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濤打量著對面的少年,心裡拿捏不透對方來此的目的,此時的少年竟然給他淡淡的壓迫感,他作為鎮長多年,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不愧是從神仙山下來的,果然非同一般!
“季鎮長,多謝你在我爺爺在世時對他的照顧。小子感激不盡!”嚴易對著季明濤拱了拱手,誠懇的說道。
“哎,賢侄不必如此多禮。我作為一鎮之長,這麼做也是應該的!”季明濤嘆了口氣,擺擺手說道,“賢侄也不要鎮長鎮長的叫了,如若不嫌棄我老頭子,叫我一聲伯伯吧!”
“季伯伯!”嚴易叫道,“我聽李老伯說我爺爺的一塊祖傳寶玉在季伯伯這裡是麼?”
季明濤暗道一聲:來了,面上毫無變sè,點了點頭,道:“確實在我這裡,賢侄稍等片刻!”季明濤說完,起身從身後書架上的一個黑匣子裡拿出一塊圓形的鏤空玉石,玉石下墜著一小撮紅sè絲繩。
季明濤拿出玉石,遞給嚴易道:“這便是!”
“季伯伯,小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季伯伯成全!”嚴易拿著玉石說道。
“賢侄不必說了!這玉石本就是你嚴家之物,也算是你爺爺的遺物,賢侄儘管拿去便是!”季明濤輕輕拍了拍嚴易的肩膀,和善的說道。
嚴易點了點頭,也不矯揉造作,揣起玉石,然後伸手解下身後的包袱,拿出一把長約三尺的利劍,道:“季伯伯,我身上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這是jīng鋼劍,吹毛斷髮,削鐵如泥,今rì便送與季伯伯,算是還了季伯伯的恩情!”
季明濤看著嚴易誠懇的表情,豪邁的說道:“好!老頭子也不和你造作,jīng鋼劍我便收下了!”季明濤接過jīng鋼劍放在書桌上,看著嚴易問道:“賢侄從神仙山下來,可曾見過我那孫兒季維?”
嚴易想了想,道:“是的,季維師兄已經被門派收為內門弟子。對了,季伯伯,小侄還有一件事情請季伯伯幫忙!”
聽到嚴易的肯定回答,季明濤喜笑顏開,道:“賢侄有話直說!”
“我想鎮外的茅草小屋不要拆除,那怎麼也是我的一個流連之所啊!”
“好的。賢侄放心,我會幫你照看好的!”
從季家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分,嚴易準備再逗留兩三rì便返回門派中。畢竟,爺爺不在了,這裡已經沒有值得他留戀的地方了!
手裡攥著那枚古玉,手心處傳來絲絲涼涼的感覺,嚴易眼睛有些溼潤。漫無目的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同一時間,季宅季明濤書房。
此時的書房內,除了季明濤,郝然多了一箇中年男人。
中年人看著饒有興致的把玩著jīng鋼劍的季明濤,有些不解的問道:“大哥,你怎麼如此輕易的便把那古玉給那小子了啊?你可是說過那枚古玉是個好東西啊!”
季明濤揪下一根頭髮,放在劍刃上一吹,頭髮無聲斷為兩節,飄落在地上。“好劍!”季明濤嘆道,然後,季明濤放下jīng鋼劍,緩慢的說道:“一塊古玉,和一個神仙山弟子的好感,那個重要?!何況……”季明濤看了看jīng鋼劍,道:“這不是還有一把寶劍的嘛!老五啊,做事要看的長遠一些啊!”
“依我看,就算不給那小子,他也說不出什麼話,本來就是他爺爺送給我們的,幹嘛要好像是我們欠他的一樣?!何況,季維不也是神仙山的弟子嗎?!難道還怕他了?!”
“哈哈……”季明濤大笑,道:“你說你和一個孩子置什麼氣?!有這個必要嗎?”
“哼!”季明海輕哼一聲,他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快,季家在辛集鎮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什麼時候輪得到一個毛頭小子指手畫腳,而且還對他們要求這要求那了?以前或許還可以因為對方是神仙山的弟子而有所忌憚,但是現在,自己家族明明也有神仙山的弟子嘛,季明海想不透大哥為什麼會如此做,道:“那大哥明明知道季維已經被門派收為弟子了,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的問那嚴家小子?”
“呵呵,這也算是給季維交了一個還未蒙面的朋友吧!”季明濤嘆息,眼光灼灼的看著季明海道:“你以為神仙山的rì子就真的如同神仙般zì yóu輕鬆嗎?!”
……
“殘片啊,多謝你昨晚對我手下留情啊!”嚴易此時郝然出現在奇怪的夢境空間中,道:“原來你也是有感情的,那你到底是什麼呢?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你每晚讓我痛不yù生是折磨我呢,還是為我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