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臂道:“是!”
尋影請求:“希望將軍高抬貴手,我們這裡有病人需要藥物治療,能否請將軍幫她弄點藥物來!”
單臂冷冷地道:“我最喜歡看囚犯慘死的樣子,當然也包括囚犯戚慘地病死的樣子,這是一種無上的刺激,豐盛的精神大餐!”
尋影覺得單臂不是個好東西,於是有些激動:“你有沒有人性,她都病成這樣了!”
單臂冷冷笑:“人性,你要我人性一點?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的人統統找我要人性卻沒有一個人給過我人性。哈哈哈,尋影,你只會考慮你自己,當然,你我不同,你不僅得到了屬於你的一切,那些原本不屬於你的你也得到了。而我不同,我什麼也得不到,老天反而還變本加利地折磨我。你的眼睛能夠復明,而我卻不能長出第二條胳膊了。所以你必須得死,這樣才對我公平。老天再怎麼偏心幫你也擋不住一個人的不服氣。人定勝天,只有我才能做到,我一定會用我的努力奮鬥去實現!尋影,你死定了,一切向著你的人都該死。”
尋影有些疑惑:“你做這些彷彿是專門針對我的。”
單臂道:“你終於知道了,可惜已經晚了。”
尋影道:“我跟你好像夙無怨仇,你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單臂道:有些仇恨是你忽略掉了,可有的人卻終身不忘!““你可不可以轉過身來讓我看清楚你臉面,弄清楚你到底是誰?”尋影要求道。
單臂道:“我要讓你死得連自己的對手就不知道是誰,死得窩囊,哈哈哈。”
單臂走出去,尋影罵他:“你可恥你卑鄙!”
單臂命令獄卒:“嚴加看守,兩天不給他們飯吃!”
尋影、香兒二人兩天粒米未進,尋影從沉睡中醒來,只覺天旋地轉,眼冒金星。香兒又病又餓氣息微弱。尋影伸手探她鼻孔,她已奄奄一息了。這下他嚇壞了,急忙搖搡柵欄朝牢門外喊獄卒開門救人,可是那些人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此時香兒開始說胡話:“尋影啊,娘啊,我好熱我好冷——尋影啊,有兩個人說要帶我走--我不走,我跟尋影好好的我才不走,你們走開啊,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
尋影擁著香兒問她怎麼了,香兒不回答只是一個勁兒地胡說。
尋影慌張得不得了,突然心中頓時沒了底,慌亂之餘,突然靈光再現,面目猙獰、怒目圓睜、肌肉緊繃,只那麼一掙,鐵鎖鏈盡斷,如殭屍,如猛獸,獄卒早嚇得瞠目結舌。他抱起香兒向外衝去,牢門撞破,天牢撞穿,所到之處,人莫能當,塵土飛揚,一切障礙物傾然灰飛煙滅,他抱著香兒一直跑到離天牢很遠的一片廣袤無垠的芭蕉林裡停下,還是跟以前一樣,他即刻倒地人事不醒。
一場雨下過後,香兒醒來了,此時她疲憊不堪飢餓難忍,仰頭一瞧,樹上掛著一串串羊角般的芭蕉。那些芭蕉太重,主人用木叉支著,香兒掰倒一根木叉,一大串芭蕉準確地砸在她的肚子上,她唉喲一聲,還是忍住疼痛把那串芭蕉拖到尋影旁邊,她剝了一個餵給他,他的嘴巴一動也不動。於是,她用嘴把芭蕉嚼碎一口口餵給尋影,結果自己卻因筋疲力竭倒下了。尋影醒來了,他感覺到從嘴到心甜甜的,同時也發現了滿地的芭蕉皮以及昏睡中的香兒,可想而知,香兒把芭蕉全餵給了他,一股濃濃的酸苦味從心翻到嘴。於是,他摘下一串芭蕉,剝掉皮,也用嘴嚼碎一口口餵給她。她醒了,他突然想吻她,她就讓他吻。當他開始有了進一步的動作,用手去解他的衣襟時,他斷然反抗地給了他一耳光。這一耳光,把他們打回了原形。
芭蕉林潮溼,對香兒腿無益,他們得找個歇腳之處,二人身體稍稍復原,尋影便揹著香兒朝一個小鎮走去。
剛一進鎮,他們就發現到處貼著通緝他們的告示,尋影只好躲閃著走。過了一段時辰,尋影問香兒餓了沒有。香兒說餓了又能怎樣,他們一個錢就沒有。尋影說這好辦,並叫她抓緊一點。他“呼”的一聲,電一般經過一個包子攤,順手牽羊拿走兩個包子。攤主只感覺到一陣風拂過,哪裡知道自己的包子少了兩個,還以為是旁邊的夥計給他扇的風。香兒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得到了一個白白的大包子,她說真有他的。
天已黑了,他們這才進了一家客棧。尋影朝掌櫃子喊:“吃飯住店!”
掌櫃子歪了一嘴,店小二忙去接客,那小二過來一打量,見他們身上骯髒不堪,以為他們是叫花子:“原來是要飯的,我們這裡沒有,剩菜剩飯我們還得喂畜牲!”
掌櫃子問:“怎麼啦?”