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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我就覺得詫異。後來他專程往京城赴約,有時候批著文書會突然失笑,或者心不在焉……你畫的那副像,公子一直精心收著。”

“所以呢?”

“公子喜歡你!”

葉凝將最後一枚餛飩嚥下,嘆道:“公子清怎麼調教你們的,盡說他的好話。”秋琳如此,白豆蔻亦如此!

白豆蔻笑著吐吐舌頭,葉凝結賬出了門,竟意外碰上了崔文!

崔文也是閒逛看夜景,碰到葉凝時倒也算意外,三人便結伴而行。街市上畢竟喧擾吵鬧,崔文頗為善談,滔滔講起四處遊歷的際遇,倒引起白豆蔻好奇,不自覺中便揀安靜人少的街巷前行。

待發覺時,三人已行至僻靜的深巷,前後並無行人,只有夜風掠過。

空巷中唯有燈籠隨風輕晃,四下昏暗空靜。葉凝覺得不對勁,耳聽喧鬧聲從右側遠遠傳來,便指著右側巷口向崔文道:“走這邊吧,我得打壺酒回去。”崔文點頭稱是,讓她先行。

葉凝本就走在兩人中間,此時處於右側的未凌緩了一步,她步出時已是領先。暗夜中未凌和白豆蔻都在身後,猛然腦後風涼,她待要反應時腦後被重擊。

悶重的疼痛傳來,葉凝來不及驚呼,已失去意識。

醒來時軟帳長垂,四下寧靜,安息香縷縷入鼻。

腦後的疼痛已然緩解,她坐起身時就聽公子清的聲音傳來:“醒了?”屋中燭光搖曳,他正在燭光下把玩一枚玉牌。

“這是……你的書房?”

公子清點頭,手指彈出時有火光飛射,旋即有幾支紅燭燃起,屋中驟然亮了起來。

“豆蔻呢?”

“在廂房昏睡,應該還沒醒,怎麼回事?”

葉凝揉了揉後腦,旋即想起了崔文和豆蔻。也怪她大意,本打算往扶歸樓一趟即回,便沒讓秋琳跟著,誰知卻與白豆蔻走去了湄河,然後遇到崔文……步入昏暗無人的小巷,是因為崔文的侃侃而談,還是白豆蔻有意為之?

心中疑惑一閃即逝,她起身走至桌前喝茶潤喉,將前因後果講明,而後問道:“我怎會到了這裡?”

“有個黑衣少年送你和豆蔻回來,留下這枚玉牌。”

又是黑衣少年?葉凝接過公子清遞來的玉牌,形狀平淡無奇,只是普通的白玉打磨而成,沒有任何雕飾,唯有角落裡一片焦黑,齊刷刷的似被刀斧砍去一角。

這枚玉佩……葉凝精神陡振,看向公子清時眼中有逼人的光芒:“他說了什麼?”

“若你想見他,將這玉牌懸在屋門前,遣走外人即可。”

葉凝胸中砰砰而跳,呼吸竟有些急促。是他!一定是他!

心中急不可耐,握著玉佩時卻鎮定下來,她向公子清道聲謝便要辭別。公子清皺眉道:“這麼著急?現在還是半夜。”

葉凝只歉然笑了笑。

公子清也不多留,向外喚秋琳入內,讓她陪葉凝回去,又道:“若問出是何人所為,儘管言明,豆蔻那邊無須顧慮。”

“明早就知會你。”葉凝披了件薄衣出門,心中竟自雀躍。

作者有話要說:

☆、叄拾叄

徹夜未眠,次日天光矇矇亮時便梳洗完畢,將當歸和秋琳遣走,於門前屋簷上將玉佩懸掛起來。

屋門敞開,葉凝立在桌邊喝茶,心中卻隱隱焦灼。

門外人影一閃,屋門吱呀作響間倏然閉合,她的面前已多了一位黑衣挺秀的少年。清秀的臉上雙眸如墨漆黑,雙唇緊抿透出幾分倔強,與記憶中知會撒嬌賣痴的幼弟全然不同。

他的右頰有一道傷疤,如一道纖細的紅線蜿蜒,整個人冷硬而疏離。

兩人沉默的對視,葉凝眼中漸漸有熱淚溢位,不由伸手輕撫他臉上傷疤,同他一樣死死咬唇。

還是他首先打破了沉默:“姐姐。”再不似當年軟糯的童音,聲線清冷,帶著些許久別後的陌生。

“伊洛,你還活著。”葉凝心中欣慰,聲音裡也帶了溫暖笑意,只是盯著他的臉,激動之下反不知要說些什麼。

別後已有七年之久,說起各自經歷,自是唏噓心酸。失散之後,伊洛獨自流落孤苦,得遇北域遊俠,隱姓埋名隨他習武。後來他發現君昊暗中籠絡幫助巫夜人,便潛入逸王府中,成了他帳下一名劍客,暗中觀察君昊意圖。

“我現在叫明川,逸王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哪怕是和姐姐重逢,他的精神依舊緊繃不鬆懈,隨時警惕周圍動靜,“你和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