著宋嘉言的鋪子。宋嘉言坐下問他,“你沒去上學啊?”
秦錚笑,“我來看看每月二十兩怎麼掙?”
一時,夥計過來問喝什麼茶,宋嘉言道,“龍井,鐵觀音,再看著拼兩盤子茶點送上來。”對自己的男僕與秦錚的小廝道,“你們找張桌子坐,點些吃的,一會兒一道結帳。”
秦錚打趣,“還沒做生意呢,就闊綽了啊。”
宋嘉言瞪圓一雙杏眼,“難道你要我請客啊?”
秦錚笑,“我出門從不帶銀錢。”
宋嘉言氣地,“乾脆給你上白開水好了。”
秦錚低聲笑起來,“你請我喝茶,中午請你吃太白樓。”
“這還差不多。”宋嘉言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會來的?”
“很好猜啊。”秦錚本就生的俊俏,如今唇角含笑,言談自若,一看就知教養極好的大家公子出身。秦崢道,“你這月銀二十兩,連我們府裡的奴才都在議論紛紛,說是天價大掌櫃。出這麼高的價錢,費這麼大的力氣,肯定是想找個真正能幹的人。花費這些心思,正常人第一天都會來瞧一瞧的。”
“不過,這麼多人來應徵大掌櫃,你總要有個標準的。”秦錚看向宋嘉言。
宋嘉言就把那將梳子賣和尚的題目跟秦錚說了一遍,秦錚微微訝意,盯著宋嘉言瞧了許久,說,“刁鑽。”
宋嘉言伸手捶秦崢大頭一記,“說什麼呢?”
不但刁鑽,還越發潑辣了。秦錚嘆,“若是真有人能把這件事做好,還真值每月20兩。”
“那是,不然你以為我是冤大頭啊。”
茶點上來,宋嘉言不時往外瞟一眼,抓一把乾果吃起來。秦崢問,“那你讓人填的職業經歷是什麼意思?不是不限經驗麼?”
“探他們的底啊。”宋嘉言笑,“就算有一部分是假的,也會有一部是真的。若是以後想做什麼生意,說不定會用到。這些人來我這裡應徵,可見是對現在的工作不大滿意的人。”
秦錚點點頭,“原來梳子賣和尚只是噱頭。”
“那也不是。若有人能賣出去,而且為人還可以的話,我會重金禮聘的。”
秦錚一笑,說,“祖父看過我的文章,想讓我試一試明年的秀才試。”
宋嘉言收回看向街外的目光,道,“很好啊。考中秀才就可以進國子監了,在家學裡跟一群小屁孩兒唸書也沒什麼意思。”
“我爹爹早說了,依你的才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