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覺是除掉了,不過惹來李明惡感是不是得不償失還兩說,儘量修補關係吧,倉烈嘉措如此想到。
李明自己也沒多想,倉烈嘉措自己能夠站好,也省了李明的力氣,當然,李明還是要把這個瓶子給弄過來的,這瓶子用途廣泛,是個難得的寶物。當初應承過的不動明王印法也要拿過來,這樣才不會虧。
這時,已經是寅時,大概凌晨四點鐘左右,不知不覺間天已經微微亮,離天明也只有兩個小時,一晚上的折騰令大家都有些疲憊。
隨著黑白無常的離去,無數的鬼魂也被吸入那道大門,北帝行宮之外的鬼魂也隨著大流一起飛向鬼門,在明亮的月光下,彷彿一條黑sè大河在空中奔騰不息,蔚為壯觀。
兩人的注意力也被空中的鬼魂大軍給吸引了過去,望著這波鬼魂組成的洪流,一股渺小之感在眾人心中油然而生。
在場的大多數人本來是抱著遊玩參加盂蘭盆法會的,結果今晚的經歷頗為驚心動魄,大多數人對密宗的龍覺恨得牙癢癢,這丫的整的這個事叫人沒法不恨,特別是那些死了人的門派,連帶著對同是密宗的倉烈嘉措也恨上了,倉烈嘉措自己也不是不知場合,除了剛開始被黑白無常抓住的驚慌之外,現在已經恢復了鎮定,而且考慮到現場眾人的情緒,也不適合繼續在這裡待下去,就打算自己先走。
李明離倉烈嘉措比較近,一看倉烈嘉措的態度就料想到她會先閃人,因此在傳音給倉烈嘉措,大方的索要不動明王印法,兩人約定明天正午在酆都集市上交易功法。
倉烈嘉措跟李明約定好之後,就跟在場眾人拜別告辭,運起祥雲飛走了。
在倉烈嘉措走後,李明跟白月禪師見了個禮,也走回房間裡去。之後這些人收斂了遇難修士的屍骸,魂魄還在的就收歸所屬門派,等候以後的解救之法,此後各自迴歸房間。
在房間裡佈下示jǐng的禁制,李明才在床榻上回想剛才驚心動魄的經歷來,jīng神一放鬆,神情變得有些萎靡,不多時,就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九點,李明自然的醒來,伸伸懶腰,覺得神清氣爽,想起還有倉烈嘉措的約定,顧不得洗漱,早早的出了北帝行宮,看見變得有些殘破的房間,李明回想起了昨晚的打鬥,感慨非人類的打鬥果然是破壞力驚人,也不見那些修行中人,稍微一打聽,才知道他們連夜就走了,只剩下李明在這裡過夜。
話說,這裡的破壞程度這麼大,而且那些掌印,腳印一看就知道是不合常理,但是現在居然清理的差不多了,看來那些修行中人的能量要比表面看起來的大得多,國家想必也是默許了的。
想到此處,李明加快了腳步,出了行宮,免得被那些國家的機構給盯上。一路走著,這裡的居民都是那麼忙碌,一點也沒被昨晚的事情給影響到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忙碌有序。李明就這樣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一切,這一走就是一個多小時。
“這女人不會是言而無信,自己先走了吧!”正當李明有些著急倉烈嘉措已經跑路的時候,長頸瓶裡傳來了倉烈嘉措的聲音,“施主,我在聽濤茶樓這裡恭候你的大駕。”果然,這瓶子還是會當她的傳聲筒。
李明在路上問了幾個人才找到聽濤茶樓,站在樓下打量著這有些古sè古香的茶樓,李明走了上去,剛一抬頭,就看見倉烈嘉措,頓時眼前一亮,她坐在房間右邊@靠@近窗子的地方,換了一套休閒服飾,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平靜淡雅的氣質,更增添了她的高雅。或許是察覺到了李明的到來,倉烈嘉措看向窗外的視線轉移到了李明身上,這面貌,給人一種清純的誘惑,渾然沒有上次身穿法衣,頭戴瓔珞那種嚴肅的感覺。
儘管倉烈嘉措給了李明驚豔的感覺,但是李明可不是那種見著美sè就走不動路的人,也沒忘記今天是來收債的,準備收完債就閃人,再也不想跟這些麻煩發生什麼交集了,因此一直眼觀鼻,鼻觀心,兩人都是這樣無言的沉默著,氣氛一時之間膠著了起來。
倉烈嘉措就這樣一直喝著茶水,偶爾打量一下李明,眸子裡閃過一絲好奇的光芒。但是就是不為所動,只顧著自己喝茶。而李明呢,坐了那麼久,就有些坐不住了,凳子上好像長了釘子一樣,搖來擺去,心裡有些急躁。
終究是修道時間短,跟倉烈嘉措的恬淡比不得,李明心裡惦記著早已經視為囊中之物的不動明王根本印修煉方法,率先開口:“不知,那不動明王印法可是帶來了?”
倉烈嘉措那酷若星辰的眸子望了兩眼李明,才答道:“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