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搖搖欲墜的家庭,雪上加霜。
父親入了獄,母親下了崗,一下子一家人的生活就陷入了絕境。沒有辦法,母親只得在廠區通往家屬區的路上,擺起了菜攤子生意。可是好事不出門,所以生意也異常冷清。
那時候,我16歲,高一年級新生,小依12歲,還未垮進初中校門。那時候小,不知道父親具體犯了什麼事兒,被判了10年,曾經我也問過老媽,可她不願意告訴我,後來也就從沒再問過。
兒時的時候,我和沈陌白、謝雲舒都住在廠區同一個四合院子裡,父親出了事以後,他們相續搬進了廠裡為職工修建的經適房,而整個四合院,就只有我們家一直住了下去,直到現在。
後來,母親的菜攤子生意實在不景氣,根本養不活一家人,於是我退了學,開始在社會上游蕩,三月半載也不回一次家,但是和沈陌白、謝雲舒,卻一直情同手足,親如兄妹。
直到半年前,老媽昏迷在她的菜攤子旁,我才回來。也是在那個時候,我開始替陳瘸子傳遞資訊,偶爾也親自‘送貨’,賺取資訊費,來替我母親支付每日那高昂的營養補充及治療等費用,因為老媽在醫院檢查出來的結果,是胃潰瘍,已經癌變。
這半年來,沈陌白和謝雲舒,一直鞍前馬後陪伴在我和老媽身旁,除了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還想方設法的為我籌錢,可是老媽依然對謝雲舒,不冷不熱,繼續把對她父母的怨恨,轉移到她的身上。
……
我站起身來,拉開病房的門,來到走廊的盡頭,點燃一支菸,然後撥通了謝雲舒的電話:“小舒,你在哪呢?在學校嗎?”
“不在。沒聽見我這邊噓噓的風聲嗎?猜猜我在哪兒?”
“不在學校你能在哪兒?對了,你今天見到陌白了嗎?他電話關機,我找他有事兒。”我不敢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