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沁了清冷的月色。
阿鸞就不敢再看,垂了頭就要施禮。
羅天珵示意她噤聲,走近了站到甄妙身後瞧她在寫什麼。
甄妙聞到了青草木的味道,不由就回了頭。然後嚇了一跳:“世子,這時候了怎麼還回來了?”
羅天珵忙時,一般都是直接在前面的書房睡下了。
羅天珵被問的一愣,心中很是無奈。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今日甄妙無意間幫他解決了一個麻煩,在冷清的書房裡。忽然就想回來看看了。
“阿鸞,你先下去吧。”甄妙示意阿鸞退下。
等阿鸞一出門,忙放下筆,神神秘秘地問:“世子,回來有什麼事?”
羅天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到底在神秘個什麼勁啊。難道為人夫的回個房,還非要有什麼事不可?
想到這裡,對上那雙清亮好奇的眼睛,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回來……找你睡覺。”
話出了口,耳根忍不住泛紅,卻直直盯著看對方有什麼反應。
誰知甄妙聞言只是打了個呵氣:“世子先睡吧,我把這些寫完再睡。”
羅天珵嘴角笑容一僵,目光落在某處,有些無奈。
他怎麼忘了,這還是個小丫頭呢,哪懂得什麼。
忽然有些鬱悶,這種調戲了對方對方都不知道的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
感受到某處灼熱的視線,甄妙低了低頭,然後又看向羅天珵,臉色發黑:“世子,你在看什麼?”
他盯著自己胸前那兩顆小金橘,到底是想怎麼樣啊!
見她惱怒,羅天珵反倒笑了,摸著下巴道:“我在看,那裡是不是冬眠了……哈哈哈……呃,我去淨房洗漱一下。”
盯著大步離去的背影,甄妙氣得手一抖,把鵝毛筆捏斷了。
太傷人了!
氣悶的坐了一會兒,甄妙決定從明天開始就用上次太妃給的那個方子。
本來身體發育的事,她覺得順其自然的好。
可是,他居然說她那裡冬眠,冬眠!
這是一位君子該說的話嗎?
她一定要回擊,出了這口惡氣!
羅天珵洗漱回來時,甄妙已經停了筆,把那寫得密密麻麻的羅紋紙折成巴掌大,歪在榻上反覆看著。
“這是在做什麼?”羅天珵湊上來。
“哼。”甄妙背過身去不給他看。
一隻溫熱的大手落到腰上。
甄妙驚得差點彈起來,猛然轉過身子:“世子,你幹嘛呢?”
“呃,放錯地方了。”羅天珵面無表情地道。
甄妙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張俊秀無儔的面龐,暗罵了聲無恥。
偏偏因為這些日子和人家做好朋友,一時又不好意思翻臉,只得默默轉過身去。
然後就覺得胸前一軟,一隻大手蓋在了那裡。
甄妙臉一下子漲紅了:“世子,你到底想做什麼?”
耳邊響起羅天珵的輕笑聲:“抱歉。就是每次在一起時,我就總忍不住懷疑你是男扮女裝……”
“去死!”甄妙怒火中燒,屈膝頂了一下。
就聽悶哼一聲,羅天珵捂著某處從床榻上摔下去了。
咚地一聲巨響傳來。歇在隔間的阿鸞急急披著衣衫衝來:“姑娘,怎麼了——”
心急之下,連大奶奶都忘叫了。
“別進來——”二人異口同聲地道。
阿鸞站在門外遲疑了一下,還是默默回去了。
留下屋內的二人大眼瞪小眼。
見羅天珵額頭冒出冷汗,顯然是疼的,甄妙有些心虛,吭哧道:“對不起……”
拿了帕子給他拭汗。
羅天珵心忽然就軟了一下。
就見甄妙小心翼翼地咬了唇:“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說出去什麼?”羅天珵有些莫名其妙。
甄妙往下瞄了瞄。
當然是不把你被踢成重傷的事情說出去了。
羅天珵秒懂,瞬間怒了,一個翻身壓了上去:“甄四。你非要逼我壞了規矩不可?”
甄妙老老實實閉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般不停扇動著:“你要實在想證明,也行……”
一直沒碰通房們,這次應該不會再吐了吧?
“我不需要證明!”羅天珵氣得要抓狂了,翻身下來。深深吸了幾口氣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