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無人能及,可惜,因為愛錯,這一切步步為營,一切處心積慮,皆是錯。
若是沒有他,我會是這天下最幸福的女子,順理成章登上後位,在他的身邊,恩愛長久,是他,叫我愛了半生,恨了半生,悔了半生,只餘半生,來追悔這一生。
愛情的世界裡,三人行,必有所傷。
只可惜,我們每個人,都遍體鱗傷。
我看著他一步一步的離去,今日的背影,和明天他離開的背影卻那樣不同,今天,他孤獨寥落,而明日我在城樓上遠遠望著的那個志在必得,雄心勃發的他,判若兩人。
我終究還是不能不去送他,也許我我們此時分別,此生便再不能相見。天不亮便偷跑出宮,我躲在城樓上眼睜睜的看著車馬從這邊進去,那邊探出頭來。
我珍惜最後的時光,最後的最後,我一定要送他的了,車蕭蕭,馬霖霖,我在車隊後面打馬出城,“阿泰,淺淺,阿泰,淺淺!你們等等我!等等我!”
車隊並沒有停下,反而,漸行漸快,漸行漸遠,無論我怎麼追,都追不上。
他們在我眼前,絕塵而去。
“主子,已經走了,我們追不上了。”柔亦飛跑過來,“主子,我們回宮吧。”
我看著眼前的塵土浮浮沉沉,洋洋灑灑,那微小的塵埃折射著這個清晨最美的陽光,一點一點的落下去,最後,皈依平靜,彷彿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
“回宮。”
禍福相依,因為阿泰的離開,沒了兄弟守護保衛的宇文棠不得不回宮養傷,我打進入宮門的那一刻便見到抬著肩攆的宮人往伏羲宮去,那肩攆上的人,只是一個冠帶,也叫我無法忘記。
丟了馬鞭,我立即追過去,我要見他,我要叫他見我,不是隻有那些字條裡的隻言片語,零零碎碎,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他,一個會哭會笑的他。
“鍾靈,”我被眼前人攔住去路,“我有些話,想要對你講。”
文璃,從祖籍趕回來照顧宇文棠的未婚妻子女帝師文璃。
“文璃姐姐,”我笑的心虛,“八爺他,好些了嗎?”
“你很在乎?”她反問,全沒了當年的熱情。也許,她都知道了。
“他受傷,是因為我,我總不能不管不顧的,”不敢迎上她的眼睛,我含含糊糊想要矇混過去,“文璃姐姐,他現在好些了嗎?”
“你說過把我當朋友的?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她似乎不在乎我本就多餘的回答,自顧自說下去,“他已經傷到如此,還是要每日把紙筆鋪在胸前,歪歪扭扭的寫幾個字,只是為叫你心安,昏睡了那樣久,醒來的第一見事情便是找你,每日夢裡朦朧間,都是呼喊你的名字,鍾靈,你何德何能,叫他為你這樣拼盡全力?”
“文璃,我,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該揹著你做這樣的事情,可是,可是我不想騙他,不想騙我自己,我們的事情。。。。。”我尷尬的沒了下文,“如果,如果你介懷,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我只求你,叫他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可是你知道你的身份嗎?你是太子妃,你不能不顧倫常和他的兄弟苟且,你可知道?若是事發,便是所有人都會護著你,可是他呢?誰會護著他?”文璃並不生氣,她只是淡淡的,在陳述一個事實,“你叫他和你一樣,背上萬人唾棄的罪名?”
“其實,”我不想瞞她,只好合盤托出,“其實我跟太子,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我只需在他身邊,叫他可以順利登基便可以離開,山高水遠,他都不會干涉,我願意為了他,隱姓埋名待著他的身邊的,高官厚祿也好,閒雲野鶴也好,我都不會離開他,文璃姐姐,是鍾靈的錯,只是姐姐,我希望,無論如何,叫我跟她在一起。”
“一起殺頭?還是一起逃亡?”她輕笑。
“和他在一起,在哪兒,做什麼,活多久,都好。”這是我的真心話,我不怕別人阻擋,只怕自己投降,只怕我們自己,愛的不夠堅強。
她笑的鬼魅,笑的浮誇,與此同時,她將那塊玉玦放在我的手上,“這是我們的定親信物,從今日起,它便是你的了。”
“文璃姐姐,”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姐姐,你是什麼意思?”
“還不夠明顯嗎?皇后甕逝的三年內,我和八皇子的婚事只會推在三年後,海闊天空,那時候,誰還能找的到我文璃的影子?而你們,是愛的堅強也好,愛的懦弱也好,都不是我文璃,擋了你們的道,百年以後,沒得責怪。”
她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