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傷痕的臉上梭巡一番後,沉著聲道:「看得出來!」
聽到他這麼說,她以為他不會再傷害蕭家孫少奶奶了,但就在她鬆手放開他的手時,他一甩手,蕭家孫少奶奶那張塗滿妝彩的臉上,左右頓時各多了三條紅血痕,整齊的相互呼應著。
當刺耳的淒厲哭叫聲再度響起,服朵靉驚嚇的瞪大了圓眸,連連退了好幾步,不敢置信他是這麼心狠手辣的人。
「唐山,把她丟回蕭家去!」把手中的刀子狠狠一丟,綦毋焰怒聲道。
「是,總裁。」
唐山揪著聲嘶力竭哭喊的女人,連同她帶來的刀子,一併帶走。
光是看唐山那般鎮定無驚的表情,服朵靉猜想,這種場面一定時常發生,他身邊的人一定也早就司空見慣了。
見該處置的人已經處置完畢,何媽和守衛一同上前請罪。
「不要在這時候來煩我!」綦毋焰怒咆著:「你們該受什麼處罰,等唐山回來他會告訴你們。你們兩個先出去。」
「是,總裁。」
一干人全走了,偌大的客廳裡僅剩頭頂還冒著怒煙的綦毋焰,和一臉美麗與哀愁交錯的服朵靉──
「跟我到書房來!」撂下話,他冷冷的瞪視著她一眼,逕自先行走向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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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要傷她?她並沒有傷害我,不是嗎?」
一進入書房,她看到他站在視窗邊背對著她,她神色哀傷的問出心中的疑惑。
「你不懂嗎?」他轉過身來,窗外透射進來的光線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後形成一個人體光暈,讓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我不懂。」她真的不懂,不懂他為什麼會如此兇殘。
他走過來,身體的光圈漸漸散去,她看到他的表情,一如他對蕭家孫少奶奶下手時,那般陰冷殘酷樣。
「你不知道我綦毋焰的座右銘吧?」他帶著陰魅的氣息靠近她。「我的座右銘就是,別人怎麼對我,我就會以其人之道,加倍的還治其人之身。」
「可是,她沒有傷害我……」
「但她說了,不是嗎?」
「焰,我不要你這樣……」服朵靉的細眉間,飄著一朵濃濃的愁雲。面對這樣殘酷的他,她感到陌生,也感到害怕。
「不要我怎樣?不要傷害你安排進來的人?」語落,他倏地拉起她手腕,目光尖銳如刀。「你要就衝著我來,不要對付桂子!」
他的話,劈得她腦海一陣晃動。驚詫得瞪大了圓眸,她的眸裡充滿悲傷。
「你以為是我叫她來傷害桂子的?」
「她是你的客人,是來找你的,你能否認?」
「我……」
「今天不管是誰放她進來的,為什麼她口口聲聲要找你報復,受傷的人卻是桂子?」他揪緊她的手,黑眸中有濃濃的怒意、有騰騰的殺氣,也有怎麼也揮之不去對她的愛意。
「因為……」經過一陣慌亂和一再的震驚之後,她需要一些時間讓她理清頭緒,但他可不等她。
「因為她和你是一夥的。」積壓了許多天的怒氣,一併爆發開來,他怒不可遏的道:「表面上她是來找你報復,實際上卻是要來傷害桂子的!你去告訴蕭添丁,他若是有種,衝著我綦毋焰來,不要用三流伎倆,對付一個小女生。」
「你還是認為我和蕭家一起聯合起來對付你?蕭爺爺他並沒有要對付你,他還說他很欣賞你,有機會你們可以合作,你為什麼……」
甩掉她手,他怒瞪著她,唇角忽地逸出一抹冷笑。「蕭爺爺?你對他挺尊重的。哼,我就沒有辦法對一個在我的天堂園還沒蓋好之前,就要我死在澎湖的老頭,端出「尊重」的大禮,當然合作也不用提了。」
握著被他抓疼的手,她試著對他說理。
「你是不是誤會蕭爺爺了?他只不過是一個老人,他如何對付得了你?」嘆了一聲,她把放在心中三天的問號推出口。「倒是你,蕭爺爺說,你是黑幫的幫主,應該沒錯吧?」
方才那種陣仗,她算是見識到了。
綦毋焰冷冷的瞪視著她。「我的確是。」
「也許澎湖那一回,是你的仇家想……想暗殺你,為什麼你一定要懷疑是蕭爺爺做的……」
「你以為只有我是黑幫起家的嗎?我能從黑幫站出來撐起一家集團,同樣的,蕭家有錢有勢之後,他也可以養一支黑軍部隊,差別只在,他的黑軍部隊沒有在黑幫幫派中,登記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