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的。”
程緒笑,“我昨晚說什麼了?你確定不是你酒後的幻覺嗎?”
說完,程緒一把甩開林鬱,走了出去。
林鬱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沒動。
譚謄也傻坐在床上,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下午做負重越野訓練的時候,程緒和林鬱兩個人像是在較勁似的,不僅遙遙領先於其他的人,彼此之間也是互不相讓,都拼了命似的想要甩開對方。
眾人被遠遠的甩在後面,驚愕的看著兩個人越離越遠。
徐曼跑到艾徵身邊,問他:“今天這是怎麼了?他們倆都吃槍藥啦?”
艾徵瞄他一眼,“你認為我會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徐曼咧嘴,“你要是都不知道,那就更沒別人知道啦。除了你,我還能問誰?”
艾徵往旁邊瞄了一眼,看見譚謄,於是湊過去,問:“他們倆怎麼了,知道嗎?”
譚謄憂心的搖了搖頭,不語。
徐曼擠過來,撞譚謄,哥倆好似的道:“哎,知道就說啊,不待一個人掖著的。”
譚謄苦笑,“真不知道,林鬱昨晚喝醉了,去了隊長的房間……隊長說林鬱去鬧來著……可後來我看好像又不像……倆人也不知道昨晚說了什麼,反正今天一大早就吵起來了……”
徐曼擰著眉頭聽著,聽完覺得不對,“這林鬱……生氣也就算了啊。可我覺得現在的情況是隊長也不太對勁啊。林鬱能幹什麼把隊長給惹啦?”
旁邊又有一人湊過來說話:“怎麼林鬱生氣正常啊?”
徐曼捶他一下,“傻啊,沒看隊長昨天怎麼擠兌林鬱的啊,他要再不生氣……那還是不是人啊!整個一佛啦!”
這邊答完,那邊又有人問:“你們說到底隊長怎麼想林鬱的啊。他要是真不喜歡林鬱,攆走不就完了嘛,大隊長再想留林鬱,隊長硬說不幹,大隊長不也沒招不是?怎麼就能僵上呢?”
艾徵笑:“你以為以林鬱的本事,真就大隊長一個人捨不得放?從隊長成為我們隊長的那天起,不適合留在利刃的,攆了多少了?其中有多少個大隊長也是表達過意願希望留的,可隊長猶豫過嗎?”
徐曼瞄他,“什麼意思啊這話?”
艾徵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卻不答話。
徐曼對他的賣關子很不樂意,推了艾徵一下,他道:“哎你這人——”
後面的話戛然而止,程緒叉腰站在前面,瞪著散漫得已成了聊天區的隊伍,“幹嘛呢?今天早上的假休得你們找不著北了,是不是?那好,今天的訓練強度加倍,我們一直訓到你們再沒力氣在隊伍裡說話為止!”
隨著程緒的話音一落,隊伍裡立刻哀聲一片,每個人的臉上都現出苦相。
下午的訓練延長了兩個小時,直到七點多的時候才收隊解散。
可程緒卻沒去食堂吃飯,而是到了室外靶場。
單調而規律的槍聲響徹在空曠的靶場上,幾乎是與程緒自己的心跳同步。
可是很快的,另一把槍的聲音加入進來,與程緒的槍聲交織在一起。
打完一匣子彈,程緒放下槍,對著站在他身側另一靶位的林鬱埋怨似的輕聲笑道:“你打得可都是我的靶誒。”
林鬱也放下槍,“為什麼反悔?”
程緒沉默了一會兒,“因為太危險了。這次的任務……我們兩個恐怕得有一個交待在那兒。”
林鬱看向他,“那為什麼一開始要跟我說?”
程緒咧開嘴,大大的衝他一笑,“因為我想來想去,你是最適合的人選。可……也許對你而言,不值當。你還年輕,你有你想要的東西,還沒得到——”
“我去。”林鬱截斷他。
程緒輕輕的笑了一下,搖搖頭,有些不以為然的樣子。
林鬱看著他,“你並不真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而且……不論是什麼任務,我都會成功完成任務,並活著回來。所以為我,你沒有擔心的必要。”
程緒失笑,“這麼大的口氣……還真是……沒上過戰場啊。”
林鬱冷眼看著他,“那麼除了我之外,你有其他的人選嗎?”
程緒靜默了一下,“當然不是沒有……”
“比我更適合的。”林鬱加了一句。
程緒笑:“你這明知故問……”
“那我去。你答應了的。”
程緒一時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他才問:“你不想問,為什麼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