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哥,可是千叮萬囑要她謹言慎行少吃啊。
這樣想著,掙扎的手腳漸漸停了。
羅天珵滿意的勾勾嘴角,指尖從凸起的並蒂蓮上滑過,然後把肩上帶子一拉。
甄妙頓覺身上一涼,燥熱的大手已經覆了上來。
咬著唇把尖叫聲吞下去,甄妙閉了眼睛不再動作。
羅天珵說的不錯,這本就是他們的花燭夜,二人既成了夫妻,這一步是早晚的事。
又不是原來那個世界能夠自由戀愛,在這裡,夫妻行房傳宗接代,乃是天經地義的事。
那還有什麼好矯情的呢。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早死早超生。
臉上微痛,甄妙睜了眼,惱道:“你捏我臉做什麼?”
已經認命了,他居然還對著她臉下手,難道是個虐待狂?
羅天珵雙手支撐著停在甄妙上方,挑了眉道:“能不能不要擺出視死如歸的表情?”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挑剔。”甄妙咬牙。
為了那頭燒豬她都束手待斃了,竟然還被挑剔,這人到底想怎麼樣!
羅天珵同樣咬牙。
任誰見了小身板比男人強不了多少,臉上還掛著痛不欲生表情的女人都會熱情沒了大半好嗎!
她這完全是想害他出醜,再順便笑他無能吧!
目光下移。
甄妙這段時間光顧著長個子了,身上雖沒肉,某個該發育的地方也沒發育,一雙腿卻筆直修長,又因為一直使用太妃給的養肌膚的方子沐浴,肌膚如緞子般光滑,是真正的膚若凝脂。
這一眼望去,本已消去的小火苗騰地一下又燃旺了。
羅天珵眼眸深了深,手滑落到細得驚人的腰肢上。
甄妙下意識想反抗,身上驟然多了一個人的重量。
滾燙的身子壓來,在身上點著火苗。
一個堅硬的物事抵在腿根處。
甄妙心中猛然一驚。
難以形容的感覺傳來,不由自主地推開了身上的人。
就聽撲通一聲,沒有絲毫準備的羅天珵被推到了地上。
這時的羅天珵身上早已不著寸縷,氣急敗壞的爬起來就顯得狼狽又滑稽。
甄妙張嘴本想笑笑,卻不料排山倒海的反胃感傳來,嘴一張,吐了。
吐出的食物衝著羅天珵就去了。
那一刻。羅天珵比見了刺客還驚恐。
他沒穿衣裳,也沒穿鞋!
利落的往旁邊一避,穢物是避開了,可是慌亂間卻碰到了桌子。
桌上的杯盞嘩啦啦就摔地上去了。
這清風堂是獨立的院子。真正的貴族是不講究鬧洞房的,這番動靜自然不怕別人聽見。
可是因為是新婚頭一天,紫蘇和青鴿兩個丫鬟都留在了耳房守夜,聽到新房傳來的動靜,本就和衣而睡的兩人馬上就起來了。
對視一眼,姑娘該不會是和世子打起來了吧?
青鴿是個憨直的,擔心自家姑娘出了什麼岔子,急慌慌的就向新房衝去。
紫蘇沒攔住人,擔心青鴿不懂規矩,無奈的追了上去。
錦言本來暫時歇在稍間彩色承塵下的鳥籠子裡。瞥見一閃而過的兩個身影,跟著就飛過去了。
“青鴿——”紫蘇喊了一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青鴿寬厚的身子往門上一撞,門一下子就開了。
羅天珵是練武之人,反應很快。剛聽到門響迅疾無比的撿起床塌邊的衣裳就胡亂套上了,然後就見一個寬大的身影因為慣性撲了進來,衝到了地上。
羅天珵臉色都綠了。
他只是匆匆套了一件袍子,可沒來得及穿褲子!
這到底是哪個混蛋,非要看到他出醜才罷休嗎!
還沒看清地上是哪個,又一個黑乎乎的物事衝了進來。
羅天珵條件反射的去抽刀,才想起此時身上沒有戴著。只得猛然僵在那裡。
衝進來的錦言亦是停住,小眼滴溜溜轉著看了羅天珵一眼。
然後,這八哥顯然把半夜翻窗的小賊認出來了,嗓子一扯,喊道:“救命啊——”
羅天珵眼尖,順著半敞的房門望去。已經看到幾處燈火瞬間亮了起來,接著是嘈雜的人聲。
我的天!
那一瞬,除了面對甄妙偶爾心緒不穩,其他時候大多冷靜自持的羅天珵只覺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