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再走。
甄妙就捧著茶盞問:“瑾明,那二皇子中的毒,真的沒辦法解了嗎?”
“據說‘無情郎’是無解之毒,也或許有解毒的法子,只是罕有人知道吧,那畢竟是外族之物。”
“那日的刺客,究竟是何人啊?”
羅天珵遲疑了一下。見甄妙巴巴望著他,原本要她不必操心這樣的話就說不出口了,放低了聲音道:“是月夷族的餘孽。”
“月夷族?就是昭雲長公主逃婚後被滅族的那個月夷族?”
“不錯。”羅天珵神情冷凝。中指環扣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
自打北河圍場那次失蹤開始,後來遇到四叔,這月夷族似乎就有死灰復燃的跡象了,這次皇宮行刺事件更是查到了刺客月夷族餘孽的身份,偏偏撥開那些明面上的人再深查下去,哪怕以他如今掌控錦鱗衛的力量。探查起來卻總有霧裡看花的感覺。
這次事件,龍顏大怒。牽扯出不少的人,內府、禮部,甚至光祿寺都有官員受了牽連,可查出那紅衣刺客是自幼就採選入宮的舞姬之後,卻陷入了瓶頸。
“皎皎,我先出去辦事,等明早回來,陪你回建安伯府。”
一般正月初二、初三是出嫁女回孃家拜年的日子,只可惜甄妙困在宮裡沒趕上,只得延遲了。
“嗯,那你早去早回。”
羅天珵把甄妙拉過來,抱了抱,叮囑道:“那小皇孫住在這裡,恐怕三皇子那邊很快就會派人來,不論來的是誰,你也不必委屈了自己。”
甄妙點頭。
“還有……下次小皇孫再叫你母妃,你別再哄著他了,小孩子,就是不能慣出臭毛病!”羅天珵把早就想說的話抖了出來。
甄妙取來鶴氅遞過去,嗔道:“小皇孫剛剛喪了母,你怎麼還跟個小孩子計較。”
羅天珵臉色異常嚴肅,反問道:“這怎麼是計較?”
甄妙給跪了。
大哥,您臉色都臭成這樣了,這不是計較是什麼啊!
“皎皎,你總不想小皇孫一直住在我們府上吧,要知道這孩子身份畢竟不同,將來恐怕有的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