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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還不至於要生他的氣。

“這點老八要同大哥學著,”不怕事的竟然來招惹我們這一對,“太子妃可是大哥看著長大的,記著小時候,也唯有太子妃能叫大哥啞口無言,唯命是從了吧?”

眾人鬨笑,宇文傛的臉色,終於也有所緩和,開懷道,“所以才有福氣享受這樣古靈精怪的王妃。”

他是在炫耀,分明,就是在炫耀,而宇文棠本來就尷尬的眼神,瞬間失了色彩。

可是我不能拒絕他伸過來的手掌,也不能駁回他的謊言,因為我是他的妻子,相伴十四年的妻子,有名無實,但還是妻子。

“老八老實,你們兄弟也莫要取笑他。”父皇眉梢皆是滿足,三世同堂,其樂融融,他老了,所求的,愈發少了,也愈發,容易滿足。

出發之日是三日後,女兒家的衣裙披帛,哪裡是可以上馬圍獵的?而僅有的幾身戎裝,許是我又長大了些,怎樣也穿不進了。

“讓尚宮局趕幾套出來,總還是來的及。”姑姑一件件拿給我打量後也終於放棄,“披風大氅多帶幾件,山裡,總是冷的。”

我只是覺得天氣悶熱,便將髮絲皆梳洗在腦後以玉冠束好,閒躺著看他們忙亂,“少帶些東西吧,只有一個小篤陪著,怎樣也不好收拾。”

“小篤?為何是他?”姑姑詫異,“不該是柔亦同小路子陪著嗎?”

“傛哥哥說小篤有些功夫,可以照顧我,所以便不需他們陪著了,反正只有半月,我跟著王爺王妃,也沒什麼事情。”

姑姑一言不發,思索良久,“小篤此人跟著太子殿下多年,絕對不可信,此行,你必須多加防範。”

“他是傛哥哥的人,也不壞,有什麼防範的?”我不解。

“宇文棠!”姑姑冷冷道,“你此行,一定要離他遠遠的。”

“我知道。”

說實話,傛哥哥似乎,對宇文棠不似從前那樣親熱。

我只期望,他什麼也不知道。

想出去走走,而經過梳妝檯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這身打扮,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姑姑,要尚宮局,這麼辦。”

手裡揣著那塊寶玉,我往流離園裡來。

今夜悶熱的很,月色透過層層薄雲打下來,不那麼透亮,有了愈多壓抑的感覺。

他在那裡等著我,卻沒那麼歡喜,沒那麼開心,

“丫頭,你來了。”他點一盞孤燈,坐著看我,“是那塊玉嗎?”

觸手溫涼,裡面隱隱血紋流動,我遞給他,“你知道嗎,如果有一天,我們有一個人不在了,這半塊玉璧的血紋,就會變成黑色,你說是不是很神奇?”

“我們的血紋可以滲下去,就已經很神奇了。”他看我,“有我在,這半塊玉璧,永遠都不會變黑。”

“我也是。”我把它貼身藏好,“以後這塊玉璧,我會一直貼身帶著,就像你陪著我一樣。”

“我不要,”他有些生氣,“我要你在我身邊,什麼金,什麼玉,都不能代替,我要一個活生生的你。”

我笑他的幼稚,“我總是會回宮的吧?我總是要呆在芙湘殿的吧?怎麼可能什麼時候都和你在一起。”

“不,我不想你回東宮,不想你坐在大哥的身邊,不想他對你笑,不想他炫耀,總有一天,你會跟我永遠在一起。”果然他還是生氣,生氣他自己的無能為力。

“宇文棠,你願意為了我,離開皇族,不要你皇子的身份,在山野,隱姓埋名一輩子嗎?”月光朦朧,我淡淡問他。

我總會離開的,離開跟宇文家所有的一切,而他,是他的弟弟,我總是不能站在一個王爺的身邊,永遠不能。

“你以為,從打算奮不顧身的那天起,我還會貪戀這皇城裡的一切嗎?”緊緊擁住我,“傻丫頭,我們唯有離開這些紛擾,才真的可以在一起,我怎麼可以叫你背上不論的罪名,怎麼忍心你叫旁人指指點點?”

“宇文棠,”我真的好感動,“我何德何能,值得你放棄所有的一切?”

“那沒辦法,誰叫我打湖水裡把你撈出來呢?既然那時候就抱過你了,我總該對你負責的吧!”他猛地搖我,“你剛才叫我什麼?”

“宇文棠啊!”我對你可從來沒有變過口。

“不能叫我宇文棠!”顯然很生氣,“我自從醒了,可都是叫你丫頭的!”

“你以前叫我什麼?”我好像有點失憶。

“我當年可都是叫你名字的,偶爾呢,給你面子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