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胃,心裡也舒服了。
恰此時夏明月也顫巍巍地進來了,路錦見她這樣,倒是驚了一下,問道:“你怎麼病了?”
夏明月苦笑一聲,搖頭說:“沒病,只是昨夜不曾睡好,有些精神不濟罷了。”
路錦知道她經常如此,當下也不再多問,一時又對夏明月誇讚秦崢這手藝如何了得,這夏明月聽了,越發的難受。再回頭看那搖籃中小娃兒,只不過幾日功夫,眉眼已經展開,那修長的眉線,那白胖的臉蛋,真個叫人眼饞。
夏明月怔怔望著,心知自己這一世,怕是都沒有辦法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了。
路錦盯著夏明月,多少已經猜到了夏明月的心思,不過她卻是不以為然的,在她看來,有吃有喝有人伺候,還沒有人整日裡唧唧歪歪,這不就是她路錦想要的日子嗎?
這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路錦想起這個,卻是又想起剛才路放所說的話,便問秦崢道:“我怎麼聽路放說,想讓圖招財去大淵幫著料理民生經濟?”
秦崢點頭:“確有此事。如今大淵萬事待興,路放每天忙得焦頭爛額,朝中也缺少能夠託付重任之輩。若是姐夫能去,再好不過。”
說著這話時,秦崢從旁看路錦臉色。
路錦仰臉沉思許久,終於道:“罷了,看來我只能再幫他最後一次了。誰讓他是我弟弟呢。”
秦崢聞言,勾唇一笑,望著搖籃中的孩兒,道:“那恰好,大家都去大淵,從此你可以日日喝到雞湯。”
夏明月聞言,卻是眸中詫異,問道:“誰要去大淵?”
路錦此時心裡不好,面上也蔫蔫的,便隨口道:“都去。”
夏明月看了看路錦,再看看秦崢,眸中露出沉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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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將路錦之事告訴了路放,路放點頭,道:“如此甚好。”
於是當日,他便去找圖招財,提起此事,圖招財皺眉良久,終於表示要考慮一番。
路放倒也不著急,於是讓他先行考慮,若是願意,待姐姐出了月子,圖招財自可帶著家小前去大淵。
此時路放已經出來敦陽好些時日,恰此時丞相諸葛銘捎來書函,說是諸事需要皇上定奪,請皇上速回。當下路放不再耽擱,帶了秦崢,快馬趕回敦陽。
回到敦陽宮中,最歡迎秦崢回來的卻是路不棄,路不棄走路已經能走得很好,而且是連帶跑,跑起來顛顛的,扭著小屁股很是可愛。路不棄看著秦崢,眼前發亮,口水直流,一個勁地喊著:“吃吃吃……”、霸梅無奈地笑了:“也不知道怎麼這麼饞。”
此時霸梅已經帶著路不棄出去開府,就住在以前嚴嵩的舊府,打掃一新,把原本那個“嚴”字招待砸了個稀巴爛,換成了寧王府的招牌。一時說著,忽又想起嚴嵩,以前他是跟著南蠻軍混的,自從南蠻軍大敗,多湖死去,從此後這嚴嵩再也不見了人影,倒也奇怪。
路放對於此事也是奇怪,也曾派人查過,卻是南蠻根本不曾有這等人。而在大炎和鳳凰城,也是派了探子留意嚴嵩下落的,一直未見蹤跡。如此之下,路放難免懷疑,難道嚴嵩竟然去了西野?
此人雖然陰險,且和路家有深仇大恨,不過路放倒也不著急。如今天下初定,多少大事等著他去辦理,嚴嵩不過是一個螻蟻小人,此時倒是不值得大費周章地尋來。
當下秦崢自和路不棄在這裡玩,秦崢又是手藝靈巧的,既會做各色吃食,又會用柳枝做個口哨啊,編個小帽子啊,只逗得路不棄很是開心,咯咯咯地笑,在秦崢屁股後面追著跑。
霸梅見路不棄和秦崢投緣,便時常帶了他進宮來玩,這是後話。
此時路放召來重臣,商議國事,這第一等緊急之事卻是採納宮中各色妃嬪宮女,充塞後宮。朝臣有言,偌大一個皇宮,竟然人煙極少,這不是國家興盛之兆。
路放翻著近期各色奏摺,半響終於道:“招納宮女內侍倒是應該,只是這妃嬪便罷了。”
諸葛銘聽了這話,卻是無言,他深知路放性情,知道他對秦崢那片深情,怕是不會輕易容納其他妃嬪。但只是無規矩不成方圓,你既坐在這一國之君的位置上,難免有遵從慣例,唯有多納妃嬪,才能散播雨露,為皇家開枝散葉,從此這江山才能越發牢固。遠的不提,但說這剛剛滅亡的大炎,但凡這皇帝有個兄弟,怕是如今也不會讓路放做到這個位置上吧?
當下諸葛銘心中暗暗躊躇一番,想著這件事該如何勸說,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