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憩的一點時間。
服朵靉徐徐地走進曾經有他們兩個纏綿回憶的房間,心中的感觸更深。
「我想要出門,可不可以?」她站在離他五步遠的地方,確定他能聽到她說話的聲音,再度重申她的來意。
「你這不是多此一問嗎?」他倒了一杯酒,酒杯中琥珀色的液體,浩浩的流經他的喉嚨,繼而滑進肚裡滾燙的翻騰著。「你讓桂子煩了我一個晚上,你說,我會不會讓你出門?還有,你哪來的爺爺?」他知道她爺爺早就去世了。
「我不知道桂子她……」
「你要去哪裡?」他再問,又喝了一杯。
「我要去醫院。」她沒有隱瞞的回答他、她相信他一定聽過了她和蕭添丁在電話裡的對話。「我要去看蕭濟民。那天你……你打了他,他開車回家途中出了車禍,現在人還在醫院……」
「你開車撞了他?」他端了一杯酒走到她面前。
「當然……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去看他?」站定在她面前,她發頂的香味陣陣撲鼻而來,薰得他暈陶陶的。
「我……因為你打傷他在先,害他精神恍惚出了車禍。蕭……蕭爺爺打算要告你……」他的逼近,夾帶著一張讓她逃不掉的情網,和裹著讓她喘不過氣的魔魅氣息。
「你的蕭爺爺頭腦有問題,害他的寶貝孫子躺在醫院的,是車禍現場另一輛車的車主,要告也是該告那個車主。」他騰空的手,撥著她的頭髮。
「可是,你打傷……蕭濟民是事實。」
「是我打傷他的沒錯,但,這關你什麼事?」
「我……你是因為我才打傷他的……」
「是這樣嗎?你確定我是因為你才揍蕭濟民兩拳?說不定那時候的我,只是一時手癢。」
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誇張的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心裡過意不去,所以想替我去贖罪?」他忽地神色一沉。「你知道我監聽你的所有通訊內容吧?蕭添丁應該也知道吧?」
她水眸圓睜,定定的看著他。
「下次想出門,別用這種讓我感激涕零的藉口,我受不起。」
「我只是想去醫院看看蕭濟民,畢竟我和他是朋友。」水眸半掩,她幽幽的說道。既然她怎麼說他都不相信,那她就順他的意思去說。
她的話顯然是激怒了他,他寧願聽到的是她和蕭添丁共謀要殺他,也不想聽到她把別的男人當朋友看──
「我可以去嗎?」她淡淡的問。
「如果你真的把蕭濟民當作是你的朋友,那你是應該去!」眸中的怒火高漲,他直瞪著她看。
「那我知道了,謝謝!」
不知道他生氣所為何來,也許他還是認定她是蕭家派來臥底的,但無妨,一次的誤解和十次的誤解,對她來說,沒有太大的差別──
只是他眼中的怒火,旺燒的讓她不敢正視。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後,她急急退出他的寢室,不只是因為害怕看到他眼中的怒火,也因為她知道,她已不再是他房裡的女人,現在這個權利歸屬於他的得力助手紅鶴。
站在他寢室門外,她的心頭揪絞。
即使他已經不愛她,她還是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任何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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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我不想娶朵靉,我寧願娶一個還是處女的醜女,也不要……」
「你夠了沒有!」蕭添丁氣急敗壞的瞪著孫子。「如果當初不是你太懦弱,朵靉就不會被綦毋焰那小子給搶走!你就是自知不如他,才會說這種沒志氣的話,一心只想逃避……」
蕭濟民被爺爺罵得啞口無言,恨恨的別過臉去。
「爺爺不都說了,我不會再逼你娶朵靉,但你一定要配合爺爺的計畫──你被捱揍,爺爺是疼在心裡。」蕭添丁一雙老眼,精銳的進發出厲光。「綦毋焰那小子愈來愈猖狂,連你都敢動,擺明了不把我放在眼裡,這一回,我絕不會饒過他!」
對於爺爺的計畫,蕭濟民一點興趣也沒有。他只想離那些人遠遠的,說他逃避也行,他就是不想再看到那些人。但是爺爺的計畫需要他,他不想忤逆爺爺,只好將就配合。
祖孫倆在談話之際,管家進來通報。「老爺子,服小姐來了。」
聽到服朵靉來到的訊息,蕭添丁下垂的嘴角,浮現詭異的笑容。「好,很好。濟民,去躺下。」
吩咐完之後,蕭添丁步履蹣局,走向客廳去迎接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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