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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點頭。於是他也就放心回答,“好,那我到外面去等。”

“嗯嗯,真是貼心的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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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姆真琴?嗯嗯,……咦,乳酪?吃!嗯嗯,謝謝你咯。”

掛掉橘真琴的電話,前田翼長吁一口氣,看了看日曆。

比賽時間確定下來是在放假的第一天。自從收到比賽的通知以後,轉眼間十月份都已經陰陰沉沉過了一半,可前田翼還總覺得很多事都發生在昨天。

風以強迫的方式穿過窗戶,有些冰涼的攝氏像是蓄勢待發的岩漿隨著血液奔走於身體的每個角落。

白色的紙張一點點被佔據,填補了些許空虛。繪畫屬於私人感受,沒有技巧也並非不可。她覺得她是熱愛繪畫的——任何事物,只要有了光和影就能構圖,不管是色彩的斑斕還是黑白的素淨,她都喜歡。

這一段時間,她一直在家、畫室、學校之間三點一線的軌跡上行走,不知疲憊。深秋的天氣有些潮熱,傍晚高層公寓下的街道喧鬧到暗啞。她一邊畫畫一邊哼唱著蒼樹教會她的一首調有些輕盈飄渺的愛爾蘭民謠。

一直訓練畫畫的右臂有些酸,前田翼畫完最後一筆之後身體癱軟在床上,找到了依靠一般休息片刻。

燈光溫暖地蒸發著,濃烈而張揚地在牆上畫出弧形的花朵。她突然想起了《向日葵》,想起了梵高。記得那是她剛學畫畫的時候,正值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老喜歡都自以為是的中二期。那時候她相當熱愛梵高:這個割掉右耳,向自己開了一槍,死在弟弟懷裡的孤獨的男人。

文森特梵高的藝術語言,有著奔放而熱烈的情緒,也有抑鬱絕望的悲劇意識。記憶被勾起,她又想起來她似乎還珍藏著一本關於他的畫集。

——我放哪兒去了……?

休息的意識全無,她束緊了馬尾,身體力行地下床開始翻箱倒櫃。

橘真琴敲門進來的時候,她正翻找得興起。

“哦!真琴你來了啊——”她找得肚子都有些餓,看到他手上的乳酪的一瞬間眼神有些如狼似虎,不過想到手頭還有活,她開口,“先放那裡好了……你先幫我做飯吧,我餓了。隨便什麼都行啦。”

“好。”聽到她的請求,他抬腳就往廚房走,卻在眼簾移到她的面容止住了腳步。

前田翼的臉龐沾染著些灰塵,亮銀色的髮絲托住她的臉龐,被天光渲染之後更顯明亮。少女緊緊抿著的嘴唇沾著些須黑灰,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