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這樣的狀態一連持續了幾天，醫生說唯諾的身體沒有大礙，只是精神上受了些刺激，所以才會處於這種狀態，過一段時間應該就可以恢復了。

當唯諾終於恢復正常之後，唯一明也得以鬆了口氣：“唯諾，告訴爸爸，利威爾叔叔去哪裡了？”

畢竟當他們趕到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利威爾，而那之後也再沒有利威爾的訊息，所以唯一明只能問唯諾。

“利威爾叔叔？那是誰？”唯諾迷茫的看著唯一明。

利威爾說不想讓她記得這一切，她便聽話的全都忘掉了，連同應該如何流淚也一起忘掉了。

從那之後，唯諾不再記得她五歲生日當天發生過什麼，也不再記得她家旁邊的空宅子裡應該住著誰。

從那之後，唯一明也再沒有提起過利威爾，他猜到了那攤血的主人，也猜到了自己的女兒為何會因受刺激而崩潰，儘管警方沒有找到任何人的屍體。

所以說，是因為利威爾出現在唯諾的童年才引發了後面的一切，還是因為唯諾跑到利威爾的世界才讓利威爾回到了她的童年？

他們兩個人會踏入系統，到底是源於哪一場相遇？

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連繫統都不知道吧。

第九種結局（5）

“喂，你還想在這裡待多久。”

利威爾順利完成了任務之後，系統依照契約，將利威爾送到了唯諾的現所在地——虛無。

唯諾任務失敗之後便被送到了虛無之境，並且陷入了沉睡，如果沒有利威爾來帶她回去的話，她將一直持續這種狀態。沒有重生，沒有轉世，只能永遠的被禁錮在這黑暗裡。

“利威爾……兵長？”

被利威爾喚醒的唯諾，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她不是應該死了嗎？

“嘖，你還真是會偷懶啊，等回去之後你的訓練全部翻倍。”利威爾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唯諾。

唯諾仰頭看著利威爾，愣了一下之後立刻反應了過來：“利威爾兵長……您該不會……”

“啊，就是你想的那樣。”利威爾瞥了唯諾一眼，淡淡的說。

得到了利威爾的回答，唯諾下意識的咬了咬唇：“您不應該這樣做的……萬一中途出了些什麼差錯的話，就會和我一樣，被永遠的流放到這裡。系統並不是為了幫契約者奪回些什麼，而是想要從契約者的身上再奪走些什麼。這是一個沒有止境的怪圈，唯諾不值得……”

一路走到最後的唯諾想明白了，系統不過是以人們心裡的願望為餌，引誘人們上鉤罷了。一路走來，她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一直在失去。

為了完成任務目標，她丟掉了尊嚴，丟掉了誠實，丟掉了感情，也丟掉了本心。她開始變得麻木不仁，開始變得虛偽，變得對周圍的一切都只知道利用。

她已經變得不再是她了。

利威爾皺著眉打斷了唯諾：“廢話真多，我現在不是站在這裡了嗎。嘖，你以為那些對你來講難於登天的任務會難住我嗎？是你太高看你自己了，還是太小看我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唯諾苦笑了一下，“我知道那些任務對您來講不算什麼，但是唯諾真的不值得您去冒這麼大的險，因為唯諾早就已經不是唯諾了。我一直在騙人，利用身邊所有的人，一切可以拿來利用的東西我全都沒有放過。而且為了完成任務，我也做過不少虧心事，說白了，我不過是個自私自利的人渣罷了……”

利威爾嗤笑了一聲：“那又怎樣？相比於我在地下街裡做過的勾當，你那點子過去可是太小兒科了。你殺過人嗎，親手殺過人嗎，殺過幾個？你虐待過人嗎，親手刑訊逼供過嗎，能做到面對他們的哀嚎面不改色繼續上刑嗎？”

面對利威爾咄咄逼人的提問，唯諾稍微把頭別開了一點：“可是我騙過您啊……也曾經利用過您……”

其實唯諾最不能原諒自己的，並不是她曾經的見死不救，而是她對利威爾的欺騙。

利威爾蹲下身來，伸手掰過唯諾的臉，讓她只能正視自己：“是嗎，但是我記得有個人說她唯一的真話就是喜歡我來著？”

唯諾抖了抖睫毛：“是……但是……”

“那就夠了，”利威爾再次打斷了唯諾的話，“閉上你的嘴，跟我回去。”

雖然利威爾在唯諾的面前裝的好像任務很輕鬆一樣，但實際上到底如何，利威爾的心裡最清楚。而他不惜花費大把的時間和精力也要完成所有的任務，也不過是要把唯諾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