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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一眼,可惜為時已晚,弘翰和顧一都看到了他衣領後的吻痕,不想解釋,沉默的喝了酒,沒有說話。

顧一強顏歡笑,心生悶痛,自嘲是她太天真,以為許亦琛在和她分手後,感情世界一片空白,這些吻痕戳碎了她所有的自以為,眼裡多過那麼一抹失落。

“玩的這麼兇,也不注意點”過了好幾秒,顧一才啞著嗓子開口。

宋澈和弘翰都發現顧一情緒不對,許亦琛也在一邊不說話,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顧一側影如玉,被燈這麼一映,像畫中一幀落落的剪影,她也覺的自己似乎有些哽咽的問話,有些失態,所以咳嗽了一聲,打破沉默,強裝淡定的勸這三個男人喝酒。

宋澈和弘翰很識趣,在這之後,和許亦琛有一句沒一句的寒暄,沒喝多少,就草草的告辭,給他們兩人留下獨處的時間。

兩人和落荒而逃般,出了門,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裡面的氣氛壓抑的要死,從宋澈的那句玩笑話後,事態就到了愈演愈僵的地步,尤其是顧一那張俏顏,整晚都紅著眼圈,想哭又不能哭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疼。

“你他媽的能不能積點嘴德,人顧一才離婚多久,心情已經夠遭的了,你還在那裡瞎起鬨,真是出息,許亦琛的領子都能往下拽。”弘翰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不明白這個宋澈,快要四十的人,在外面又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說起話來,一點也不經過大腦,凡事有點情商的人,也不會當著顧一的面說出許亦琛有女人這些話。

“我哪知道顧一對許亦琛還有情份,她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怎麼還惦記著許亦琛,今晚一看,才知道這麼上心,這怪不得我”宋澈心裡亂及了,後悔讓本該愉悅的晚宴,變成了不歡而散的逃跑。

“你是怎麼當的朋友,多少年了,還不清楚顧一對許亦琛是什麼感情,說愛的死去活來,一點不冤,當年她為什麼結婚,你又不是不知道,婚禮上那副守活寡的表情,忘得了?”

宋澈長嘆了一聲,他點了只煙,狠狠地吸了一口“顧一是愛錯了人,一個根本不能給她結果的人,這是何苦,她也是太偏執,用結婚的方式強迫自己忘掉許亦琛,最後結果怎麼樣,給自己弄的婚姻不幸,到頭來,一無所有。

……

“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許亦琛起身,繫上襯衫的袖口,準備要走。

“沒什麼要和說的?知不知道我們多久沒有見過。”顧一優雅的端著高腳杯,扯了扯唇。

“早點休息,我走了。”許亦琛深沉的眸子裡窺不出情緒,聲音不冷不淡。

“我離婚了”顧一喝了些酒,臉頰透著微紅,幽幽的說出這四個字。

“什麼時候?孩子怎麼辦。”許亦琛一怔,放停的站在了原地,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顧一過的很好,夫妻恩愛,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婚姻會出現裂痕。

“分居已經有段日子,最近籤的字,孩子歸他,這對我來說,應該是最好的結果,照顧孩子,我似乎不是很擅長,在國外的環境長大,要比跟著我回國強。”她倏然把酒杯丟在了地上,玻璃碎裂的清脆,頹然的靠在沙發上,手撐著額頭低泣。

許亦琛緊緊的盯著她,她是在笑著流淚,眼裡哀切的水光,讓他不知怎麼去安慰。

“捨不得他,還是孩子。”他終於緩聲開口。

淚眼朦朧中,顧一見到他的目光,擦了擦眼淚,長出了一口氣,不想又在他面前堅強盡失,這麼多年,他對她的感覺永遠都像是沒有加糖的咖啡,苦澀至極。

“如果說,我捨不得你,你會害怕麼?”她忍不住開口,嘴角彎起。

“開什麼玩笑,”許亦琛蹙眉,他總是淡然的聲音蘊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深眸晦暗。

“一個離婚的女人,確實沒有資格去和你許亦琛說這種話,你是誰,我又是誰,在你面前,我顧一就是個悲哀到骨子裡的人,沒有尊嚴,什麼都沒有”

風從微開的窗戶裡吹進來,紗簾輕輕飄起,冷風拂面,讓顧一的醉意消散了不少,室內的空氣已經讓她喘不過氣來,她迫不及待需要,這冰涼的風,吹醒自己昏沉的頭腦,吹掉心頭那些久久盤繞的糾結。

“現在不是談話的好時機,你醉了,有什麼話醒酒了在和我說,不重要的就放在心裡。”

“我不是醉了,是瘋了,還不如不見面,每次在電話裡問候幾句,也比現在這樣好。”顧一很想去靠近許亦琛,哪怕此時此刻,他可以給她一個關心的擁抱,無關感情,他卻站的還是那麼遠,淡漠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