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要遭殃了。
高璋臉上有絲僵硬,不過他還是點頭道:“好。”
末了,他又補充一句:“女人,果然是麻煩。”
當下高璋便命人尋來女子物事,又找人來清理房間。女子物事是從多湖夫人那裡借來的,她才生了娃兒,自然營帳中備有各種物事。而前來清理房間的卻是抓來的女奴,這女奴進了房間,開始拿走虎皮大毯,並取走杌子。這女奴做著這些時,面目上分明有幾分詫異地打量了下秦崢。
秦崢面無改色地坐在那裡,吃著剛剛高璋命人送來的肉餅。
女奴心中暗想,怎麼有如此不知羞恥的女人!
高璋看著秦崢吃肉餅,便道:“可見過張截了?”
秦崢點頭,吃著肉餅含糊地道:“見過了。”
高璋道:“這個人竟敢鞭打於你,你便不用客氣,他從此任憑你處置。還有那些曾經欺負你的人,如今正跪在外面呢,統統都歸你處置了。”
秦崢不答言,只徑自吃著肉餅。
高璋不說話了,只看著她吃,見她吃得津津有味,彷彿是多麼罕見的美食一般。他都忍不住喉結動了下。
好不容易待她吃完後,高璋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開啟來後,裡面一股藥的清香撲鼻而來。高璋遞給秦崢道:“這是南蠻秘製的良藥,專用於生肌祛疤,很是有用。你每日早晚各塗抹一次,不出五天,這疤痕就消了。”
秦崢接過來,放在身邊,卻是不打算用的。
她原本就不是在意容貌之人,也從未想過有男子對自己如何傾心。如今這個高璋不知犯了什麼邪勁竟然如此對自己,她更不願意為了合他的心意而去掉什麼疤痕。
第二日,高璋見秦崢並未用那除疤之藥,便坐在她身邊,拿過藥來,親自為她塗抹。此時秦崢月事的頭三天已過,身上大好,臉色也恢復了一點紅暈。高璋溫熱乾燥的手指帶著粗糲的感覺塗抹她的臉頰,給她帶來清涼的舒適感。
高璋低柔地問道:“塗上可覺得舒服了些?”
秦崢點頭。
高璋越發離她近了幾分,濃烈的男性氣息籠罩住她,灼熱的鼻息便輕輕噴在她的耳邊,她耳根便有些不舒服了。
高璋塗抹完膏藥,看了看她已經洗乾淨的臉,滿意點頭:“如今看著總不像昨日那般醜了。”
秦崢見他心情極好,趁機道:“大將軍,我是否可以出營帳走動?”
高璋將膏藥盒子放好:“可以。不過僅限營帳內三十尺內。”
秦崢點頭:“好。”
待到高璋離開後,秦崢便走出營帳,將手插在袖子裡,四處看看。外面吹著風,太陽不鹹不淡地曬著,沙石滿天飛,北方的春日,總是這般老樣子。
營帳外,幾個兵卒跪拜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見秦崢出來了,忙上前請罪。秦崢看過去時,卻見裡面有張截,也有其他幾個火頭夫並兵卒,甚至還有當日抓自己來的卒長。
秦崢不免好笑,按說軍中自有軍中的規矩,怎地這高璋竟然如此行事?她見幾個人面上皆有懼怕之色,心裡不免想起高璋轄下大軍在大炎的行事,或許這個南蠻人不光是對大炎人狠,對自己人也是極其兇狠吧。
幾個人見她竟然面上帶著漠然的笑,並不知道為何,一個個越發不敢言語。
秦崢卻是一揮袖,道:“你們走吧。”
幾個人面面相覷,卻是心中越發忐忑,可是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默默退下了。
秦崢見這幾個人走遠了,眯著雙眸,望著一旁多湖的營帳,那營帳前站著一個人,個子不高,卻是二十九號。
二十九號卻也看到了秦崢,便走到了一旁偏僻處,秦崢過去,兩個人在一處說話。
二十九號望著秦崢,面上關切地道:“你沒事吧?”
秦崢依然插著袖,滿不在乎地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麼,能有什麼事。”而且吃飽了穿暖了再也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了。
二十九號拉過秦崢,小聲地道:“他強你了?”
秦崢搖頭:“還沒有呢,不過估計早晚會吧。”
二十九號側臉審視著秦崢臉色,挑眉道:“你倒是不怕這個?”
秦崢道:“左右不過當被狗咬了一頓罷了,又有什麼大不了。”
二十九號聽到這話,幾乎要鼓掌贊同,晶亮的眸子裡滿是欣賞:“說得好!難得你一介女子,竟然有這等心胸!做女人的,若是都能如你這般想,天下間也就不會有誰欺負了誰去。我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