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掌心勁力發動將葉凝拋向公子清。缺口處雖無侍衛,然而臨近的侍衛凜冽掌風襲來,依舊震得葉凝血氣翻湧。
落入公子清懷中時,葉凝只覺內腑如江海翻倒,背心劇痛。
作者有話要說:
☆、叄拾 沁園謀密語
皇宮中道路交錯繁雜,秋琳和赤翼引開尾隨追來的侍衛,公子清攬著葉凝一路疾行,雨點噼啪打在臉上,冰涼刺痛。越過宮牆花柳,衝破雨幕風障,漸近外圍宮牆。
葉凝被掌風所傷,渾身不適。手臂的傷處鮮血已被她用藥粉止住,劍上帶的毒也並不難解,此時唯有陣陣劇痛傳來。
風雨迷離雙眼,披風只護住了後背,前襟卻已被打溼。她偏頭看公子清的臉,緊抿的唇邊沾著幾縷溼發,他的舉止如潛伏的狼般謹慎,又如飛燕般流暢。然而素來從容不迫的臉上,終究寫滿了擔憂。
葉凝無聲笑了笑。
他們同樣厭憎這座皇宮,卻都不得不踏入其中。她是為了掃清巫夜復國的隱患,那麼他呢?是為了幫君昊,還是……為了她的安危?
公子清記掛著葉凝傷情,不時看她臉色。目光相觸時,兩張臉離得極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起伏的呼吸。
葉凝忽然覺得心安。
哪怕風驟雨急,哪怕傷痕累累,哪怕後面還有層層追兵,似乎也都不足為懼。
唿哨聲自宮廊另一側靠近又遠去。公子清鬆口氣想要翻越宮牆,牆頭卻突然衝出一人,手中執刀攔住去路,厲喝一聲。
這聲音葉凝熟悉之極,竟是慕懷瑾!
公子清手中烏木扇攻出,迫他退讓,慕懷瑾短刀揮出抵抗,口中呼哨呼喚其他侍衛。
暴雨中烏雲遮月,滿眼漆黑裡甚至辨不清各自處所,只憑耳力辨別。公子清帶著葉凝畢竟累贅,幾番強攻不下,耳聽得遠處侍衛迫近,不由著急。葉凝知情況緊急,便拋卻顧慮,開口道:“懷瑾,請讓一步。”
執刀的手明顯一頓,年輕的侍衛統領似是不可置信,想穿透雨幕看清敵方懷中那張臉。這一遲疑的功夫,公子清已如鷹般掠過,消失在夜幕中。
出了宮牆再行片刻便有人接應,公子清將葉凝放入馬車中,裡面有乾淨的衣衫。
馬車在夜幕中疾馳,兩人處在逼仄的空間裡,又是衣衫打溼,略為尷尬。
公子清幫葉凝取下披風,道:“換上乾淨衣服,彆著涼。”別過頭去掀簾看雨幕。
葉凝只將染血的外套除下,所幸內裡溼得不嚴重,拿乾毛巾吸去潮氣,套上了乾淨外衫。她擦著頭髮上的水珠,偏頭問道:“現在去哪裡?”
公子清知她換衣完畢,轉過身來抓住她的手臂:“你的傷要緊麼?”
外衫完好無損,他自然看不到傷處,葉凝道:“些許小傷不足掛齒。”想要扯出笑容,胸臆中卻覺難受,血氣翻滾之下,不由捂住胸口一陣咳嗽,牽動渾身疼痛。
公子清竟有些慍怒:“嘴硬什麼!”捉住她的手腕一探,便道:“轉過身去。”
葉凝覺得他這些微怒氣來得莫名其妙,然而時間倉促,已無暇多想,依言轉過身背對著他。公子清雙掌覆在她後背,帶了內力緩緩揉動之間,身上的痛楚不適減輕了許多。
她緩了口氣便道:“剛才的問題還沒回答我。”
公子清手下未停,解釋道:“鄭太后被困在山上,逸王會阻攔下今夜宮裡所有的訊息。那名毒人已被帶出宮,他知道京城附近野人的藏身處,今晚必要將其盡數消除!現下馬車要去南燻公主府。”
“南燻公主!她不是鄭太后的養女嗎?”吃驚形於神色。
“但她也是杞國的公主。何況當年先帝是為了給鄭氏冊封后位,才將公主交給鄭氏撫養,她們兩人並不親厚。”
片刻安靜,馬車在雨夜中顛簸疾馳,葉凝回思方才經歷,只覺驚險。忽地想起什麼,轉身問道:“我被你帶出宮,文太妃那邊怎麼辦?何歡兒消失不見,鄭太后怎會放過?”
“逸王已有安排。他現在應已回到了宜和宮,至於你的失蹤,文太妃前些天就已暗中將何歡兒接入宮裡藏起來,你還擔心什麼?”到了末尾,聲音柔了許多。
公子清繼續為她推拿一陣,馬車抵達公主府後門,車上蓑衣斗笠齊全,兩人下車入府。
府上管家已在門內等候,打著燈籠在前引路。這會兒亥時將盡,雨勢減弱,行了片刻到得公主府的後花園。
管家引兩人入了一處花廳,四下裡燈火微弱,周圍並無人影。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