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這時候正坐在木桶裡,一個小廝在給他添水。
那小廝見三郎闖進來,驚的水都忘了添,眼睛瞪的大大的。
三郎眼一瞪:“滾出去!”
許是三郎和二郎面容太相似,那小廝暈乎乎的就這麼出去了。
二郎微微眯了眼:“三郎,這是怎麼了——”
話還未說完,就見三郎箭步衝過來,掄起拳頭打了過去。
二郎坐在木桶裡,躲無可躲,結結實實被打個正著,鼻血頓時竄了出來。
今日二郎出去會友,因為心裡存著事,酒一喝就多了,回來後雖喝了醒酒湯,又藉著沐浴清醒了幾分,可被三郎這麼一打,那酒意就上了頭,當下也忘了自己還光著身子,騰地站起來就還了一拳。
輪武力,二郎根本不是三郎的對手,何況是眼下這種局面,三郎雖憤怒的出奇,身子卻靈活的避開,一把抓住二郎手腕,咬牙切齒地問:“二哥,我問你,嫣娘是怎麼回事兒?”
“什麼?”提到這兩個字,二郎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智。
三郎看著他這個樣子,卻憤怒的要瘋狂了。
“二哥,你是不是和嫣娘在一塊兒了?”他狠狠搖晃著二郎,不顧水花四濺打溼了衣衫,“還是以我的名義?”
“是又如何?”二郎也有些惱了,用了力氣想要掙脫。
在他看來,那也不過是一時的心血來潮,既然是三郎先在嫣娘面前露了心思,他又何必把自己暴露出去,總是親兄弟,為了一個女人還至於這樣?
若是換了平時,見三郎情緒如此激動,二郎可能還會先緩和一下,換一種說法,可他今日也喝了酒,這麼激烈拉扯下,那嘴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見二郎終於承認,還承認的這麼幹脆,這麼毫不在意,三郎傻了一下,隨後再也控制不住怒火。
他腳抬起,狠狠向木桶踹去。
這木桶做工倒是結實,居然沒被踹散,就這麼倒地,帶著二郎骨碌了好幾圈,最終把赤身*的二郎甩了出來。
二郎狼狽的摔在地上,發出驚天巨響。
被趕走的兩個小廝再也忍不住,一起衝了進來。
然後,就看到了自家主子以狗吃屎的姿勢趴在地上,兩瓣白花花的屁股晃得人眼花。
偏偏三郎還不解氣,衝上去直接騎到了二郎的身上,劈頭蓋臉打起來。
兩個小廝對視一眼。
完了,完了,照這個架勢,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自家主子喝了酒,沒準三爺也喝酒了,這人一喝醉,哪還有理智啊。
兩個小廝不敢做主,飛奔著去報信了。
大晚上的,一點動靜就傳出去老遠,這邊的聲音早就驚到了不少人,偏偏這時候,不知誰喊了一嗓子:“快來人啊,二公子屋子裡進了強人啦——”
一群下人呼啦湧進二郎的院子,等看清屋裡的情景,一下子炸開了鍋。
今日羅二老爺恰好不在,等訊息送到田氏那裡,已經變成二公子屋裡進了強人,被非禮了。
田氏還沒睡下,不過已經換上了睡覺穿的軟鞋,聽到這樣的稟告,當下驚飛了魂,連鞋子都顧不得換,就衝了出去。
等到了前邊,看著已經被下人們分開,卻怒氣衝衝對視的兄弟二人,眼前一陣陣眩暈差點昏厥過去。
“二郎,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看著向來玉樹臨風的兒子,身上勉強披了一件外衫,光溜溜的腿讓人明白裡面定是什麼也沒穿,若是這樣也就罷了,那外衫後面溼了一大片,貼在身上顯出結實挺翹的臀部來。
二郎頭髮是散的,渾身血跡斑斑,再看地上,到處都是水。
要單看這模樣,還真像被非禮了似的。
“二,二郎,你這裡真進了強人?”田氏驚惶地瞪著二郎,如果他點頭,恐怕就要立時昏過去了。
這天殺的啊,她一直知道誰家女兒要是遇到了這種事,當父母的覺得五雷轟頂,可沒想到,換成兒子,也是一樣的啊!
二郎此時其實已經恢復了理智,雖說這個模樣丟人些,可也就是一群下人看見,再說是和自己親兄弟打架,壓下去也就是了,田氏這話一出,他暗叫壞了,強忍著渾身疼痛喊道:“娘,沒有的事兒,我和三弟都喝了點酒,一時沒說到一塊去就打了一架。”
他說著使了個眼色給三郎:“是吧,三弟?”
親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這孿生兄弟感情更是深厚,若是以往,二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